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怀苍,你怎么了?”察觉怀苍面色不对的猎炎道。
“你脸色好难看。”
猎炎此时已经从问雪怀里钻出。
“滚。”
怀苍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个字。
也许是问雪记得所有人偏不记得他,也许是猎炎做了他想做的事,抱了他想抱的人,说了他想说的话。而那个人,从前只会摸自己的头。对猎炎从来只是拍拍肩。
可是现在
“你说什么?”猎炎怀疑自己没听清。
“我让你滚。”怀苍扶着额,他的眼中似有万千怒火,无尽Yin霾。
“怀苍你发什么神经啊?”猎炎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惹怒了。
“魔尊,你怎么了?”纳川感觉怀苍的情况不太对劲。
怀苍抬手止住了纳川欲搀扶他的手。
“我没事。”这话是回纳川的,他却是看着问雪的眼睛说的。
“怀苍,”问雪看着他道,“是你的名字?”
问雪在说出前两个字时,怀苍的眼里好似有了片刻光亮,而在后半句出口时,怀苍仿佛又坠回了地狱深处。
其他人也从问雪的语气里听出了异样。
“雪神神尊,你不认识魔尊了?”青木讶异道。
问雪抬眸望向青木口中的这个魔尊,打量了一番,而后摇头。
“不曾相识,但我知道这几年是他在护神池边为我护法。”
“!”
几人都有些吃惊。
“师尊,你不记得怀苍了?”猎炎难以置信地问。
问雪瞥了怀苍一眼,而后看向猎炎,摇了摇头。
猎炎此时再看向此刻面部僵硬的怀苍时,似乎明白了他方才那股子怒气从何而来。
几人来到了大殿。得到问雪已然苏醒消息的蓝颜琛君正坐在殿上。
“族长,”问雪拱手,“多谢你替我解毒和修复神力。”
蓝颜琛君透过问雪那张眉目仿佛又瞧见了那个让他不过简单见过几面,却思念了一生的女子。
“我与你母亲是故交,本该如此。”
“只是我有一事想请教族长。”问雪道。
“何事?”
问雪看了眼旁边面色不佳的怀苍,道:“猎炎他们都说我与这位怀苍公子相识,我也知道这三年是他守在我的护神池边为我护法。”
“只是,”问雪望向蓝颜琛君,“我并不认识他。”
尽管怀苍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当“不认识”三个字出口时,怀苍的心底还是猛地一颤。
蓝颜琛君闻言瞥了怀苍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表现地特别吃惊。
“我早先便和怀苍与猎炎说过忘忧草可能的副作用是让你遗忘一些记忆,只是”
“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蓝颜琛君顿了顿,“单单将怀苍忘了。”
问雪和猎炎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蓝颜珠君了。于是在大殿见完蓝颜琛君后几人便准备去探望一番。
而在怀苍也木讷地准备跟上四人时,却被一个鲛人叫住了。
“我们族长还有话想单独和公子谈谈。”
于是怀苍便跟着那鲛人来到了大殿之后的一处小憩殿厅。
蓝颜琛君方从大殿来到这后面坐下。
“怀苍,坐下说吧。”
蓝颜琛君伸手示意。
怀苍坐在了蓝颜琛君的正对面。桌上的茶杯飘出袅袅热气。
“我没想到会是你。”蓝颜琛君道。
“”
“我当初只跟你和猎炎说过问雪可能会忘记一些事。但我并没有说过会是哪些事情。”
怀苍抬起眸,看不出神情,“所以为什么会是我?会是所有和我相关的事?”
“我不明白”
蓝颜琛君喝了口茶。
“因为你是他的执念。”
“什么?”怀苍闻言倏地睁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
“你应该想过为什么问雪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你。”
“”怀苍当然想过。从他发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我当时说我在神鲛族的古籍中找到了有关忘忧草的记述,其实我只跟你和猎炎说了一部分。”
“因为我并不确定问雪他是否真的有执念,他的执念又是什么,如果他的执念与你们无关的话,也许你们也并不会觉察到他忘记了什么。所以我当时才说可能会忘记一些事。”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忘记了你。”
【南海】那个少年原来就是你!
“忘记了你这个人。”
“”怀苍看着面前男人的深碧色瞳仁印出自己难看至极的脸色。
“所以,他的执念是我?”怀苍道。
蓝颜琛君点了头。
“所有的魂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