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中畲野王向来隐藏最深,很多事情都没有出风头,大多数都是晴王与血王动手,贺堪完全不敢小看畲野王。
“……”贺堪周围的诡力运转,弥漫着黑诡级的气势,带着一股专属于远古蛮荒的特殊诡异感,这也证明贺堪此时心情的不一样。
畲野王明显感觉到了,他嘴角笑意扩大,开口道:“别那么警惕,吾可不是晴王与血王,也不会动手那么粗暴。”他似乎是提醒了一句。
贺堪依旧不为所动,即使畲野王从头到现在没有动手,真的没有动手,除了一开始随着晴王与血王一起推动血雾以外,畲野王全程都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血rou,一直到刚刚看见贺堪才说出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好吧。”畲野王无奈的叹息,开口道:“看来你对我有些偏见。”
对面这个人族完全不相信他的话呢。
畲野王有些苦恼,明明他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他不清楚对面的人族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过与吾僵持在这里,不如下去看看你们人族?”畲野王慢吞吞的伸出手,缓缓的指了指下面,示意下面的人间地狱,他畲野王搞得破坏可没有血王多。
当然,畲野王也不是全然好心。
畲野王十分清楚人族大多数都拥有一种古怪的同源情节,一旦看见同类被伤害,他们大多数都会产生一声悲伤乃至恐惧的情绪,畲野王想要看见的就是这个情绪。
巨大的rou山盘坐在空中,半透明的皮肤晶莹剔透,还带着一种微光,他光是坐在那里,贺堪就可以感受到无尽的食欲。
“放心。”贺堪对于畲野王暗含挑衅的话语无动于衷,相反,他十分平静的回复道:“他来了。”
贺堪清晰的感知到在那一瞬间有一道身影快速的出现在人群当中,气息,也有些古怪。
畲野王一愣,似乎没想到贺堪会是这样的表情。
贺堪却是眼睛轻轻眯了眯,勾起了唇角。
畲野王眼底闪过一丝冰冷与怒气,情绪十分快速又转瞬即逝,很快,畲野王脸上重新挂起微笑,看上去完全没有被贺堪的话语挑衅到。
双方的对持十分冰冷。
一阵血气伴随着铁锈味道慢慢弥漫在整个战场,这股气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
地面上不少在疯狂挣扎,并不想让自己完全沉浸于脑海中那个幻想的人类,在这股冰冷的气息下勉强有了喘息之际。
冰冷压制了脑子中的狂热。
“不…不…我这是在干什么?”有年轻的青年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他看着面前属于自己的血,他的脑海中还清晰的有记忆,这些血都是他自己划破自己的手腕流下的,他中途还觉得鲜血不够,又划了自己肚子一刀。
他觉得自己的血rou太过于肮脏。
“好痛……好痛…”
“还有什么,这是我的血?”
不止是他,还有其他清醒的人不愿意看见这一切,因为除了他们,还有更多痛苦癫狂的祈祷声。
“神灵。”
“神灵大人,吾以肠rou做祭,还请神灵度我成佛。”更加癫狂夹杂着痛苦哀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还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年轻人转过头看向发声地,只见不远处的地上倒着一位中年瘦弱男人,皮肤过于苍白,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此时正如同一条rou虫一般在地上不断翻滚,一边翻滚还不停的蠕动,蠕动的位置全部都留下血痕。
在他的面前还有各种各样的血rou,一看就是他自己的。
即使这样,这人就好像完全感知不但疼痛一般,表情依旧癫狂,不断的低声念叨着成佛,成佛,吾想要成佛,完全入了执念。
“……”清醒的年轻人忍不住露出恐惧的表情,这些人怎么会这样?
简直比邪诡士还要邪异。
正当年轻人因为面前看到过于恐怖的画面,陷入惊慌状态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刚刚被压制的狂热又占据了上风。“叩…叩…叩…”
缓慢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出现在都城的一个角落,一道十分高挑清瘦的身影出现在角落的Yin影,手中拿着一把长枪,又从Yin影中走出来。
一走出来就看清楚他的全貌。
一身血衣,血衣上似乎还有其他的暗纹,细细长长,张牙舞爪,只可惜都被鲜血占据了完全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来是某种异兽,这位还穿着盔甲,盔甲上也带着血迹,似乎是从战场上刚刚走下来的少年将军。
此人气势不比在场的贺堪与戚昭明弱小。
这也就证明他的修为。
黑诡级。
即使没有掌握真正的规则,他也是这天地中最为强大的一批人。
“终于有人过来了。”阎忌吐出一口血,被对面的剑修临死前劈了一剑,差点没把他劈死,还好他反应的快,拿着苍白gui甲就对着天上一抬,刚好挡住了致命的伤痕,随后一只似鳄非鳄的诡异一口吞下了这个剑修,连他体内的万族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