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说话烟酒不分家,本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因为一根烟的缘故,立马便“哥们”起来了,正所谓“见了丈母娘叫大嫂没话也能找到话”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嗨!抽了人家的话却不短,可见这“小白棍”非同一般。东北有句嗑叫“傻子发烟,一发一圈”其实“傻子”才不傻呢,发完烟后你再看,人气指数骤然飙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刚才也许还蔫头搭了脑袋的“傻子”转眼间扬眉吐气了,有话好说、有事好办,要么咋叫“小白棍顶一阵儿”呢。再说了同事、朋友间“傻子”也是轮流做桩的,用时下话说这叫“潜规则”这都不懂那还咋在江湖上练摊。曾几何时,画报上、电影里那么多叱咤风云、声名显赫的人物都和烟有着说也说不清楚的故事,斯大林的烟斗有如一道风景线,至少在共产党阵营里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简直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在这一形象上中共开国元勋贺龙元帅与其可以pk,两把菜刀威震敌胆,一柄烟斗相伴春秋:毛主席吸烟更是公开秘密,那份从容淡定,那份潇洒自如哎,难怪他老人家举重若轻,气吞山河,横扫豺狼虎豹;最绝的要数上将许世友了,这个传奇人物吸烟也是卓尔不群“一缕再手,绵绵不绝”据说每天吸烟几乎只点一次火就够了俺生来命苦,没口福,对烟味敬而远之,平时朋友、客人聚会倘有“劳模”烟民在座,应酬完潜回家中后第一个工作便是淋浴更衣,重换包装,不然高低过不了鼻子这一关,那简直是认真负责,一丝不苟,整个一黑脸包公,但即便如此,我这个“冰清玉洁”的好人也曾有过被“逼良为娼”的历史,想当年在机关混日子,一杯水、一包烟一张报纸混半天,张三喷云吐雾,李四飘飘若仙,惹得王五也不好袖手旁观,俺最终迫于无奈,身不由已地上了贼船,你想啊傻子们轮流坐桩,哥哥长兄弟短处得情深意长的,我哪还敢众人皆醉我独醒啊,扮什么清高装什么贵族,抓紧时间和领导及革命群众打成一片吧,于是乎俺半路出家,但墙头的砖后来居上,短时间内便以每日两包烟的吞吐量让大多烟民刮目相看,我和他们横侃:“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其实我因抽烟而躲在角落干呕的故事是不会讲给他们听的。咱只能让你看到阳光灿烂的一面,丢盔卸甲那属于个人隐私俺得保护好,留着n年后卖个大价钱给孙子娶媳妇,这就叫放长线钓大渔。公园一九九四年春节后,应聘去海南岛某房地产开发公司任职,临行前听说该公司上至老总下至员工无一人吸烟,号称“无烟公司”但此时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本人一咬牙一跺脚做出大义凛然的决定——戒了,所以在长春机场候机厅俺将抽过的最后一个烟蒂掐灭,连同余下的半包香烟投入垃圾桶,声明就此告别烟坛,天啊,没人相信,但接下来的日子俺用铁的事实将他们的满腹狐疑击得粉碎,不抽就是不抽了,云海怎么能成为烟的奴隶呢,应该是我指挥它,怎能让它做老大,岂有此理。但说实话坐卧不宁,抓耳挠腮的日子还是有一段的,只是被我以坚强的革命意志给镇压了,事后每每对人炫耀我的光辉历程,经常换来这样的评价——这家伙说戒就戒了,够狠的,这还是人吗?在俺家烟族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位重量级人物,那就是已经仙逝的老父亲。本门实属长寿之家,祖父辈们多以80岁以上高龄无疾而终,但父亲却于66岁“英年早逝”究其原因,不得不从与烟的恩怨情仇说起。父亲小学时觉悟性就高,自愿加入烟民队伍,背着老师做地下活动,据父亲“交待”高小毕业后没书读也没老师看管了,心情爽!第二天便大模大样的拎起了烟口袋,轻松惬意的在阳光下工作了,其业绩也是与时俱进,二十多岁时便是“大侠”身份了,以其功力之深,成为东北诸种烈性烟叶的克星,对香烟无论价格多高,牌子多响他老人家根本不屑一顾,什么、万宝路、长箭统统被斥之为平淡无味,但对东北产的“漠河烟”、“蛤蟆头”的态度那就不一样了,亲着呢,这两种烟辛辣至极,比黑土地上爷们的脾气还刚烈,但父亲对其评价甚高,吸烟时那个如痴如醉的神态和我于三伏天喝一杯冰镇啤酒别无二致。父亲以其大侠手段纵横大江南北,打遍天下无敌手,自嘲以吸烈性烟之功夫获个博士后是当之无愧的。2000年左右,父亲与我公司一个自称对香烟“不怕辣”的湖北哥们打擂,结果是“敌人”只吸了一口“哈蟆头”便被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退避三舍,从此甘拜下风,免战牌高悬,不再有任何挑衅动向。俗话说杀人一万自损三千,长年累月的“烟熏火燎”使得老年时的父亲“身经百病”气管炎、哮喘、肺气肿不一而足,尤其肺内感染时有发生,经常因此病导致癫痫而被“火速”送进急救室,成为所在区医院的“大客户”但他老人家是愈挫愈奋,愈战愈勇,出院后立即投身于火热的工作中,革命斗志更加昂扬,大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气“东倒西歪”的几年中,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及医生的“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下终于悔过自新了,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牌的“瘾君子”最起码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地就“戒毒”了,好长时间我在心里暗自思忖我为什么能轻松戒烟呢?实践证明虎父无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