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问这些之事,怕是我不能回答了!”
丰爷又是朝着他手中玉舞人指了指,“只是想要知道这件玉舞人的状况罢了!”
曲副馆长站在一旁,却是笑了起来,“丰兄,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了,我的人品,你还能信不过吗?这小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今天拍下这件玉舞人,多半也是抱着捡漏的心思,但他却没有想到,汉代玉舞人的价值不过才两三万罢了,这五万块花下去,可真是赔了个底朝天!”
杨波站在一旁,朝着曲副馆长看了一眼,心中却满是不屑,他没有料到对方心思竟是如此阴毒小气!
丰爷对杨波的印象并不好,听到曲副馆长夸张的语气,也是半信半疑,因为杨波一直都是表现得沉稳,与曲副馆长多言多有不符!
罗少心中不耐,“丰爷,且不要管这么多,咱们今天只问玉舞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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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拿着玉舞人当宝?”曲副馆长朝着杨波轻蔑地看过去。
杨波本是低调的性子,从来都不愿轻易暴露了自己,但是此时被曲副馆长三番两次的挑衅,心里也是窝火得很,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汉人琢磨,妙在双钩,碾法宛转流动,细入秋毫,更无疏密不匀,交接断续,俨若游丝白描,毫无滞迹。”
杨波想到自己以前所看到的一句话,随口就是说了出来。
曲副馆长却是呵呵一笑,“掉书袋?你觉得自己掉书袋就能让这件玉舞人成为游丝毛雕?”
曲副馆长当时并未上前仔细看过这件玉舞人,心里想着现场数位专家都是见过,怎么可能比不过眼前这小子?
丰爷却是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本是没有在意的,后来见到杨波竟是不断抬价,这才是想起当时没有注意到的一些小细节,只是那会儿已经不能再上台细细鉴定,此刻,听到杨波提起游丝毛雕,忍不住诧异道“杨小兄弟,可不可以给我观看一下?”
杨波把玉舞人递过去,倒也没有讲究太多。
丰爷双手慎重接过,又是掏出一只高倍放大镜来,游丝毛雕是一种流传于战国到汉代时期的细线纹雕法,这种雕法雕刻出来的细阴线形若游丝,细如毫,需要用到六十倍以上的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
此时,四人站在距离拍卖地点不远的位置,路灯下,灯光同样晦暗,但已是比刚才的环境要好得多。
曲副馆长见到丰爷见过玉舞人之后,竟是沉默不语,观看了这么久,心有诧异,隐隐猜测可能大家都是打眼了,竟是没有看出玉舞人的来历。
丰爷不开口,曲副馆长又是沉默,不敢再跳,罗少看着无趣,接了电话朝着旁边走过去。
许久,丰爷抬起头来,长叹一声,“老了,真是老了,眼睛不好使了,竟是错过了这件游丝毛雕的玉件!”
曲副馆长面上一变,忍不住朝着杨波瞧了一眼,见到他依然面色淡然,也就清楚这绝非偶然,自己本以为占了便宜,哪曾想,竟是把便宜送到了人家手中!
冷哼一声,曲副馆长扬长而去,却是掩饰不住落寞身形!
杨波摇头一笑,没有在意,心里暗暗盘算,不知道经此一事,对方是不是还会找自己麻烦!
“也是那边灯光晦暗,大家带的放大镜多半都是低倍放大镜,我刚巧带了高倍镜罢了!”杨波解释了一句。
丰爷笑了笑,倒也没有去要他的高倍镜检验一下这句话的真伪,“杨小友这是年轻有为啊!”
听到对方的称呼由小兄弟到小友的转变,杨波倒也颇有几分自得,“您过奖了!”
不待两人再客气下去,罗少拿着电话走了回来,“丰爷,我有个朋友在郊区花了五百万买了个物件,心里不安,觉得可能有点问题,您今天有空吗?”
地下拍卖是在凌晨开始的,杨波这时候抬头,方才是注意到东边天已经开始泛白,朝着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他便朝着回路走去。
丰爷稍有迟疑,摇头道“小罗,今天怕是不行了,我下午要赶往京城参加一个会议,而且我也是老头子了,精力上怕是跟不上喽!”
“丰爷,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打扰您休息,您去京城开会,路上也很辛苦,这样,我现在帮您订一张头等舱的票,也好在飞机上休息!”罗少满脸歉意,开口道。
丰爷倒也没有推辞,“这样也好!”
罗少很快就是打了电话,面上却是有些焦急之色,“丰爷,票已经订好了,我那个朋友身份不低,这个忙我一定要帮,您有没有水平和您差不多的老朋友推荐一个?”
丰爷呵呵一笑,“大家怕都是很忙的,既然你那朋友这么重要,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或许蛮合适的。”
“谁?”罗少焦急问道。
“喏,他还没有走远呢!”丰爷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