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没压着自己的声音,叫得一声比一声响,胳膊环着沈珚亭的脖子,晃着腰迎合他的操弄。
“觉得……啊唔……自己太贱……”
“谢珩卿,”沈珚亭手里攥着白色的浴巾,“我看你是胆子肥了,嗯?”
就算嘴上再否认,眼神也早就出卖了。
“哭什么,不是自愿的吗?”
刚那阵还没过,进入进的异常顺畅,谢珩卿把腿盘在沈珚亭的腰上,明目张胆的偷懒。
“嗯。”戏要做全套,谢珩卿不死不休。
谢珩卿捡了件衬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追出去,“生气啦?”
只是不能是谢珩卿,别人都可以。
亭觉得谢珩卿给有钱人贴的标签有点多,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变相仇富。
“我、我不喜欢他……”谢珩卿用手背擦了下生理性泪水,“那天是因为,他生病了。”
“天啊,你还骂我贱……”沈珚亭佯装发怒,“太过分了……”
谢珩卿自认这番话说的没毛病,但在沈珚亭听来,如果方瑜声不拒绝谢珩卿,他可能就真的上赶子追人家去了。
然而他自己和谢珩卿的缘分本来就是误打误撞才来的,如果不是他胁迫,谢珩卿根本就不可能跟他产生交集。即使有,也只可能是多年之后,他出现在景大的校董会,而谢珩卿作为正式职工旁听。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沈珚亭不可能从几百人里一眼就挑出毫不起眼的谢珩卿。
“哦……”谢珩卿拖长了尾调,“身体,这么虚——啊?”
沈珚亭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占有欲,谢珩卿跟他见面的次数满打满算才四五次,第一次就把人家吓得再也不敢见他,但是却因为他改了生活习惯,就连真心都差点交出去。
谢珩卿看他被激得咄咄逼人,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遭罪就遭罪吧,他开心就好。
“我觉得你挺期待我身体力行的。”沈珚亭把换洗衣服扔在床上,握着谢珩卿粉嫩的性器上下套弄,“是不是?”
毕竟沈珚亭后面还有个年幼几岁出尽风头的私生子,而方仲平似乎精子质量太差,这么多年小三小四也没少找,最后却只留下了一个私生女,还在4岁的时候夭折了。
“我找借口,嗯?”
“略。”谢珩卿朝他吐了吐舌头,“虚就是虚,不要找借……唔唔。”
方瑜声那样的人,有人喜欢他也很正常吧。
“没有,累了。”沈珚亭从衣橱里拿换洗衣物,“洗洗睡了。”
“方瑜声也是富二代,你要是真的跟他谈,你觉得他会不会也一下子就腻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对其他人也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平衡一点?”
“因为你喜欢他啊。”沈珚亭语气里带着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酸涩,“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比我还有钱。”
“哪个朋友值得你,陪一夜,还失魂落魄。”沈珚亭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分明就是你,爱而不自知。”
“这个时候……啊啊、提他……干什么……”谢珩卿被他没头没脑地提了个这个名字用来刺激他,心里不是一星半点的郁闷。
沈珚亭气笑了:“行,谢珩卿,你真是好样的。”
恍惚间,谢珩卿觉得自己像妓女。怎么这么贱啊。明明沈珚亭自己都停下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我,嗯?”
“你不用跟我解释。”沈珚亭眸色黯下来,抽身出去,“早点休息吧,我累了。”
“我、我说我……啊啊……什么时候……骂你了……”谢珩卿被他这一通诬陷弄的发懵,眼前一片水雾,本来就看不真切,这下更迷蒙。
从一开始便是错误吧。沈珚亭想。
虽然大家有目共睹的标杆倒了,反父这个标杆却在沈珚亭心里默默竖起来,也变相把方瑜声当成了榜样,没少跟沈明华阴阳怪气。
于是方家那雄厚的产业就压到了方瑜声一个人头上,如果有朝一日方仲平驾鹤西去,方瑜声应该是最大受益人。
“我体虚,嗯?”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去,落到锁骨上,被沈珚亭埋头吻掉。
所以当时方瑜声出事的时候,沈珚亭第一时间欢呼雀跃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想着这个标杆立在那里那么多年,终于倒了,倒的还那么彻底,那么让人震撼。只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消化了这个消息,沈珚亭却心有余悸地觉得,方瑜声活得好辛苦。就像一个被堆砌的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等真的打开了,却发现,里面早已蛛网密布,腐朽不堪。
“不会。”沈珚亭比方瑜声小八岁,从出生开始方瑜声那个勤学聪明的标杆就竖在那,沈明华对他本就冷漠,别人家的孩子又那么优秀,他心中怒火更甚,对沈珚亭没少责罚。
“沈珚亭,或许我是真的、喜欢过他,但是他已经明确拒绝过我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
一股蛮力把他推到墙边,嘴被手掌堵着,整个背被压着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