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菁带着公司简介和自己的设计作品赴约。她吃了中饭便直接过去,不过显然到得太早;她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便转身进咖啡厅,点了杯咖啡。这是台北一家叫“典筑”的饭店,是典晴渡假酒店的关系企业,总经理是同一个,就是卫璟瞿;他父母离了婚,这是他母亲家的产业,所以董事长是他母亲,平常不管事,偶尔垂帘听政一下。卫璟瞿的办公室,就在这栋典筑饭店的第十八层织菁一个早上又上网又翻杂志的,找到了不少关于卫璟瞿的资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趁见面前的空档,她正好复习一下这些资讯。织菁埋首于笔记电脑里的文字,不期然有个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小姐,抱歉,我知道我很冒昧,但,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玉镯?”是个男声,清晰有力,非常有特色的嗓音。织菁抬起头,眼睛倏地一亮,他不只声音好听,长相也很有特色。质感非常好的西装,架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媲美男模特儿的好身材;年轻的脸庞潇洒而帅气,一副细框眼镜又增添了几分斯文;他不冷不酷,也不像现今流行偶像般的俊美,但颇具个人魅力。织菁很少这么形容男人,但他真的≈ap;ap;x5f88;≈ap;ap;x53ef;爱。可就算他≈ap;ap;x5f88;≈ap;ap;x53ef;爱,但要她的手镯借他看这还的确冒昧。织菁想了下,只好连手腕都伸出去给他看。织菁的手十分漂亮,纤细圆润的皮肤、修长的指头,指甲整整齐齐,彩以亮橙色的指甲油,这是一只可以去拍手指广告的纤纤玉手,然而这男人却对织菁吹弹可破的迷人肌肤视而不见,他不请自来地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眼睛牢牢盯在那只玉镯上,似乎只恨不得找个放大镜来瞧。好半天,他才终于抬起头。虽然他极力维持正常,织菁仍可从他眼中看见那抹喜出望外的惊讶。“这只镯子很特别。”他缓缓地说。“我知道。”织菁怡然一笑,缩回了手。她昨天已经研究这镯子一个晚上了,怎么会不知道它很特别。先不管它澄净碧绿的色泽好了,一般玉镯子不过是简简单单一环就罢,它则镂刻了许多花样,不知是哪个鬼斧神工的玉雕师傅,竟围着玉环雕了一整只的凤凰,还伴着一朵朵复瓣的花,织菁数过,一共六朵。“我可不可以请问,你是从何得到这只玉镯的?”他虽然愈问愈唐突,语气却十分得体而礼貌,这让织菁对他的好感又加了几分,遂实话回:“是我家传的。”他的眼光中似乎又闪过了另一道惊喜。“那应该很有些年代了?”“是吧。”姑姑既然说这只镯子有故事,应该也有历史。“不晓得”他看着她,语出惊人:“这只镯子你愿不愿意割爱?”“嗄?”这下意外的人换成她了。“不瞒你说,我在找这样的一只镯子已经很久了。”他的语气、声音,都充满了诚恳。“可是,这是祖传的,”织菁为难地看了看手上的玉镯“如果我把它卖了,就是败家子,我的祖先不会饶我的。”织菁的话把他逗笑了,他的语气不再那么生疏:“我会请法师作法,让你的祖先原谅你。”这男人很幽默呢!织菁不由得也笑了。“可是,解决了死的,还有活着的,我爸会跟我脱离父女关系,这很严重耶。”“横竖是亲女儿,我相信你父亲只是说说罢了,不会狠得下心。”他再接再厉。“可是,”织菁晃了晃那镯子,慢吞吞地说:“这镯子满漂亮的,我也很喜欢,为什么要卖?”“我可以出很高的价钱。”他盯着她的眼,使出撒手铡。织菁笑开了。“钱是很好用没错,但我好像还不至于这么需要钱。”“那不只钱呢?”他咄咄进攻:“工作?权力?地位?解决问题?我自认在社会上还有点小小的影响力,可以帮得上忙。”真恐怖!织菁暗忖。的确,对某些人来说,钱并不是全部,不比以上这些来得有吸引力。这一切只显示了他的势在必得。这镯子对他真的这么重要?“你有些强人所难呢。”织菁摇摇头。他微微一笑,那薄薄的漂亮唇型实在很迷人。“因为我不知道知难而退这四个字怎么写。”“可是我很难被说动呢。”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点顽皮,却又十足笃定。他直盯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渐渐淡逝他终于叹了口气。“看样子好像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为所动。”“你不是要找法师作法吗?”织菁调侃地:“干脆叫他催眠我吧,这样也许有点可能。”他笑了,像是不介意她的揶揄,反而还颇欣赏她的幽默。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皮夹,抽了一张印刷精致的纸片给她“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澳变主意?等下辈子吧,织菁在心里回答他。微笑接过名片,织菁眼光只一扫,就马上发现情况不对!这名片的款式,怎么会跟河童张早上给她的那张一模一样?!织菁有几秒钟的恍惚,她连忙定了定神,看清楚名片上印的名字:卫璟瞿。织菁吓了一大眺!不会吧?就这么巧?她傻气地拎著名片问他:“这是你?”他经常给别人名片,可从来没有人在看了他的名片之后会发出这种疑问的。“好像不是别人。”“呃嗯”织菁是真的傻眼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全都不见,呆到期期艾艾地只能吐出几个虚字,说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由此可见她所受的惊吓实在太大。末了,织菁决定什么也别说了,直接拿出她的名片,递了上去。不同于织菁的惊奇反应,他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