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很疼!”一个男子摸著自己手上的擦伤。“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痛!”阮西施对著眼前哀号的男人皱起眉头。“对呀!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西施好心让你回来,我才懒得理你。”秋子对这个 男子没什么好感。在公园、当她们吓得腿软时“他”跳出来说他不是鬼,是人。西施 大胆靠近他,发现他真的是人!他好像遭到打劫,全身只剩内衣和四角裤。原本她打算 不理他,可是西施心肠太好,想她们的住处就在附近,好人做到底吧。“你是不是大陆人?”西施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由原本的“鬼”样,换上弟弟留在 这里的衣服后,才像个人。他有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传统中国人面貌,身高约一百七十 二公分,说话的口音带著北京腔他会不会是大陆偷渡客呢?“是呀,你怎么知道?”“你说起话来会不自觉的卷舌,我就知道你是大陆人。喂,你叫什么名字?”他果真是偷渡客!西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种亲切感,大概是像弟弟吧。“大陆仔能叫什么名字,叫他共匪就行了。”回答的人是秋子。“资本主义的败类,别瞧不起人!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叫阿保!”说话正气凛 然的男人正是司徒保。在美国,他是不可一世的股市枭雄,结果竟然第一天到台湾就落难!下了飞机,原 本打算先到台北的分公司,因为听说“她”正巧在那上班。他招来一辆计程车说明去向 ,他记得自己和那位司机聊得满投机的,司机还请他喝了一杯饮料就是因为那杯饮 料,当他有知觉时,觉得自己好冷,睁眼一看--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呢?乌漆抹黑的 ,身上只剩下内裤、内衣,他的钻戒、劳力士、金链子、西装全不翼而飞,最好笑的是 连皮鞋也没了!身上满是疼痛。看来自己是误上贼车,被抢劫后又被去下车,才会有擦 伤。倒楣的他,开始向人求援,没想到人家看到他不是尖叫,就是大骂“变态”正当他绝望之际,这两个女人出现了,因此他脱离苦海,后来,他有惊人的发现, 救他的女人竟是“她”!得来全不费工夫!那笨女人还自以为是的当他是偷渡客。为了不扫她的兴,他只好陪这笨蛋继续唱戏喽!“好啪,别生气。阿保,你多大岁数?看来像我弟弟耶,你怎么会来台湾呢?”西施自然而然叫他阿保,没多想他姓什么。“我今年二十三岁。十岁时,我母亲去世,父亲独力养大我。他希望我能有一番成 就,于是向叔叔、伯伯借了一笔钱,要找带来台湾找一个亲戚学作生意,我只记得我坐 上一辆计程车,然后喝了一杯饮料醒来时就遇见你们了。”司徒保照著她的期待编 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你还比我小两岁呢,为了家里,一个人离乡背景来这里打拚,太令人感动了。现 在,你有什么打算?”西施发挥女人的同情心与想像力。自己十二岁时丧父,单亲家庭 的辛吉她最清楚;他和自己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为家里打拚;更何况他是从大陆偷渡 而来,一定有更多的苦楚。司徒保看着她因感动而发亮的眼睛,几乎快笑出来了!这女人太好骗,又没脑筋, 其实自己的话中有许多漏洞,她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管她,他装出一副烦恼 的样子。“钱弄去了,若告知父亲,他一定会担心。可是没邯笔钱,又不能找在台湾的亲戚 因此我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你说说看。”很好!这回答正符合他的期许。“你们可不可以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打零工赚到那笔钱才有脸和父亲联络。”西施很想答应,可是这不是她能作主的,她向秋子望去。“这你要看她答不答应。”两道灼灼目光投向伙子,让地想装萼作哑都不行。她举起双手,故作无可奈何。“好了,够了,我举白旗投降,别用眼光烧死我。你可以留下,可是”她眼睛 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好点子。“共匪保,你不仅可以留下来,而且我还要给你钱呢。我一个月给你五千块,请你 当我们的管家,工作内容是帮我们打扫家里、叫我们起床、准备早餐晚餐,剩余的时间 你可以打零工不过,五千块还要扣除你的伙食费,所以实支是三千块。这条件,你 同意吧?”秋子以施恩者的口气说著。“是,我同意,就这么说定了。”司徒保表面上点头如捣蒜。所谓物以类聚,笨蛋 的朋友一定也是笨蛋吗?他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太蠢,那么轻易让一位陌生人住进家里 ,难道不怕引狠入室吗?更好笑的是,提出苛刻的条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对了,我不在家时,你可别行西施的坏主意哦。嘿嘿!我可是学过空手道的,别 乱来。”秋子会留他下来有一个最重要的考量--她常常一个礼拜有三、四天不住这里 ,现在治安愈来愈坏,前几天三搂还传出有人闯空门劫财、劫色的事。共匪保来自大陆,长得又矮又呆,和西施作伴应该很安全。“秋子,你想太多了。你看他,长得既不高又不帅、又呆。头发是马桶盖,一副 的样子,眼睛又小小的,多么老实型。”原本帮他擦药的西施,拉起他前额的头发 ,努力替他辩解。听到西施替自己的辩护,司徒保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生气!首先,长不高又不是他的错。他不像大哥有二分之一、二高有四分之一西方人的血 统,自然不高也没有醒目的五官。自己的头发有这么糟吗?一定是没用发胶的关系。平 常的他一向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