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天遁地之术!薛遥曾听师父提起过。轰然一声,弥漫的灰烟中有两道人影朝他们扑来。“小心!”薛遥带著纪维,险险的闪过这猛烈的一击,随即做出迎击的准备。仓促间已来不及再向纪维解释,如今再怎么懊恼也无用,只能全力对付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然而,来人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尘烟逐渐散去后,两个披头散发、面目丑陋、身穿南疆异族之服的男人赫然伫立眼前。“你们是谁?胆敢随意擅闯我的府邸。”见自己心爱的住所被恶徒破坏得七零八落,纪维不禁怒火中烧。那一高一矮的入侵者,根本不将纪维放在眼里,全副精神全集中在薛遥一人身上,他们似乎察觉到薛遥才是难缠的对手。“薛护卫,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其中较矮的那位开口向薛遥说著,脸上的热络神色,宛如和薛遥是熟人。纪维一听到这话,猛地一把将薛遥推开,脸上净是发现自己受骗的怨怒。“你果然是有目的才接近我的,你到底想怎样?”对突来的逆转劣势,薛遥措手不及,一方面要防著别有居心的突袭者,一方面又要向纪维解释,直让他不知该如何应付。就在他正想委婉解释要纪维别中了对方的离间计时,来人又火上添油的陷害薛遥。“想怎样?当然是要你的命!”其中的高个子似乎已沈不住气,挥拳向纪维欺身而来,薛遥一看情势不对,连忙将纪维一扯,挺身挡下来拳。“敢坏我们兄弟的好事,回到京城皇上定不饶你。”“什么?”薛遥一听见他所说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惊,稍稍的闪了神,险些就中了招。“我们可是皇上派来取他小命的,你敢阻挡,不怕丢了性命吗?”那矮个子趁著薛遥和高个子缠斗之际,说些混淆视听、扰乱人心的话,想让薛遥分心,一边还伺机想对纪维下手。“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们是哪个看纪维不顺眼的皇子派来的爪牙吧!”薛遥那一时被搅乱的心绪已经逐渐澄明,他不在乎眼前这两人是谁派来的,只想保护纪维。“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们手下不留情,只好连你也一起解决掉了。”那矮个子翻脸怒斥,也欺身上来围攻薛遥。“有本事就来杀了我,少逞口舌之利!”薛遥话虽说得镇定,实则心急如焚。眼前这两人功夫不弱,他或可抵挡得了一时,但若拖延下去,他恐怕就没了胜算。如果只有他一人也就罢了,但如今还有纪维在,他得想办法脱困才行。想到脱困,他才想起早先在收拾行囊时,曾将防身用的七石丸放入行囊之中,但方才为了便于打斗,他将行囊丢在一旁了。他双手应敌,身体挡护著纪维,渐渐的将缠斗引往他丢下行囊的地方。
。他没想到要离开纪维竟会如此痛苦,胸口沉沉的像压了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一直努力维持冷静的纪维,在听到如此荒谬可笑的理由之后,隐忍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他对著薛遥高声咆哮,一脸的伤心。“纪维,你听我解释。”薛遥见纪维反常的怒意,才惊觉自己离开的决定过于草率;虽说是为了纪维设想,但他却完全忽略了纪维的心情。可现在后悔?时已晚,他只能尽力安抚纪维,让纪维了解他的用意。“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你走!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纪维不想再听任何借口,只想躲起来舔舐那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昨夜他才渴切的主动向薛遥献身,今天就被若无其事的?弃,这教他情何以堪,教他如何忍得下这从未承受过的羞辱!纪维转身想将大门合上,薛遥则抢上前一手抓住门板,一手抓住纪维。“放手!放手!你不是要走了吗?为何还在这里纠缠不清?”纪维奋力挣扎,强忍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则有说不尽的气闷委屈。“你这个样子,教我怎能安心离开?”“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冷静点!”薛遥见纪维意气用事,一味的抵抗,忍不住提高音量对他吼著。被薛遥凌厉的声音一震,纪维倒真的愣住了。薛遥趁这难得的机会,一把将纪维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幽幽地在纪维耳边长叹一口气,郁郁不欢的开口道:“若不是?你设想,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胡说!”纪维绷著脸想脱离薛遥的拥抱,但他才稍稍一动,薛遥就更用力的将他抱住,紧得让他快喘不过气来。试了几回,终究离不开薛遥紧箍的双臂,纪维虚张的声势用尽,僵硬的身子逐渐变得虚软无力,深埋在薛遥颈项边的脸颊,滑落两行强忍的泪。温热的泪落在薛遥的衣襟,灼烫著他的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哭了。”看到纪维落泪,薛遥连忙轻哄著陪不是。他心如刀割的疼著,只希望纪维能快些破涕?笑。“你欺负我!你欺负我!”纪维带著怒气的拳头直落在薛遥厚实的胸膛上。为了让他消气,薛遥不躲不逃,任凭他打著。“是那个人要你玩弄我的,对不对?”纪维用哽咽的声音,愤怒指控道:“你们太下流了,为了报复我,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误会了,我”薛遥心急如焚地想解释,但说了一半的话却戛然而止。骤然,他全身寒毛直竖。一股急速逼来的杀气,让他倏地变了脸色,浑身僵直。“怎为了?”还不知将面临危险的纪维,立即察觉到薛遥的异样神情。薛遥还来不及回答纪维的问话,屋上、地下同时有股凌厉之气急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