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冉季跟家里相处的不好，他也不去触那个霉头。
说着黎非明抬起头像是发现太太出轨的丈夫控诉他，“可是没想到你当成了事业！看来我要考虑我们的好友关系了。”
冉季特意退回来在他肩头拍了拍，“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魏津本来出门就一肚子火，之前对陆晓的不满还没发泄出来，这会一股脑都发了出来：“你把男朋友当什么了？我上了一天班，你不知道去哪里又玩到这么晚，不说回家做好饭，还要我去接你？”
“不然呢？”
因为淋了点雨，加上蹭了一身的蛋糕，魏津一进门摸到玄关灯按下去，就把眼镜随便一放勾着领带往下扯。
冉季淡淡的，“小明同学，什么垃圾都捡，小心吃坏肚子。”
手机短信收到了一个不熟悉号码发的照片。
“那你把这块吃了。”冉季从那个不成样子的蛋糕上掰下来一块，递给他，顺手在他衣服上正面反面慢条斯理地擦了个手，靠坐回去夹了根烟在指尖。
谢谢，你很有病。
这几乎已经到了魏津能忍耐的极限，他把酒杯铛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冉季面前。
黎非明震惊地看着他。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下，他不耐烦地拿起来看了一眼，勾住领带的手指却微微一顿。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陆晓？”
冉季刚要迈出去，闻言回过头眨眨眼。
“冉季，我已经够拉下脸给你赔罪了，我就把话敞开说了。”
“魏津，你来接我一下吧，外面下雨了。”
这场戏以魏津气急败坏去拿酒杯，想要泼冉季一脸，却被人按住手腕而告终。
开玩笑嘛，我懂。”
魏津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拿起手机想要打过去对质，将要按下去，指尖却生生停下来。
照片上大概有五六个人，大概在什么活动现场礼堂的门口，周围有点乱。
冉季露出一个侧脸，眉眼带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只在陆晓腰间的手说是开门也可，说是在揽陆晓的腰肢也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黎非明咽了咽口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对面电话挂断了，魏津更加恼火。
照片的主角明显是视线中间的一男一女，女的是他不能再熟悉的女朋友，陆晓。至于男的，今晚之前他可能还需要辨认一下。
“刚刚那个是你们公司的？脾气挺臭的。”黎非明转了转手里酒杯，冰块清脆地碰在一起，评价了一句：“长得不错。”
冉季笑笑，“拜托，黎吧啦，听说你很有名诶。”
“你再这么任性，我真的要考虑我们两个的事了。”
“你升职与我有什么关系？”冉季好笑。
等等，如果他们此刻就在一起呢？
魏津恍然大悟，明镜似的知道这照片是有人故意挑拨他发来的，应该冷静处理，却还是忍不住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了冉季二十分钟没重样。
……今天的假笑格外有点假啊。
“怎么这么说？我心情很好啊。”冉季拎杯跟他碰了下，嘴角弧度完美。
……
刚刚陆晓挂掉了他电话，她什么意思，是
黎非明坐在旁边看完整场戏，等到人走了，散场了，才拎着杯酒过来，“今天心情不好？”
“回去生日直播。”
“以后我们在公司里互不干扰，你少了个绊子，我也能正常升我的职，行吗？”
“怎么了，我做性爱主播，你做s调教师，我们做朋友有什么奇怪的吗？”
“说实话认识你这么久了，我承认我还是不太了解你。”黎非明沉吟了下，“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爱好，毕竟你之前在国外，嗯…有这种开放的爱好，也不算太奇怪。”
魏津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天上下了小雨，手边来了个电话，他接起来，是陆晓。
魏津脸色一变，环视一圈，看清了旁边人脸上的呷弄笑意，语气沉下来，“你耍我？”
“我走了，你想玩就再坐一会，别乱捡人回去。”冉季起身。
黎非明闻言一下在沙发上坐直了，“你怎么回事！这才几点？别人妻管严走得早就算了，你一个光棍着什么急！”
魏津握紧手机边缘的手指绷紧出明显的骨节来，强烈的视线好像要把屏幕中的人脸看穿一个洞。
魏津面皮抽搐着接过来，一边在心里咒骂的更狠了，一边张开嘴，一口一口把蛋糕当成冉季嚼着咽了下去。
……
烟雾缭绕里，冉季的浅瞳没了光照着，透出黑沉沉的陌生感来，让人不敢直视。
领口那里一圈都是黏腻的奶油，脖子上全是那股甜腻的味道。
直到他吃完，对面那股骇人的威压才好一些。他听到冉季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这幅模样好看多了。”
他妈的怪不得在这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