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者一切以治愈为主。纵然涉毒也是有医治之心,这止血常有,叫血不止,却非医治之举,故而苏悦儿这一问把卢郎中问了个直眨眼,非常尴尬的咧嘴道:“这个,大nainai把小的问住了,小的,还真不清楚。”苏悦儿一时把这一点作为突破口,怎能因为他不清楚就放弃,当下挑眉道:“你怎么能不清楚呢?难道你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治疗血栓吗?”卢郎中再眨巴眼睛:“血栓?那是什么?淤血块吗?活血的有很多啊,从冰片麝香到”卢郎中立刻是口若悬河起来,可苏悦儿却觉得自己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时代差距啊,代沟啊代沟!她心里无力的叹息着,看着卢郎中那认真举例的模样忽然有点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懂医学,更懊恼为什么毒王偏偏就走了,要不这会拉着他问,相信两句就能立刻说到点子上!无力的摆摆手让卢郎中停止举例,苏悦儿便是盯着魏灵韵瞧看,她实在对那些中草药没兴趣,而翻找记忆里。有什么毒可以使伤口血流不止,她竟没找到什么匹配之毒,因为她所了解的毒,大多是以麻痹和破坏神经为主,这攻血ye的路子还真是有些薄弱。卢郎中见状自是不言语了,他的安静让站在门口的太太有些揪心,伸着脑袋而问:“如何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苏悦儿偏了头,卢郎中便出外回答太太的问话,她呢就干脆站直了打量起魏灵韵以及周边来。屏风内没几个碎片的,毕竟按外面一地的摔打情况来看,显然大部分的瓷片都是砸弹在了屏风上,只有一些瓷器的粉末溅来,也是从屏风的底下散进来一点,所以可以想象到,魏灵韵之前应该是在屏风外砸摔东西来着。但是现在魏灵韵脖子上的伤口,那个一指来长的瓷片却明显又是凶器。如果真的是她自杀,从外面拿了一块进来割倒也合理,只是拿一个瓷片割脖子,而且还是用尖来横扎脖子正中,这个却又不合理了。难道她是想做做自杀的样子?结果失算了?苏悦儿看着魏灵韵在猜测:可也不对啊,脖子处只一个创口再无其他,若是做样子恐怕她早比划半天,且只是要做样子而已,伤口一毫米也足够见血,擦一下也会瞧着吓人的,如何要深深的戳进三毫米呢?三毫米啊,若再进一毫米。她的气管可都要受损了啊!苏悦儿脑子不断的在打擂台,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答案,而此时卢郎中说的也清清楚楚了,太太便叫着他去外面说给老爷与大爷听,自己又进了房内唤着苏悦儿:“月儿,月儿!”“婆母我在!”苏悦儿应着出来,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多少看着有那么点森人,这使得太太本能的退了一步,苏悦儿便尴尬的一咂嘴,眼扫到了对面的净手架,只好走到木架子跟前打算用木盆里的水净手,结果倒无意的发现那木架子的底座处,有一丝蓝莹莹的光。她好奇便是蹲身而观,这才发现,那底座雕的是一对鸳鸯在荷叶下戏水,一只头扎进水里尾巴上翘,一只高抬着脑袋扑扇着翅膀,而现在那翘起的鸳鸯尾巴上,凸出的尾羽木样正勾着一缕丝线映着灯烛之光而闪烁着幽兰。苏悦儿顺着那丝线往里延展,从另一边进入了屏风后,太太瞧着苏悦儿这忽然蹲身。又蹲行的入屏风后的举动充满了不解,自是好奇的跟了进来,也就迈步到了屏风后,当下便看到魏灵韵脖子上缠着好些布条,人倒在血水里,正一腿伸,一腿曲!“啊!”太太惊呼了半身便自己伸手捂了嘴,继而人就抓了屏风有些愣的瞪大眼瞧着这场景,而苏悦儿此时却顾不上太太,而是顺着那丝线摸上了魏灵韵的裙子,此刻一团线正堆在这里。苏悦儿立刻想到了先前为扯布条,她将魏灵韵的裙子xian起过取内衬,而这条蓝色的绸裙此刻也的确有抽痕,在裙面的侧处纠结成团,只是当时苏悦儿蹲在另一边,这成为她的盲点而无法看见。如今她眼观到此,再注意到魏灵韵那一腿曲一腿伸,便立刻反应过来,这曲腿伸腿并非是只有挣扎才会如此,若是以背着地蹭地而进也会呈这种形态!苏悦儿想到这里,脑袋里便是演绎其画面,那魏灵韵手捂着脖子蹭地而行,她想要喊叫却因为喉管上有损伤而疼的她出不了声。“月儿!这这”太太似乎缓过劲来,便是颤抖着声音问到:“她不会死吧?那么一滩的血”苏悦儿冲太太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婆母别慌,我和卢郎中都已经有所救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说着便起身,kao近太太,出声唤着婆子进来向扶,那门口立着的韩妈妈这才进来。低着脑袋扶了太太往外。净手架子旁是一张梳妆台配着一张雕花方凳,太太这般腿退白面的样子,看起来也够虚的,自是被扶着就近而坐,这便坐到了那方凳上,苏悦儿本要再安抚几句,但眼扫到梳妆台,便脑子里回响起那天早上来此与魏灵韵说话时,她曾扫过那妆台,此上可放着一对红梅春瓶来着,当下又赶紧返身回了屏风后凝视那个小小的瓷片,其上正有墨枝红梅!她快速的返身出来,眼扫于地,果然地上的脆片里也有大小的有此图的碎片,而且这些碎片大都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门口,一个则是妆台下木架旁。“我说月儿,你到底在这里乱转什么?”太太看着苏悦儿这般出出进进的转悠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而苏悦儿此刻站到妆台与木架子比划了下,便看着那韩妈妈问到:“我切问你,到底魏夫人这屋里几时没的动静?没动静之前,又到底出了什么声?是哭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