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雪的一席话,让温融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若不答应,想必主子肯定不会同意自己留下来。她的目的自己也算是看清楚了,她是想让自己断了那个念头和心思。可是感情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这些事情他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愿意她有压力和负担,所以,温融站起来之后,艰难的回应:“属下遵命!请主人放心!遇见心仪的女子,属下会娶妻生子。”听到了温融的保证,风如雪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季颜听到温融的承诺,都快要炸开锅了。这个温融敢情是不喜欢主子啊。那自己放心了,不过看主人看自己的目光,季颜上的红晕和自己那一身的衣裳相得益彰。季颜尴尬的点点头。真的害怕主人会对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所以他不得不回应了主子的这个眼神。看到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属下都答应了,风如雪也就放心的给他们寻找着合适的对象了。于是风如雪在他们那都得到默认之后,便离开了。夜晚,夜深人静,夏候湛站在花园里,仰望着这个夜色。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而这一切的事情都和安平王容越的离开脱离不了关系。一个坐在夜色下,举着两坛酒,有一种举杯对明月对影成三人的错觉。不对,自己身后似乎还站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当夏候湛反应过来这个人已经妥妥的站稳了身姿。“不要回头!”听到熟悉的声音,夏候湛很诧异,用不确定的口吻试探道:“藩兄?”夏候湛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会轻功,而且拥有着深厚的内力。站在自己身后多久了,为何自己一点察觉的意识都没有!夏候湛很快就冷静下来,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了这个身后的男子是谁,可是听着这个口吻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识。而且瞒着自己这么多年,就潜伏在他们中间。“夏兄,认识多年,都没有认认真真的和你们喝过酒,因为酒量不好的我会轻易失言。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喝着我看着。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么快就来到。这杯酒,算是我敬你!”说着另一只手接过了夏候湛手中的碗一饮而尽。趁着这个时候,夏候湛想要动,藩安仁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一片。然后继续说:“夏兄,我知道你功夫很不错!可是我手中的剑只认主人。若是我们共为同一个主子效命,想必我们真的会成为很好的兄弟。遗憾的是各为其主,注定了我们的相识就是一场悲剧。”语气里满是遗憾,不可否认,夏候湛这样的秉性很适合成为自己的兄弟,可是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和不完整。“藩兄,最后一次称你为藩兄,我想知道你到底再为谁卖命。安平王待你可不薄啊。”夏候湛在提醒着藩安仁。
藩安仁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个倒影就在夏候湛的脚下,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男子是不打算说出来了。“对待一个临死之人,这件事情你都不愿成全吗?”藩安仁沉默对待,对待夏候湛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他置于死地,但是少主吩咐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反抗的权利。所以,就算是这个男子到底他都不能够让他死的很清楚。这件事情早在之前他就应该去解决了,可是他却留到了现在。对待夏候湛他有过私心,他想要帮助他渡过这一劫。可是有心无力,因为他是安平王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从自己效忠主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纵使自己与全世界为敌,他也要完成少主所有的命令。在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可能自己还找不到替罪羊来替自己背这个黑锅。可是他却在无意间得知,宰相大人把所有违抗他命令的人都给杀了。凡是拒绝了今日自己派人去邀约的官员在当天夜里都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藩安仁一边因为容义的这个举动感到很愤怒。一边又开始准备着自己的任务。要知道这至少是一个理由。不管容义会不会解决掉夏候湛,自己都要借由着这个事情来解决掉夏候湛。藩安仁的沉默让夏候湛误以为这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可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想法。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为何今日自从拒绝了宰相大人派过来的人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定。没想到,自己多年的兄弟竟然是宰相的眼线,安插在他们身边多年。夏候湛心生一计,就算不能够逃脱他的手中,最起码还是能够给安平王留下一条眼线吧。于是,夏候湛一边和藩安仁说话,一边质问着他,一边在准备在那个亭子里留下印记。正巧被藩安仁给看到了。他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利剑一划,鲜血溅在自己的脸上。不想让自己的身上被看出留下血迹,还特地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裳。没想到这血会溅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夏候湛在倒下去之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嘴巴一张开,想要说话的时候,鲜血直流。到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藩安仁走过去,跪在地上用他的手写下了一个相字。留下一句话:“走好,欠你的来世还!”这句话很快就被风吹散了,而这些朝中大臣以及帝都的达官贵人凡是拒绝了宰相大人的邀约者,在府邸中,都会逐一的死人,有的人死的是自身,有的是死掉了自己的公子千金等。这件事情都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容华拿着手里的奏折冷着脸,好一个宰相,好一个摄政王。手中握着大权,公报私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这么猖狂。可是眼下,容越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