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坚难为情低下头,于虎虎笑着凑到薛坚耳边说:“还不快转过去。”
薛坚刚刚十分惴惴不安,此时只得听他的话背过身去,他知道自己有勃起障碍,在同性恋里只能当“女人”,犹犹豫豫撅着屁股往下坐,却被于虎虎抬住屁股,回头望他,于虎虎似笑非笑:“把你身体乳拿来。”
薛坚哪里会买身体乳这玩意儿,翻箱倒柜一阵只有个过期面霜,爬上床交给于虎虎。于虎虎挖了一大块往他屁股上抹,薛坚被凉得“喔”了一声;又往他屁眼里塞指头,深深浅浅地进出打转,随着指头增多,薛坚只觉屁眼胀痛,里头又痒得很,正要扭腰,突然瞳孔放大,难以抑制地尖叫出声。
于虎虎扶着他腰缓慢地蹭着,诧异道:“你别夹这么紧。”
他见薛坚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料想是后入太深,于是自行躺倒,叫薛坚慢慢坐下来。待坐到底部,薛坚大口喘气,努力放松,就这样适应了两分钟后,撕裂的痛感渐渐消失。于虎虎也感到阴茎周围包裹的肉变软,进出变得容易,挺身抽插起来。
薛坚哪料到此次做爱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痛不算痛,却十分胀,胀得他很想扭一扭动一动,悄悄提着屁股往上移了两公分,却被于虎虎急不可耐地一把按下来,扑哧一声整个吞进去。这一吞却是快感大过痛感,从尾椎直麻到后脑,叫他不自主蜷紧了脚趾。这样的体验太过纵情,像打开了新的感官通道,叫他不自主还想再来几次,到最后竟然无师自通地蹲坐起来,一下一下抖臀吃入。两人胯间啪啪作响,体液淋漓。
于虎虎忽地一巴掌狠狠拍上他的屁股:
“真他妈骚,屁股还有痣。”
薛坚吃痛,仰头叫起来:“嗯——好痛!”
于虎虎闻言毫不留情抬掌连打几下,薛坚“嘶”得一声侧过头,床头的穿衣镜里白花花屁股尖上赫然叮着颗瓢虫似的红痣。他活了三十岁,头一次知道自己屁股上有痣,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屁股肉火辣辣,逐渐浮现出一个泛红清晰的手掌印,勾得他心里痒得很,痒得要冒出些不成样的念头。
真想再挨几巴掌。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薛坚又惊又气,惊的是自己竟然出乎意料的不要脸,气的是自己不像个男的,被人操了屁眼还嫌不够。想到自己的本能是如此的低自尊,他心里一阵难过,难堪地微合上腿,动作也慢了下来。
然而这样的忸怩惹得于虎虎性欲大增,按住他的髋骨就是一阵猛掼。薛坚整个人弓着背颤抖不已,使劲低着头盯地板,突然想到自己在这张床上打过飞机,想到打飞机的视频,视频上的人此时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旁人看来多半也像胡宇那样骚贱,脑子一热,什么也顾不得了,两手按住于虎虎膝盖,狠命扭腰摆臀,像颗螺丝帽紧紧穿在于虎虎那根硬东西上,如何都摆脱不掉;他感到荒唐,感到崩溃,感到整个人都完整得要命。
恰在此时,于虎虎忽然立起上身,在他耳边喷着气:“薛哥,看我操人,好不好看?”
薛坚闻言猛然回头,失重地向前扑去,好在于虎虎两手牢牢抓住他的屁股肉,伸手一揽将他拥回来。于虎虎见这人柳条似的到处晃,沾点边就大呼小叫,还以为他是身经百战的荡妇,狠狠扇了好几下他屁股的肥肉:“天天他妈的跟我装,你小子从原因,总之于虎虎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傍晚的时候不再单独呆在病房里或者上跳下窜地运动了,而是在大厅里坐在薛坚旁边和别的病人一起看电视。
他看高兴了常将脚搭在薛坚的膝盖上,有时候两只脚一起搭,人就歪在沙发一旁,大笑的时候带着薛坚一起抖动,压得他大腿很痛。但是薛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他的脚甩下去,反而拉高了他落到脚脖子的袜子边。这时于虎虎会投来一道斜斜的目光,稍稍抬脚减轻一下重量,算是在体谅他。
薛坚隐隐觉得于虎虎对他有点不一样了,然而他头脑有限,懒得推敲揣摩,底下更深层次的原因无法得知,只觉得不是情人间的那种暧昧,反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他极少与人亲密,这段畸形关系的界限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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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骑虎难下开始会写得比较细废话多
【海边的曼彻斯特】
气温一高,天气就变得潮热难耐。海风顺着沿海公路直上,裹挟整个城市的浮躁掠进医院,精神羸弱的人将有毒的灰尘照单全收地吸进心肺,头上顶着早夏过于眩晕的日光。
薛坚正坐在门口的来访椅上偷闲,伸长了腿,脚踝暴露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他这才发觉自己最近变白了,可能是在医院里捂了几个月,早不比之前跑业务时晒得焦黄焦黄的。今天医院人比平常多,可能是因为门诊开放,安检门旁边的小门也打开了。远处于虎虎在大呼小叫:“——关哥哥,你怎么来了!”
薛坚心下突突一阵跳,下意识捂住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他这几天老觉得身体欠佳,先是心脏不舒服,总是没由来的加速狂跳,易受惊吓,走着路甚至要停下缓缓;后来又经常性手抖,夹菜都掉。他从百|度医生上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