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虎虎瞅着薛坚布满青青发茬的后颈,咂摸他肯定还做了不少功课,心里得意,奖励似的啪啪拍几下那颗屁股,塞着他鸡巴的暖热肠道便缩水般收紧。他早就发现了,薛坚特别喜欢被狠狠拍屁股,也许正是因为屁股肉多不怕痛,每拍一次他就更用力地晃几下屁股、或者缩缩屁眼,那股子朴实的卖力劲叫于虎虎又发笑又稀奇。
原因,总之于虎虎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傍晚的时候不再单独呆在病房里或者上跳下窜地运动了,而是在大厅里坐在薛坚旁边和别的病人一起看电视。
走在医院长长的吵闹走廊上,病人护士都匆匆穿梭,薛坚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六号房的门,那门紧紧闭着,把他与那个世界隔开;他突然意识到,他从前之所以能够偷窥,是因为门留了缝,而门如果紧锁,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作为局外人窥见哪怕一丁点。他感到他从前从偷窥中获得的快感十分可笑,这种残存的掌控力竟然也是依附他人存在的,决定权自始至终都不在他手上。
【跳大绳】
胡宇就不喜欢被拍屁股。实际上胡宇不喜欢除去交合以外的任何动作。他惯用的那些前戏招数在胡宇面前通通不管用,虽然性欲旺盛到日日都要行一次,但这样日复一日的无聊抽插,实在是没滋没味,只是两人熟悉彼此身体多年,总能轻易就找准地方高潮,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分钟一轮。一轮过后说什么胡宇也不愿意再来,有时于虎虎还半勃着,只能自己打手枪解决,哪像薛坚这样温温顺顺,说来就来——于虎虎瞧了眼时钟,他俩已经闹了大半夜,干了少说有三次,两人流的汗沾湿了被褥,印出两个深色人形,薛坚累得腿软,坐在鸡|巴上升降速度也变慢,不过于虎虎笃定如果自己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答应。
不等他再多想,于虎虎揉捏他屁股的手指猛然收紧,一把将他按住挺胯耸动,薛坚忽地一滞,急忙说:“你拔出来——”
他看高兴了常将脚搭在薛坚的膝盖上,有时候两只脚一起搭,人就歪在沙发一旁,大笑的时候带着薛坚一起抖动,压得他大腿很痛。但是薛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他的脚甩下去,反而拉高了他落到脚脖子的袜子边。这时于虎虎会投来一道斜斜的目光,稍稍抬脚减轻一下重量,算是在体谅他。
薛坚脑子里立刻冒出来毛片里欧美女人氢气球似的屁股,浑身一软含着巨根噗嗤一声就坐到底,屁股上的肉浪直往腰上涌。他的屁股虽然在男人里不算小,却也不至于像欧美女人那样夸张。但薛坚没操过美国女人,于虎虎也许操过,他说像就像吧。
想到这里,于虎虎情不自禁抓揉他的屁股肉,指甲抠了抠他那颗瓢虫红痣,薛坚果然又受到鼓舞,快速升降几下。于虎虎凑到他耳边说:“你这屁股跟美国婊子的一样肥,好骚。”
一想到于虎虎都不拿男的反而拿女的跟他作比较,薛坚觉得又怪又难为情,像上次被托着做引体向上。薛坚想他上学时应该是很受欢迎的男孩子,听他口气也像是个男女通吃的货色,那样的托举尚且还能算是平时做习惯了,顺手就抱起来。但是他们俩现在是在做爱,于虎虎除了动作一贯粗暴干脆,言语态度上却尽然挑逗暧昧,黄片里从来不演这些,薛坚哪里听过这样哄人的话,直给于虎虎性骚扰一样的漂亮话哄得头脑发晕。他其实早就被操得屁眼痛了,给哄了几句,不自觉就顺着于虎虎来。怎么说,像他这样常年被忽视的人,头一次感受到被人花心思之后,就诚惶诚恐的要把自己交出去,只期盼人家停住流转的目光,虔诚地焚香。
薛坚举着拖把木然地推开一扇门,拖把头上滴答落水,所行之处全是水渍,一群病人齐刷刷看过来;他头晕目眩,没有发现无意间闯入了正在朗读的诗歌班,也没有理睬上课老师的问话“您是迟到的病人吗”。他尚未察觉他已然做出选择。
薛坚大汗淋漓地扶着腰,一跪一起,尽管还有些蹩脚生疏,两团臀肉却都抖出些白花花的影子。于虎虎摸着他滑溜溜的屁股,想到薛坚傍晚跑出去买的润滑剂是油基,倒是会挑,果然比起水基硅基都更适合肛|交,顺顺当当地滑进去,薛坚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今天一点没挤得他鸡巴痛。
话还没说完感到肠壁一热,随即屁眼痒痒的,他知道是于虎虎射在里头的精液流出来了。薛坚虽然不能怀孕,但仍接受不了残余精液几个小时后沾得满裤子都是的狼狈。与此同时于虎虎打了一个哈欠,拿仍然淌着精液的马眼在薛坚背上突出的脊柱上蹭了蹭,感慨道:“屁股肥,人却是个细虾,这是你的虾线吧?哈哈哈。”说完往被窝里一钻,抢先占了靠墙的位置,嘴里还念着让薛坚明早提前叫他回病房,眼睛已经困得合上了。等薛坚也上床,他便转过身,一定将一条腿压到薛坚身上再昏昏沉沉睡过去。
自得,于是始终舍不得开口,最后只使劲将鞋一踢,躺上床随手翻书,二人无话。就在薛坚蹲下身把于虎虎蹬掉的鞋子摆正时,胡宇走了进来,看到屋里有三个人皱了皱眉;薛坚察觉到,忙说:“我这就走。”胡乱拖了几下后小跑出去。
薛坚隐隐觉得于虎虎对他有点不一样了,然而他头脑有限,懒得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