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则眼底情欲荡漾,自己的欲望这么赤裸裸地被林溪看到,这还是第一次,他很不适应。强装淡定了几秒钟,被眼前女人的娇媚的样子击败,他俯身想要再次吻她。林溪却偏了偏头,而他顺势关灯的手也被林溪拦截,给他推了回来。“沈易则,你对我们的协议有误解。”沈易则压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林溪推了推,试图将他推开。被迫停止的欲火让某人心底烦躁。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真醉假醉被拆穿的囧迫了,“林溪,你闹够了没有,你要签协议那我就陪你玩儿,就那样一份鬼协议有什么用,拿出去也不过是一种夫妻情趣罢了。”林溪一听炸毛,“沈易则,我是认真的。”沈易则撑起上半身,抬眸看着她,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最近又没惹你。”林溪苦笑,“没惹我?沈易则在你的概念里不惹我就行了,我就应该在你面前摇尾乞怜,乖巧顺从?”沈易则拧眉看着她,有不解,有烦燥。林溪看他不耐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那在你心里什么叫不惹我?年夜守岁陪着别的女人,不接我电话这算不算惹我?”听到林溪的控诉,沈易则一愣。那天晚上贾兰打电话说想要他一起过个年。楚欣宜发消息说丞丞闹着要见她和贾兰,保姆没办法就在傍晚送了回来,贾母情绪不太稳定,她心里很慌,怕出事。无奈之下,已经准备回邺南别苑的沈易则拐弯去了星河湾。期间,看到林溪的电话,怕她听到误会,就故意没有接。怕贾兰出事他在星河湾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睡觉时看时间太晚就没有给林溪回电话。“那天情况特殊。”沈易则声音软了几分,抬手将贴在林溪脸上的头发往耳后顺了顺,看着她绯红的耳朵,忍不住捏了上去。林溪推开他的手,弯了弯唇角,“确实特殊,什么事能有比陪家人夸年重要。我在你心中毫无地位,从来不奢望你可以多看我一眼,怎么还敢对你有期待。”林溪推了推沈易则,缓缓起身。沈易则沉了脸,“你非要这么说话吗?”“你想让我怎么说?你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把我妈送走吗?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是向你求助的吗?沈易则,你从来不是我的依靠。”沈易则怔怔地看着她,“那天晚上出什么事了?”林溪敛了敛情绪,“都过去了,沈总向来不关心我的事,没必要为了这档子事,强迫自己听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你要的生理需求,你的小心肝也可以满足,她会非常乐意,说不定还会让你更舒服。”“生理需求”,听到这个词,沈易则瞬间黑了脸。一半羞愧,一半愤怒!“懒得跟你扯。”丢下这几个字,沈易则起身离开。林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鼻子酸酸涩涩的,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在他眼里解释都成了扯?沈易则回到自己房间,心里烦躁不已,躺在床上蒙着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却更加凌乱!他和林溪之间始终隔着一个楚欣宜,这是两人关系无法跨越的鸿沟,偏偏也是他不愿提及的过往和无法丢掉的责任。……次日,林溪起来并未看到沈易则,吃早餐时想到萧衍说今天会回剧组,不知道沈易则是不是去陪他的心头rou了。自嘲一笑后,快速完早餐。刘嫂提着东西下来,问道,“太太,您这是去哪儿?先生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狗东西去哪儿也没有跟她说过,凭什么要跟他交代?林溪到达北山疗养院已经十点钟,她答应了王姐会来替她几天,让她回看看,左右现在也无事,不如陪陪母亲,安安静静码几天字。跟沈月如闹反,不用去老宅看她脸色,省去了很多应酬,不用陪着她去应付那群眼高于豪门太太,算是今年唯一的好事。王姐提前已经安排好梁如梅的东西,衣食住行样样都很周到,尤其是梁如梅的药,早中晚交待的很清楚,还一连叮嘱了几次一定要按时喂药。林溪心里很感动,在她临走时又给她转了两万块钱。站在阳台往下望,看着小鹏送王姐离开,她不由得担心自己能不能搞得定。忧心之际,楼下停车场进来两辆车,为首的是那辆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宾利。果然,沈易则一身休闲装从车里出来,跟他一起下车的不是楚欣宜还能是谁?后面车里是贾兰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保镖。那男孩子一身绅士装,打着领结,一看就被是被富养的孩子。
眉目间像极了楚欣宜。男孩儿下车后欢快地扑到楚欣宜怀里,抱着她的腰像是在撒娇。沈易则抬手揉了揉男孩子的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男孩儿开心地松开楚欣宜抱住了沈易则的胳膊。贾兰上前拉了一把男孩儿,动作不算温柔,那孩子显然有些怕她,便规规矩矩地站好。等贾兰走后又开开心心地牵起了沈易则和楚欣宜的手。林溪呆了,想到前天狗仔爆料说楚欣宜出道前有惊天大瓜,突然双手冰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楚欣宜是沈易则的初恋,沈易则是楚欣宜的全部,若这个孩子是楚欣宜,那这孩子的父亲不言而喻。从年龄上推算,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沈易则和楚欣宜估计还不到二十岁。青春年少,偷吃禁果,也无可厚非。自己喜欢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怎么着也得生下来,这才符合沈易则的性格。“啊!”一声尖叫,把林溪的思绪从凌乱中拽回。林溪快速转身走向梁如梅,见她捂着手流泪,顿时心疼又自责。林溪拉起梁如梅的手查看,右手虎口上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