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耸耸肩,“管他呢,咱们四个喝呗。”
说话间,许意特意瞄了眼凌镜尘,然后又冲余烟挤了挤眼睛。
余烟的耳尖发红,又对许意道,“你倒是能和泽轩喝,谁知道凌老板能不能喝。”
谁料,凌镜尘马上沉沉的接话:“少喝无妨。”
意思就是能喝。
泽轩马上痛快的叫来服务生开始叫酒。
此刻,舞台上的歌手正在唱一首英文歌——frotoro。
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没换衣服,还穿着藏袍,这样的音乐,似乎于他们来说,有那么一点违和。
可是那一句句歌词入了凌镜尘的心以后,他的眼神停留在余烟的脸上,怎么都挪不开。
唱的是无比真诚的爱情。
之后酒上来,他们先是一起喝过几杯,后来泽轩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拉着许意,坐在了前面的座位上,余烟看得出来,泽轩估计是想和许意谈谈和好的事。
只是,那么大的地方,突然就剩下了她和凌镜尘,还怪尴尬的。
片刻后,余烟从桌下拿出骰子,“凌镜尘,你能陪我玩一会儿吗?”
还有想你
处于酒吧最后的卡座,周围光线很暗。
余烟说这话的时候,人是凑在他耳边说的。
酒吧,是一个暧昧也能光明正大的地方。
嘈杂的音乐,让人不得不凑在耳边说话。
也就能给一些人,一个光明正大靠近心上人的理由。
正对面舞台上的光缓缓的走过来,温柔的映在女人的脸上。
鲜活诱人的,就像树枝上刚成熟的桃子,尤其是那张说完话就合起来的小嘴,就像桃子尖端最甜的那一处。
凌镜尘垂眸看着就在自己脸前的脸,“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但却让余烟恍然,他的声音好像突然有些哑。
但余烟没在意,她笑着直起身,又从桌下拿了一只骰蛊,再拿了好多颗骰子,全部扔在了骰蛊里,又凑到他耳边,“哥哥会玩这个吗?”
凌镜尘摇头,也下意识靠近她,说:“从没碰过。”
音落,他的心就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音乐很好听。
他也突然觉得,这种地方有点好。
“那就教你最简单的。”余烟说着,然后哗啦啦的摇动了骰蛊,“一到六,随便说一个点数,如果开了骰蛊后,里面有,就拿走放去一边,如果没有,就喝半杯。”
凌镜尘点点头。
余烟:“那你先说。”
凌镜尘:“一。”
余烟把骰蛊打开,里面有三个一,她把那些骰子拨去一边,然后把剩下的骰子继续摇动,也跟着说了个“一”。
等再开,没有“一”这个点数,她便拿出一杯来,喝下一半,又嘟囔:“怎么你说一就有,我说一就没有。”
简单愉悦的小游戏,温温柔柔的话音,还有歌手唱的比较温柔的歌。
人不能小看氛围的力量,毕竟凌镜尘就觉得,自己在身心放松时,有被这一切感染到,也能感觉到自己笑了。
“可能我运气好。”他接茬儿道。
运气应该是好的,在气温骤降之前,那难得的晴天上午,她来找他了。
余烟看着他笑,“我觉得你运气没有我好。”
凌镜尘问她,“怎么说呢。”
就是她想见的人,刚踏足雪域高原,就很快见到了,这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不说。”余烟笑,“说出来万一运气不好了呢。”
游戏继续。
当骰蛊里只剩一枚骰子时,该凌镜尘猜点数了。
这可不好猜,他猜了四次才猜对,一下子就喝了两杯。
余烟和许意自从正儿八经开始开酒吧后,难免和人喝几杯,冬天喝酒容易胃疼,两人都不喜欢喝啤酒,许意就直接要了鸡尾酒,基酒三十五度。
而这样的酒,对于很少碰酒的人来说,两杯足够出现晕眩的感觉。
凌镜尘喝下去后,就察觉到了身子似乎是轻了,但后脑勺又重了几分。
且酒就是调过,酒的味道还是浓的,他喝的时候皱了眉头。
余烟便拿出一个洛克杯,在里面扔了一块儿西瓜,把调好的酒倒了进去,推在他面前,“我觉得这样口感会好一点,你试试。”
凌镜尘又给她推回去,“我能行。”
纵然余烟是好意。
可男人心里总是有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周围能喝的都是男人,他可不愿意在喝酒上,被余烟多照顾。
余烟意会了,沉沉的笑出声来,再次靠近他,“凌镜尘,我突然想说一句话。”
他回过头来,“说什么?”
“可是我又不敢说,”余烟看着他那张脸,心心念念的脸,“我怕你觉得我越界。”
凌镜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