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么想的,你怎么想开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凌镜尘把她抱的更紧,头往她颈窝钻了钻,“喜欢这个词比较浅显,我……”
余烟的心扑通扑通的,等着听。
“但我的确想过你。”
他终于是承认了。
“很想过。”
余烟来不及惊喜,他抬手盖住了她shi润的眸,在她耳边轻声说起了什么。
余烟静了静。
是梵文。
她听过,安神的。
她勾起唇角,“你是害羞了,在哄我睡觉?”
凌镜尘没有说话,但手臂却把她往怀里又紧了紧。
之前觉得他变了,但这种不愿说谎就选择不说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
余烟缓了口气,在他怀里蹭了蹭,安心去培养睡眠了。
几分钟后她就陷入了熟睡。
凌镜尘把手轻轻从她眼睛上挪开,头也抬起来,又离她远了几分后,视线变落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看。
良久后。
他的视线也变红,平静的表情上涌出几分心酸后,抬手把余烟脸上的碎发别去耳后,在她的鬓角吻了吻。
接着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视线涣散了。
那是去年的事。
每天被一些喇嘛看着吃药的他,还是生了一场大病。
而因为那场病,他得知了自己身上,师父没有告知他的问题——记忆倒错。
他是兄长
是去年春季时。
一位上师身体抱恙,凌镜尘与上师交情深厚,便负责帮上师调理身子。
他尽心尽力,付出了很多Jing力,可上师却在某一天的深夜突然离开了人世。
事发突然,上师的徒弟接受不了,怪在了凌镜尘头上,说他区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多好的医术,一定是他医术不行把上师给耽搁了。
那样的言论对凌镜尘造成了大的打击,也因此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真是自己的问题。
对自我的怀疑和外界给予的压力像山一样压在心头,他不眠不休的思索,便病了。
病中。
他做了个梦。
密闭的环境里有两个他。
一个他穿着当下的白色藏袍,一个他穿着一色国风元素的黑色衬衫。
穿黑衬衫的他正使出浑身力气在砸四周黑漆漆的墙。
他看着那个“他”:“你在干什么?”
“他”停了下来,看到他时露出诧异,说,“真我?”
他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他”说:“你忘了?过去你说,我是‘妄我’,你是‘真我’,你出现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我传递你可以把一切都完美解决的信号,留我在这里,你从这里出去了。”
“你现在,为什么会回来?难道是遇到了你也难解决的事情?”
音落后,幽闭空间的四面墙壁出现了很多画面。
有很小的时候,家里还只是他一个孩子,他备受宠爱,也总让家人落泪,他的身体太差,总往医院跑。
在这样的生活里,母亲于晴的肚子又大了。
不用多久,家里多了一个婴儿,可却没有换来家人幸福的表情,而是一把又一把的泪。
他的弟弟孕检时一直正常,却在生下来以后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
有个夜晚。
他的弟弟躺在婴儿床里啼哭,他双手攀着婴儿床,噙着泪看着眼前争吵的父母。
“你凌家祖上一定是造孽了,不然我的两个孩子怎么会都有问题!”
“我说过了,是祖上近亲结婚的问题,乖,我们再生一个,下一个一定会好的!”
“你话怎么能说得这么简单,老二可才刚从我肚子里出来没多久啊,你竟然就想下一个了!”
“我告诉你,这孩子你必须得生,没我凌家,你于家早败完了,你要是不给我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你于家就等着破产吧!”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不生,我绝对不生,我要让老二活下来!”
“他活不下来!”
“他能不能活下来不是你说了算,凌青云,老二才刚过了满月,你满脑子都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母亲突然崩溃到了极点,冲到他面前,把无辜的他提溜过来,照着他的后背拍了上去,“你要一直给我说这些,老大也别好好活着了!”
“凌青云你还不相信,你凌家生不出健康孩子,都是你凌家自己作的,你都没照镜子看看你那可恶又自私的嘴脸吗!”
乱成一团的哭声和争吵声吸引了爷爷和nainai来。
明娥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爷爷听说事情后,朝着父亲扇了几个巴掌,把事情平息了下去。
但后来,爷爷又劝母亲,“晴儿,两个孩子,还是要以老大为重,老大只是身子骨弱,没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