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过去时,扎布看到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立马眉开眼笑,说了一句藏语。
“我猜对了,她就是老板您的心上人,您的心愿,神女听见了!”
凌镜尘浅浅的笑,这次没再不坦诚,但也以藏语回答,“感谢神女保佑。”
余烟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一种清澈的懵懂:“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瑞雪兆丰年。”
余烟翻了个白眼,“你骗我。”
“真没有。”男人认真道,“瑞雪兆丰年,会有最好的收获。”
手里的女人,是他今年冬日,最好的收获。
从城里到县城的路程也比较远,余烟在车里就像小仓鼠似的,嘴巴就没停过,吃了很多很多零食,自己吃的同时,还不忘投喂凌镜尘一口。
余烟很喜欢吃零食。
一个是本身年纪不大,也是喜欢吃零食的年纪。
一个是小时候什么都没吃过,长大有条件了,就像把自己重新养一遍似的。
如此吃了一路,她也不饿。
凌镜尘也没马上去准备晚饭,要帮着收雪。
余烟当然也不会站着旁观,没到凌家之前,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她来。
就是过去在宁山玩的时候,她也会帮着寺里的戒者做点事情。
这种自己愿意的劳动,她很乐在其中,甚至还能锻炼身体。
凌镜尘知道这些。
在她拿了个铲子也加入时,凌镜尘并没拒绝,而是回了屋,给她拿了厚厚的羊毛围巾和手套出来,给她一一戴上。
一边劳动时,余烟也继续与男人说话,“镜尘哥哥,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啊?”
凌镜尘便和她解释,“小姑娘叫卓玛,是前面铲雪的那位大姐的小女儿,叫扎布舅舅。”
“这间民宿的地盘本来是扎布他们的家,去年他们家遇到了难事,房屋都破坏了,家里没钱修缮,我就盖了这处民宿。”
“他们住在这里,也在这里工作,工资先少一点,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把民宿给了他们一家。”
余烟眼眸闪烁着。
他还是像过去那样善良,也更懂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用了扎布一家的地皮盖好民宿,说是现在在让扎布一家工作,其实是在教他们一家怎么经营。
如此,也避免了扎布一家不劳而获。
且不说扎布一家品性如何,如若有人因此嫉妒,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你真好。”
确认关系后,余烟不吝啬自己对他真心的想法。
但她的直白,却让内敛的男人有些无法招架。
若不是夜太黑,气温也太低,会把人的脸和耳朵冻红,不然别人一定会发现他在害羞。
……
铲雪之后,余烟跟着凌镜尘与扎布一家一起吃饭。
扎布家人口不少,除了每天在这里做事的成年人,还有五六个读书的孩子。
余烟来的那一天,孩子们都在自己的房间做功课,晚上篝火晚会,除了扎布一家,还有附近的住户和游客,她也没多关注。
今晚饭吃的晚,那些孩子都在。
然后饭桌上的画风就和别人家有些不一样了,孩子们一边吃饭,一边对凌镜尘背书。
凌镜尘也会提问。
余烟忽略了那些,满眼都是他。
有现在的他,也有过去的他。
过去。
他虽在宁山住,但凌家自然也不可能就让他只接触佛学,当时一直有给他请专业的私教。
寻常人在学校所学的他学了,别人没学的,他也学了。
同时他还在金城那所包括了小、初、高三个阶段的国际学校挂了名,因明娥打过招呼,他只需要在考试的时候,去学校参加考试就行。
也因他比宁山周围的其他同龄人更容易学习到东西,有时候他就会教别人。
后来他重回宁山,做鉴宝、研究中医的事情,宁山又收养过几个孤儿,他就会教他们知识。
十四岁的余烟,也参与其中。
眼下。
他和孩子们认真的说话,余烟也如过去,一听就犯困。
但内心也多了感慨。
真好啊。
与他就像初见时。
榜样
余烟吃饱饭,看着他们聊天,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时,扎布的姐姐卓玛看见了,拉着还围着凌镜尘学东西的孩子们走了。
凌镜尘也这才发现她困了。
之后卓玛收拾着餐桌,凌镜尘起身走到余烟身边,在她惊讶回过神时,把她抱在怀里,朝房间去了。
凌镜尘所住的房间和余烟她们开的客房格局相似,不过他这里要更有烟火气息。
床首先不是白色床单,而是素雅的浅灰色男士用品。
其次,房间里还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