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送大小姐一程。”灵云不削冷笑道。
女孩亦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相府一位痴傻小姐“千颂儿”。
千颂儿跌跌撞撞的跑在灵云的脚下,没有注意到她的话,而是一张小脸上,布满诧异和喜悦的说道:“灵云,你怎么在这?”
女孩看着面前的一队黑衣人,她抱着纤弱的双肩,一双含水动人的双眸,被恐惧侵蚀,她唯唯诺诺的说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后面的一队黑衣人,穷追不休,个个都是扬鞭驾马,眼看就要追到前面的马车,他们更是如雷击赶般飞驰追逐。
“驾...驾...”奔驰的马儿,如闪电般飞驰,小厮还是不停的挥鞭在马儿身上,一声声马儿的嘶鸣,回荡在风雨交加中,将危险拉距的更加接近。
“啊...”
宛如凝脂白玉一般的纤细双手微微探
灵云神情不屑,讥笑的嘴角,嗤之轻‘哼’了一声,她扯着清脆的悦耳的音声,却说出一句冷血无情的话,“更确切的说,是你那位丞相老爹要杀你。”
只见一名女子从驾马走来,头戴斗笠,轻纱遮面,虽然看不到她表情,但是充满厉冷的语气,堪比此时的温度。
“不...不会的...你在骗我...”千颂儿不可思议的连连摇头,一张绝美的脸上是惊悚,一对美瞳中是诧异。
“大小姐的命可真大,连我下的百年草都没能毒死你。”
灵云娇容中,骤然拂过一抹阴冷的笑意,她叹息着道:“你我主仆多年,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一声凄惨的惊叫声,回荡在无底的悬崖中。那一抹绝望的眼神,沉寂在漆黑的悬崖中,恍然间,一缕刺眼的光线,划开乌云笼罩的天际。
女孩被摔出马车的女孩,趴在泥水中,缓缓醒来,泥渍沾污了她一张小脸,风雨沐浴着她的凌乱的乌发,寒风拂起单薄的罗纱裙,她猛的打了个寒颤。
府内繁花似锦,亭台交互,既不失宰相府的贵气,又显庭院的雅致
只见马儿止步在悬崖边,雨雾中,那悬崖深不见底,只闻咆哮的寒风,刺骨渗心。
骏马飞驰,突然,马儿前蹄半悬空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你们可都藏好了,我可要去找你们咯。”一个带着一丝俏皮的声音从庭院一处传来。一名一身身着白衣的妙龄女子,正蒙着双眼,从树丛后转身而来。
一队黑衣人,个个手持锋利刺眼的长剑,策马奔驰在马车后。
几名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的逼近在千颂儿面前,她抱着娇小身体,退缩在泥水中,颤颤沥沥的说道:“不要...不要...”
被雨水洗刷过的脸庞,肤如凝脂,面如凌波,双瞳剪水,远山黛眉,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你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独占相府小姐的位置多年,将你那位丞相老爹的美誉,荣辱尽致,他岂能任由你葬送他一世英名。”灵云又不屑讥讽道。
突然,灵云仰头猖狂大笑两声,笑声刺耳,渗骨的阴寒,旋即,她叹息道:“相爷当然最疼大小姐,否则又怎会冒着寒风暴雨来追杀大小姐呢!”
那女子抬手摘下头上的斗笠,只见一张同样是风华绝代的脸庞,勾勒着她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一双美瞳中噙着讥诮的冷意。
灵云神情一冷,那威严凛凛的寒意,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孩身上,可她偏偏将那冷凛展现的淋漓尽致。
灵云一脚踢的够劲,将千颂儿踢飞在两米开外,越是看着她卑微无助,她越加得意洋洋的冷嘲道:“说好让你死个明白,我不妨再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将在下个月全城选秀,我便是替代丞相府小姐参选的人选,有你那位丞相老爹,还有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小情郎辅佐,相信不久的北翼,便是会坐拥在我千灵云脚下。”
“灵云?”带着充满的惊疑的语气,跌坐在泥渍中的女孩,双瞳中欣然露出一抹惊喜。
次年八月。
翼城千府,便是当朝宰相府邸。正红色的朱漆大门,描绘精致的门楣,一连八阶的台阶,以及精雕细琢的上马石,无一不彰显着千相的地位和威仪。
“啊!”
灵云扬着尖翘的下颚,一脸冷沉,厉目瞟了眼狼狈不堪的千颂儿,曾经的金枝玉叶,竟也有今天,她嘴角那抹讥嘲的弧度,越加的肆意勾画着。
女孩大惊失色,她连连摇头,并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的,爹爹他最疼颂儿了,爹爹不会杀颂儿的。”
“你骗我...爹爹最疼颂儿了...你骗我...”千颂儿激动喊道。满面泪珠,她已经分不清,脸颊的是泪水多一点,还是雨水多一点。
话毕,灵云仰头‘哈哈..’大笑,转身之际,只留下她讥讽的笑声,回荡在寒风中,胜过咆哮刺耳的寒风。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千颂儿扬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在凄凄漓漓的雨水中,分辨着灵云那张绝美的脸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