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一脉的传人突然出现,对着师父说了一番神神叨叨的话,但师父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每天逗逗当时还年幼的我,替人看看相算算卦,日子清闲的很。
“吱呀”,门被推了开来,安逸又暖和的环境被打破,寒风顺着打开的门争相恐后的扑了进来,与室内的空气一起搅起了一阵sao乱,门很快被关上,陌生人的气息强行挤进了这片天地。一个满脸憔悴的女人站在了师父面前。师父抱着古书,头也不抬:“说说吧,什么事。”那女人四下看看,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大师,我叫王可,是朋友和我说您这里很灵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希望能救救我们家吧,其实出事的不是我,是我的丈夫朱军。本来是应该自己来的,可是他现在缩在屋里哪都不敢去,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找我,不要来找我。”说是上周去世的那个女人一直在缠着他索命。”
“哦?是不是鬼还不一定,我可以和你去看看,有的时候,人心里有鬼,出现这种状况的也是有的。”师公听了女人的话,也不确定是不是鬼魂作祟,毕竟人Jing神出问题产生幻觉的时候也是有的。就跟着这女人去她家里一看究竟。
王可的家在县城附近的一个镇里,等赶到她们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推开门进去屋内乱糟糟的,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一个男人衣衫不整,满脸胡渣,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王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两天他老是闹腾,家里这么乱,还请您见谅。”“无碍无碍。”师父摆了摆手。走近前想要看看朱军的情形,还不等走进他,男人已经捞起身边的东西砸了过来,“走开,走开,我没有害你,不要来找我!不要!”师父看男人眉脚泛青,印堂发黑,神情呆滞,知道这不是Jing神出了问题,是三魂七魄少了一个魂。环顾这屋子,确实是有Yin气,可师父倒也没看到脏东西,怕是晚上才会来的吧。
对着王可招了招手,来到了客厅,“你说你丈夫念叨着上周死的一个女人要来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女人听师父这么问,犹豫着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原来上周,朱军家附近的一条路上死了人,一个女人。早上五点多天还黑着的那会儿,被环卫工给发现报了警。这女人是被车撞死的,整个现场血rou模糊,女人的脸被轮胎碾过去,五官都没了。警察现场调查取证,只能知道撞人的是一辆载货大卡车,顺着轮胎上的血迹寻过去,也只能追踪一段路程。那会儿的路上也不像是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监控。出事的路上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最后只能是说延后处理,正在调查。死者的身份也查清了,刚毕业的师范生,被分到了镇上的初中,当天晚上是给学生补课,回来晚了。通知父母把女孩的尸体带了回去,那对老夫妇哭的肝肠寸断,附近的居民见着都不忍心。
奇怪的是,朱军就是个开货车的,那天晚上他回家以后,神色不安,一惊一乍的。媳妇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等。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Jing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