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闪过,一身着白衣劲装的女子半跪堂下,道:“在。”
墨宸似是不习惯这般亲昵的称呼,眉头微微蹙了蹙,声音淡漠如月色冰凉,道:“贤王随意便好。”
“母亲说密码和钥匙,都在你那儿。”
果然,赤风带着人赶到时,地上已经尸体遍地,贤王身上也受些了伤;然而。等赤风带九人加入战斗后,战局便变得“一边倒”了,黑衣人很快就溃不成军的退走了。
他带着淡淡温暖的声音,微有些歉意的说道:“孩子,是皇兄对不起墨家。”
贤王回到王府后,入眼:妻子儿女都坐在客厅里,面上带着担忧焦急。
远远看到贤王走进来,齐芷柔便急急起身向他走来,看到他染血的衣袍,心里猛然一紧,迅速抬手附上他的腕处,探过脉知道他只是皮外伤后,才略松了一口气,嘱咐儿女回房休息并安排护卫守护之后,这才与贤王一同回了恋柔阁。
不一会儿,女子端着茶回来,将茶放于贤王面前的桌上后便退下去,厅里再次只剩两个人。
贤王疑惑:他离京时,墨天并未娶妻,他不认识钟秀桑的。遂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王妃要你交给我的东西?”
不禁心中有些淡淡的自责:夜已深,他却让家人为他担心,不能安心入睡,只是,此一入京城,暗波汹涌,可还有安心的日子吗?
“上茶。”
贤王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沉痛,心中忍不住再次叹息:皇家是容不下墨家的。想来即使墨家只剩这一个孩子,也依然过得极是辛苦吧。
“此话是何意?”
“不是,是父王交给母亲的。”墨宸淡淡回答道。同时身影化作一片残影,退回到主位坐下。
想到此处,贤王不禁微湿|了眼眶,温声问道:“你便是宸儿吧?”
墨宸回到卧房后不久,赤风闪身落下,恭声问道:“主子,贤王已出府,是否安排护送?”
这木盒看起来很朴素,上面的花纹是桑叶的样子;前面的锁形却很是奇怪,竟是玄机锁。
毕竟墨家人从来都是优秀的!
黑衣人撤退后,赤风等人便由明转暗,一路护送,直到贤王进入贤王府,赤风才带着众人回去复命。
江南节预告:今冬的节预告: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迟,会发生什么呢?
贤王看着这样的墨宸,心中无奈深了一分,心疼却是刻骨:才这样大的孩子,却要承受那么多···
墨宸似没有听到赤风的话,就只是静静地翻着书页,一页一页翻过,时间分分秒秒流走,已过半本,墨宸这才放下书,缓缓道一句:“护送一下吧。”
哎,主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只听到墨宸淡淡开口说道:“这是母亲临去前交于我的,要我一定要交到王爷手里。”
他没有再看贤王带着疑惑的面容,也没有再看那个盒子一眼,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行至门口,脚步未停,语气淡漠,道:“贤王若是无事,就请回去吧。”
墨宸离开后,贤王便去了书房,从回京至今,每件事都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可它们偏偏一件一件的都发生了,这些事看起来左一笔右一画,完全连不起来,可是,必然有什么联系在才对,这一切应该是一个整局才对,而面对这个局,到底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爱的人呢?
京城贤王府
“青音”墨宸对着虚空轻唤一声。
赤风飞身离去,心中却不由腹诽:主子啊,这会儿去,大约贤王和大皇子的人已经交上手了吧,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捏?···
“父王是这样告诉母亲的。”
贤王收敛了心中所思,再次抬头,却发现墨宸已经站在他面前一丈远处,不禁有些诧异:不知是自己恍了神没注意到他的靠近?还是他小小年纪便武艺如此高强?
墨宸取出一个木盒。
贤王府
墨宸却是微微一笑,竟有几分孩子的纯真,只是微凉的语气让人觉得似乎心都要被冻结了:“贤王此话何意?父王为国而死,保的是百姓,母亲忧思成疾,恋的是父王,何来皇上对不起墨家之说?”
墨宸执盒,却似陷入沉思,眼底处一丝沉痛闪过,又消失于无形。
他收回注意力看着盒前挂着的玄机锁,温声问道:“这个东西宸儿可知如何打开?”
墨宸始终神色淡淡,声音淡淡,似乎一丝都不好奇这盒子里装了什么。
好听的声音带着冷漠与疏离,让贤王有些淡淡的无奈:这孩子只怕是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对皇家有了忌恨吧。
玄机锁乃是唐门机关门所制,独家出品,需密码和钥匙相配合才能开启,如若强行打开只会毁掉里面的东西。
“是。”女子答一声便消失不见。
贤王不禁惊讶于他小小年纪武艺便如此之高,可想到方才“请”他到此的几个人,心中忽而又觉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