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国侦探对此没什么感想,只是在脱下外套以后对约书亚说道:“多克斯死了。”
这个消息让约书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多克斯是谁?”
他在脑子里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认识的人叫这个名字,并且还需要夏洛克特地向他提起。
“迈阿密的警探,警方们认为他就是海湾屠夫,同时也是杀死默里迪恩的凶手。”夏洛克躺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仰面对着天花板似乎准备思考什么,但很快又怀疑地看向了坐着的棕发青年,“你没有印象吗?迈阿密警局的黑人警察不多,他的性格也不低调。”
“这起案子和我有交流的除了你基本都是那些侧写师。”约书亚重新拿起了餐具,没有提及自己和德克斯特的相识。
如果是那个在医院里十分针对德克斯特的警察,大概杀了他的不是可汗就是德克斯特吧,鉴于德克斯特的杀人原则,可汗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但海湾屠夫是德克斯特,和可汗没什么关系,或许他们两个人都有合作参与,也可能有别的人插手。
两个人凶手、案子的交流让彼得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约书亚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友,思考了两秒,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的心理医生死了。”
“这就是……你委托他的案子吗?”这句话彼得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出来,显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需要消化的消息。
约书亚可以理解对于正常人而言,自己也许是需要被安慰的对象,仿佛他的心理医生的死亡会是什么让他伤心让他伤心或者遗憾的事情,但这正是他在此时坦白的原因之一。
琥珀色眼瞳的改造人点了点头,“但是听夏洛克的说法,凶手已经找到了。”
“他们已经结案了。”说这话时,卷发的英国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也没有反驳约书亚的说法。
得到答案,棕发的年轻人看向约书亚时依然面带担忧,“你需要我陪你去看看你的医生吗?”
约书亚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反对,“如果你方便的话。”
“你必须要表现得像在为那家伙悲伤吗?”彼得离开以后,来自英国的侦探撑起了头,看向室友的目光中带着某种研究与审视的性质。
“当然。”毫无情感的改造人诚实回答。
他需要确认这与可汗有没有关系,如有必要,他需要一个不在场证明。
但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在某个部分上,这个不在场证明就是因为夏洛克才需要做的,从夏洛克的表述方式来看,他显然不认为多克斯就是杀死默里迪恩的真凶,要糊弄过这位的确优秀天才的侦探,理所当然不能随意。
夏洛克没注意约书亚的言外之意,在他的室友已经收拾完餐桌准备回房间了的时候,这个仍然待在沙发上颇有一副不会轻易移动架势的英国男人忽然开口道:“我准备回英国了。”
不同于多克斯死亡的消息,这句话多少还是真正的吸引了约书亚的注意力。
假如夏洛克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了,那么他也就不一定需要考虑清理疑点的事情了,可就算夏洛克说过警方已经结案了,依对方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因为这就随便放弃的家伙。
“走之前记得把你的标本和工具都理走。”约书亚不可能把自己的疑虑表现出来,不如说,夏洛克如果真的准备回去,这必然是对他有利的,不需要表现得有多怀疑,相反,假如这只是某种测试,他也不能表现得有所怀疑,“也许下次比起室友,你不如找个保姆更适合一点。”
“伦敦的房价一点都不低。”这么说的侦探又重新仰躺回沙发上,仿佛泄气一般的举动给人一种他躺下时正在叹气的错觉,“也许我的确需要找一个室友。”
提到房价这个问题,饶是约书亚也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他至今都不知道夏洛克的收入来源,以致于一直认为对方是根本不会头疼钱这种事情的类型。
这样想了,约书亚也就问出来了,“福尔摩斯少爷居然会为房价头疼?”
惊讶与讽刺的语气实在显而易见,尤其是出现在本来对大部分事物都应该没什么兴趣的某种程度的病友身上,躺在沙发上的“福尔摩斯少爷”侧过头看了自己的现室友一眼,那即将就不再是他室友的青年正好整以暇地平静地回视了他,明显在等着他的回答。
夏洛克解释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一个生活独立的成年人,不是亿万富翁,当然需要考虑房租问题。”
如此现实的回答倒提醒约书亚了,既然夏洛克不喜欢找他在大英政府工作的哥哥帮忙,那么考虑到对方一开始来美国的原因,“所以你需要回英国该不会其实是因为签证到期了?”
瞳色浅淡的侦探对此不置可否,但他的脸上差不多就写着“你猜对了可我是不会轻易承认的”。只是看这表情,恐怕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譬如迈阿密那边的警方终于受够了这个侦探又恰巧得知了对方的签证时间,哪怕夏洛克的破案能力再怎么了得,警方的权力在很多方面是比一名侦探要来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