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小德子就备了膳食过来,苏依依吃着也不说什么,反倒是身边伺候着的小德子却像是浑身不自在一样,神情上也是紧张得很。
苏依依也不管他,她之所以会说出那一句,无非就是不想见血,不代表她能原谅小德子的污蔑,她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再则,所有的心腹,都是必须施恩后慢慢培养的。
简单的过了几天后,当苏依依能再次出了这院子,也是常睿允许的,因为他说,“今日,我们来看一场好戏。”
苏依依觉得这男人天生就是个阴谋家,他所谓的好戏必是损人利己的缺德事,而如今能叫上自己,怕是极有可能这损的人多少与自己有关。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弯弯绕绕,常睿这才领着她躲避于一簇花草中,双目微弯,语气似极为轻快,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好戏就在那边的凉亭内。”
苏依依扒开面前挡着视线的枝叶,看向外头,那里,正站立一宫女,一身淡粉裙衫,发髻散乱,正低头手拿扫帚清扫小石路上的落叶。
苏依依瞧着那身影,只觉眼熟,却也便不出是何人,细眉皱了皱。
“前阵子,有人在容贵人的院中湖里捞出一具宫女的尸体,全身是伤,闹腾得厉害,沸沸扬扬的,皇上知道便找了同宫殿的人询问,都说容贵人性子暴躁,所以皇上便把她贬为了宫女。”常睿微笑,心情大好的给她解惑。
苏依依目光看向他,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审视,不发一言,她敢打赌,这中间肯定有常睿的手笔。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常睿也不介意,冷笑道,“你想得没错,是我做的。”
苏依依心里一寒,她这时才发觉两人的距离过于亲近,心头不自在,欲想退开一点。
谁知常睿却是继续接着话,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容贵人性子暴烈,常打骂宫人不假,死人也不假,不过死的,都是受不了她脾气自寻短见的人,而她又怕那尸体上伤口被查出,也就买通了宫门口的宫人半夜拉着尸体送出宫,让这深宫悄无声息的消失一个人。”
“所以,你是把那尸体拉到皇上面前好告容贵人一状?”苏依依开口,一双眼却瞅了眼那头已经丢了扫帚乘凉的容贵人。
常睿不回答了,但他脸上笑容却已经回答了一切,他确实就是那么做了。
苏依依不说话了,沉默着站立树荫下正骂骂咧咧的容贵人。
就在这时,脚步声接近,疾步而来,两抹熟悉身影从那头小路而来,远远见着那头懈怠的容贵人,开口就骂道,“容氏,你还敢偷懒,信不信今天晚上连馒头都不给你吃了。”
这两人,便是那日跟随容贵人的两个宫女,没想到没几日就能这般对之前的主子趾高气扬。
“她除了这些,那便是对于皇上的不尊,凭那日廊下她说的话,足以掉他十几个脑袋了。”常睿道。
苏依依很震惊他的睚眦必报,虽说她那日老早就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没想到却这么快。
“我的人,从来不是别人可以欺负的。”常睿道,一双眼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苏依依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男人这般仗着皇上的恩宠肆无忌惮,树敌那么多,怕是若有朝一日风水轮流转到了他身上,是不是也同样这般树倒众人推。
皇宫的风云诡谲,又岂会是他一个皇上近臣可以左右的,这般周璇,真能笑到最后不成?
随着这几日的修养和专人伺候,苏依依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日子难得过得舒坦一番,就立马有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看着对面一口一口扒着饭的苏依依,常睿道,“你既然养得差不多了,那便该清楚你自己应该做什么,省得你闲着没事就老跑,惹了事端还需要我为你善后。”
苏依依放下饭碗,平日里,常睿是不怎么过来跟她一起吃饭的,现在来,铁定不是好事,她心里翻了翻白眼,端坐在位,微笑,“那你说吧。”
“你就专门负责我的吃食,还有以往所需的一些东西。”常睿伸手执起筷子,淡淡道。
“我要给你煮饭备伙食?”苏依依皱眉,面上很显而易见的为难。
在现代,苏依依工作上兢兢业业的,可偏偏是个生活白痴,煮饭这事着实有点让她吃不消。
“对,小德子那头也是有事的,要不是这阵子你病着,他是不会过来伺候你的。”常睿风轻云淡的点头,一双眸子看着她脸上情绪,仿佛一瞬间窥破她的心思,直言道,“不会就学。”
苏依依有气无力的应好。
到了你们哪错了?
被他看的不自在,苏依依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我那天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我之所以会闯进你的屋子,是因为看见院子里好像有人在对着你沐浴的屋子吹着什么,我也喊了你的,你没应声,所以我才进去的。”
常睿听着,神情淡淡,听罢后只是淡淡扫了处在那的她一眼,随即转身,嗓音带着喑哑,却冷漠至极,“知道的事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苏依依的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