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教我?
苏依依的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安,他能有怎么好的心肠?恐怕是又在想着怎么整她吧?
“那个,你看,你平时忙碌于选妃大典已经是够辛苦的了,我的宫规,就不劳你挂心了,不如这样,今天咱们就算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再来检查我的功课,如何?”苏依依看着常睿那双Yin冷的眼,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寒意,仿佛被猎人盯住了的猎物一般。
那双直直盯着她的眼越眯越细,最后直至变成一条危险的弧度,苏依依只听着那人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既然开始了,就应该认真地对待,或者说,你是打算用你现在的态度学习宫规?”
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却又带着另相的怪感“怎么,难不成说你太喜欢这座宫殿,日后是打算留在这里,不出宫了?”
不出宫?苏依依的眸子徒地睁大,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养在家中的家禽,怎么可能日日夜夜待在这跟个囚笼似的鬼地方?
“嘿嘿,我刚刚那纯粹就是跟公公您开的一个小玩笑,还望公公莫要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公了。”苏依依干笑两声,既然他愿意在这里教自己,那她就学咯。反正怎么算她也不是吃亏的那个。
白日里睡得挺多,如今也没有困意,锻炼锻炼身体,挺好!
苏依依其实心里觉得左一个公公右一个公公地叫着心里特别扭,毕竟,这常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可是,他身上的那股Yin柔,加上他那副尖细的嗓子,若不是让人亲眼看见他的秘密,怕是也无人会怀疑他的太监身份吧?
“行了,你再走一遍!背要挺直,目光向前看,脸上要有微笑,步子要轻,小,双手之间来回摆动的幅度要小。”常睿交代了一下要求,然后坐在椅子上悠然地喝起了茶。
苏依依有些愤愤然地瞪了一眼常睿,却在他快要发现时又及时收回了视线。
走路的训练,常睿硬是要她走了二十多遍才一脸勉强地说是让她过了。
苏依依累得毫无形象地跌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心里又有些暗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才走了这么些路,就累成这个样子,看来她日后,确实应该要好好练练这幅身子骨了,不然,日后逃命都得死很惨。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还当真是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身子也是弱得很。”常睿看着全然不顾自身形象的苏依依,语气突然变得有些Yin阳怪调起来。
苏依依突然回想起新婚那日,她的这具身体,就是撞柱而死,心里升起一股恶寒,可不是,这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多少人撞柱死不成的,没想到这小女子轻轻一撞,还当真就这么死了。虽说她如今住在别人的身子里,可,不得不说,那女子,也着实够可怜的。
“承蒙公公赞赏,小女日后定当加倍努力,绝不辜负公公对小女的一番期望。”苏依依便权当是对自己的赞赏,微笑回应。
“好了,今日便暂且学到此处,明日可记得起早,否则,纵是你饿晕在大堂,也不会再有人救你。”常睿站起身来,瞥了来,瞥了苏依依一眼,隐晦不明的眸子里融着看不清的情愫。
“恭送公公!”苏依依站起身来,向着常睿的背影轻轻一拜,态度认真而又虔诚。
“呼……”送走常睿后,苏依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人性情Yin阳不定的,她还是少招惹好了。
躺回床上正准备睡觉,翻身之间却发现身体压到了一个硬物,硌得她身子疼,起身将被褥翻开,便瞧见床中间躺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
刷……苏依依眼冒金光,对常睿的气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只要看到他的这块令牌,她的心里就特别安定。
摸着手中的令牌,苏依依的思绪不知早已飞向了何处天外。
月色渐沉,倦意袭来,没多久,苏依依便沉沉睡去了。
的落地,一声威严十足的怒声惊得人心恐恐,“你说什么?辰国派来的质子失踪了?”
随着常皇的声音的陡然提高,所有人都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起来。
“这常国的质子不是听说有疯癫之症吗?怎么会失踪?”
“谁知道,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失心疯所以才不好看管!”
“这辰国前太子只是辰国派来的质子,想必辰皇对他也一定是极不重视的,可万一常皇若是以此为借口,要对我国起兵,那就麻烦了……”
“对呀对呀,毕竟这辰国国势日益渐长我们两国好不容易和平了这么些年,难道因为他的失踪又要起风云吗?”
……
议论声虽小,可这大殿之内,人声回荡,声音嘈杂而又燥乱,使得常皇的怒气更甚。
“都给朕闭嘴!”
一声饱含威严的怒声在整个大殿里荡漾,众人吓得皆是一抖,喋喋不休的嘴瞬间都闭得死死的。
“朕养你们不是来这里听你们说废话的,都给朕闭嘴!”
“可曾搜查过?”常皇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