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拿下旅顺,那么他是打算如何办到呢,也就是说旅顺有何漏洞。
思量间,张盘与城头居高看到,建奴前锋各分出几百人分东西两路进击,张盘明白这是断己后路,明白归明白,张盘没法阻止,自己能守住城就不错,不可能出城野战,那是自取灭亡,至于码头上的难民,自求多福吧,辽沈时死了多少人,不差当前的这几千人。至于码头上水师,他们能上岸吗,即使上岸,连登莱营兵都野战不过的建奴骑兵,他们有几个胆子,直接被张盘忽视了。登莱军,哼哼。。。
“朱兄弟,”张盘看着朱国昌,“南城墙低矮,我恐有失,你带人增援南关,一切拜托。”
“大人,你放心,有我在,就有南关。”矮壮的朱国昌抱拳大声回应,目光炯炯。
张盘当然放心,老朱与鞑子也是血海深仇,家族中泰半丧于建奴,此是复仇良机。
张盘看着朱国昌带着亲信家丁几十人往南城而去,看看蓝天,也许旅顺能够被建奴攻破,不过,前提是流够建奴的血。
旅顺南城东北面依着一个几百米高的小山,山与城之间是一条不宽的小路,只能容一辆牛车行走,小道蜿蜒到城东南。道两旁林木茂密,草繁林密。
牛录章京库图、富哈带领着两牛录近四百人骑两骑并列快速前行,行进间库图闻到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看看行进间茂密的松林,许是松林的味道,不过有点怪异,库图不以为意,催全队继续前行。对尼堪的接连胜利让这两位牛录也是大意起来。
小道南麓的尽头,余大宝、黄汉、李虎簇拥着赵烈,几人身着文山甲,身前火器披甲组列队。
此时几乎没有上岸步战过的福海号披甲火器兵丁们很多都是紧张的望着远方,即使被树木挡住了视线,不是还有耳朵吗。
赵烈也在仔细听着建奴大队向南疾驰的马蹄声,密集而迅疾的南来,赵烈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赵烈深吸几口气,控制一下自己的心神,即使他是个菜鸟,从未经历战阵血腥,如今的局势也容不得他退缩了,一旦战败,家中实力尽丧,在这个乱世那就意味着将命运拱手让与他人。
远远的蹄声传来,8,扬尘飞起,建奴骑兵沿着羊肠小道小跑着进入视线。
赵烈、李虎等明军将士紧张的看着远方,毕竟这是与建奴的首战。
打头的拨什库看看几十人的小小方阵,没有回身去请示牛录,就这点步伍,一个冲锋打乱敌人,接下就是砍瓜切菜。吆喝一声,加快马速以求冲阵。
“平枪。”李山一声号令,火枪组前排的六人平放鲁密统。
兵丁们京富哈也是其中一员,身上的火烧起来这位牛录章京疼的东串西跳,全然没有了主子爷的气度,更像是一个跳大神的巫师。前面的牛录章京库图是幸运儿,浑身竟没粘上一点火星,久经战阵的库图明白,停住,后退是没可能的,只有冲出火场还有一线生机。
队前的拨什库则是没有这个烦恼,前面二十余骑听他号令加快冲阵,出了埋伏的圈子,虽听后面混乱无比,已是不管不顾冲了上来。
到六十步时,李山一声号令:
“放。”
京海赖带领另一路骑兵沿城西白玉山同南城之间的官道疾驰,这个官道是连接码头和北城的大道,可并排两辆牛车,比较宽敞,道上疾驰时,可以清楚看到城上的明军指指点点,海赖不禁大乐,知道大爷们这是断你们归路,你们这般尼堪又能如何,真是缩头乌龟。
大道经过城西,拐过东南角就可以见到码头,南关码头不如说西南关码头,码头距城西南更近一些,前锋领催带人经过西南角进入城南,远处密密麻麻都是人群,领催仿佛又看到喋血的场景,不禁加快了马速。
突然,他听到连续的轰轰的响声,他抬眼望去,近岸十余艘大船上升起大股白烟,接着自己身上剧痛飞了起来,同时,他听到噗噗呲呲的响声,接着全身剧痛,渐渐失去知觉。
海赖刚刚到达转角,也听到前方连续的炮响,当他转过转角,只见旗兵连人带马倒成一片,不下百余骑倒在地上挣扎,人的惨呼马的悲鸣呼应,海赖急忙勒马停下,只见船上又有炮响,接着大量散弹飘散在前方,海赖心痛至极,都是邻里的旗丁啊,这仗没法打了,几十门炮盯在这,道两旁一面较陡的山地,一面是深寬的护城壕,死多少人不够填的。海赖马上喝令回军。
原来,前几天赵烈登城头看了两城的地势,定下了东侧利用路窄林密火烧,西侧利用转角距海近,两边坡地壕沟遮挡,中间较为狭窄的地势,用舰炮狙击的计划。
回去同老爹商议,几经说服,老爹终于同意,将福山福海号上的弓弩手火器手、披甲组调出由赵带领阻击,同时发下赏格只要出阵临敌,每人十两白银,如果战没给家眷三百两的抚恤银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这些银钱将军兵们刺激的嗷嗷叫,人人奋勇,开玩笑,就是死了,家里日后的生活也无忧了,值了。
赵烈又将几艘船上的火油,和坛子收罗一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