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顺着楼梯爬上了楼顶。站在栏杆边上。月光还是一样的皎洁如雪,撒在少年赤裸的肩膀和腿上,秋夜的晚风肆意的吹起了他一身的寒意。
城市已经睡着了,学校外面的马路上偶而开过一两辆夜行的货车,对面的楼里已经一片黑暗,头顶上的夜空晴朗无云,只有几颗星星还在无忧无虑的眨着眼睛。
田雨在干什么?他一定睡熟了,他作着甜美的梦,他不会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不会和那些人一样哄笑,但是他一定会永远的离开那个他认为无耻下流的人。
小鱼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象野火烧过的焦黑的草地一样的绝望的空白。
周六早晨何峰和吴京丰振打完羽毛球回来,看见其他几个还都赖在床上,就吆喝着叫起床。“懒鬼,快起来。8点钟了。太阳把屁股烤熟了。”丰振去掀yIn龙的被窝。
“四大爷,你就让哥哥再睡那么一小会吧。今天又不上课”yIn龙可怜巴巴的央求。“不行,一律滚起来,今天集体活动去书店”“哎呀。小六身上这么热”
何峰叫道。丰振和吴京也过来试了试。“这小子发烧呢好烫啊”丰振也着急了:“nainai啊!赶紧送医院还是怎么着?老大?”
小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觉得头痛的厉害,身体软的好象没有骨头,又沉重的象注满了水的沙袋“我没事,可能是感冒了,谁有感冒药给我来点就好了”
“我有,”yIn龙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从箱子里扒拉出来一堆药片和胶囊。何峰扶着小鱼把药吃了下去:“六儿,真的不要紧?你?唉”
小鱼点点头说:“没事,睡会儿就好了”然后小鱼就又钻进了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们压低声音吃早饭,一会儿静了下来都走了。后来有人推开房门进来,那么熟悉的脚步声是田雨。
“鱼儿,你病了?”他把手放在小鱼的额头上。小鱼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吃过药了吧,你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我中午再来找你。”
田雨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小鱼从床上爬起来,头还是疼,他决定去工大,那里有两个高中的哥们,有一个王雷是很不错的哥们,来找过小鱼两次,小鱼还没回访过一回。留了一张纸条。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我去工大看同学了。今天不回来。”工大比医大大多了,宿舍楼就有好几排。小鱼到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王雷的宿舍。这家伙刚刚起床,说是昨天晚上打牌睡的晚了。
小鱼跟他招呼了几句就一头扎进乱糟糟的被窝里,蒙头大睡。王雷苦笑了几声:“小鱼,你这家伙哪是来找我玩的,分明是来睡大觉的你吃过午饭了吗?真是邪行”
一觉睡到天黑,被王雷拉起来吃晚饭。感觉好了一些。小鱼就跟着打起了勾机。工大管的不严,也没有定时熄灯,不象医大,弄的就象个高中似的。
王雷的同学都是挺合群的人,大家有说有笑,小鱼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但是关灯睡觉了,也可能是白天睡的多了,小鱼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看见田雨纯洁美丽的眼睛。他在干什么呢?他找我了吗?他一定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他会着急吗?他知道我怎么想吗?模糊中面前全都是田雨的脸,微笑的,顽皮的,拌鬼脸的,生气的然后就是一种压抑的shishi的痛苦从心底泛滥起来。
小鱼觉着自己就象一只飞蛾,而田雨就是摇曳的烛火,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飞蛾扇动着小小的翅膀,飞向那无法抗拒的诱惑。不,我不能。小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必须远离他,否则就会象飞蛾一样被烧焦了翅膀。
我要忘记这些事,就象原来一样自然。发表在校报上了,给了五块钱稿费,挺高兴。
“一般学校的校报是不给稿费的,”吴京小小的得意了一番:“咱学校还象征性的给点”哥几个没正经的吵吵嚷嚷的让他请客。结果吴京今天给每个人买了一桶可乐,到陪进去10几块钱。
“老四,你文笔也好,赶快写几篇投上去。”小鱼伸筷子夹了一块鸡rou,味道挺好。“少拍我,”丰振惬意的啜了一口可乐:“还是老三接着写吧,老四还是仔细着钱包好一些。”
“他妈的,shit,shit,shit!”yIn龙端着他的大号饭盆进了门:“这个该死的臭婆娘”“您这是又跟谁啊?”小鱼看着yIn龙愤愤的样子就觉着好笑。“臭婆娘!”
yIn龙一屁股坐下来把饭盆推到大家脸前:“你们看看,这一份辣子鸡就给这么一点,还全是鸡骨头”“不会啊,2号窗口的小姑娘挺好的,昨天我和老四打的辣子鸡给的都不少,老四还要推选她做食堂之花呢”小鱼笑着说。“食堂之花?呸,狗尾巴花还差不多!”yIn龙恨恨的说。
丰振也看了看说:“是不多yIn龙,你也是老同志了,就该学个乖,你打饭时要对人家微笑”
“是微笑,我微笑着让她再加一点,她也微笑着说,那你干脆再买一份好了”yIn龙气哼哼的用勺子拨拉着饭盆:“这儿有块rou,还是劈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