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挂上电话前他又说了句,「带个推子过来。」
「我头发被苏晚青剪坏了。」闻宴祁照了眼镜子,淡声开口,「你来了可以拍照。」
转过头,闻宴祁就靠在枕头上,侧脸被昏黄的光线笼罩着,漆黑长睫下眼神专注
「哇。」她又心虚地凑过去,双手握拳捧着下巴,「这样看好像男大学生啊。」
「你俩不是没出去度蜜月吗?」翟绪顿了顿,「反正两个人过年也冷清,我意思吃完年夜饭一起去弥楚热闹热闹,今晚有个调酒大赛,人贼多,可热闹了。」
两人吃完饭就进了影音室,选了个片子刚看到一半,客人就到了。
苏晚青扬起笑,「喜欢~」
口,仿佛真的怕闻宴祁去找她算账,慌里慌张地从沙发上拎起一件他的家居毛衣,然后溜进了书房。
闻宴祁把刚送上门的食材拎进门,分门别类地往冰箱里塞,抽空看了眼她花痴的表情,哼了声,「喜欢男大学生?」
这是答非所问的一句,可苏晚青却听懂了,抿唇笑了声,开始上手帮他整理蔬菜。
「腰好。」
苏晚青鬆开手,一本正经地叮嘱他,「人家大年夜过来的,不管来干嘛的都是客人,要把人照顾好了哦。」
他穿了一身黑,显得轮廓线条越发锋利,清冷眉眼裹上些微戾气,依旧是桀骜且游刃有余的漫不经心,「知道男大学生的优势是什么吗?」
「爱信不信。」
闻宴祁垂首看了几秒,突然伸出手揽上她的后背,稍一带力,两人就麵对麵贴到了一起。
沈梳音、梁蔚轻、翟绪以及几个翟绪的朋友,基本上都是见过的人,苏晚青忙着招呼,又是拿酒,又是拿水果,正忙活的时候被闻宴祁扣住了手腕。
翟绪「操」了声,「真的假的?你先拍张照片发过来。」
闻宴祁眸色晦暗,盯着她看了许久,却突然鬆手了,「先吃饭。」
翟绪在电话那端又问了遍,「来得话就别开车了,打车过来。」
苏晚青愣了一下,「什么?」
闻宴祁把一瓶果汁放进冰箱,回头看她,苏晚青穿着他的毛衣和伞裙,领口很大,头发被随手扎成了丸子顶在头顶,可有几缕碎发长度不够,藤蔓一般缠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乌发对比着白净皮肤,锁骨和肩颈线完全暴露,是不动声色的摄人心魄。
「」翟绪沉默几秒,「你现在真的很像你老婆的狗。」
自从搬到同一间卧室以后,闻宴祁确实也从未忍这么久过,将近一个星期没碰过她,每天还要帮未着寸缕的人上药,昨晚苏晚青趴在枕头上玩手机时,就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什么,闻宴祁给她上完药以后就独自去了次卧睡,连个晚安吻都没给她。
邢姨回老家过年了,临走前给两人列了菜单,那段时间的饭菜几乎都是闻宴祁做得,菜单看不懂他就上网找视频,苏晚青窝在枕头上捧着手机打游戏的时候,常常听见身旁传来声音——
左岸水榭绿化做得很好,有个小型的人工湖,苏晚青坐在长椅上看着,给正在拿仙女棒画圈的沈梳音拍照,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短款羽绒服,纤
「碗中加入清水、料酒、盐巴和少许耗油备用,下一步把锅中水烧开」
,偶尔应付一下她的动手动脚,仿佛漫漫长夜就该如此打发。
「不去。」酒吧空气不好,苏晚青不能去,这段时间为了给她通风,露台的窗户就没关上过。
「可以,但不能在我老婆麵前抽烟。」
露台上都是苏晚青种得花花草草,沈梳音玩着仙女棒,过会儿觉得束手束脚,而且楼下还有很多小朋友也在玩,干脆拉着苏晚青下了楼。
翟绪还在劝,「你不喜欢热闹,多少也考虑考虑你老婆吧,今晚跨年诶,你打算让人陪你看春晚?」
闻宴祁回过神,「去哪儿?」
「知道啦。」
「去你家干嘛?」翟绪没劲儿地嘘了一声,「唱歌还是看电影啊,有什么意思?」
见他又提起这个梗,苏晚青皱皱鼻子地拍了一下他的手,闻宴祁随意笑笑,从兜里掏出一枚打火机递给她,「小心点,别烫着手。」
闻宴祁作势要挂电话,果然听见那头传来呼声,「去你家也行,我多带几个人去,可以不?」
他下巴稍抬,指了指露台上正在研究仙女棒的沈梳音,「去玩吧,这些不用你管。」
苏晚青出去的时候,闻宴祁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棒球帽出来,凑近才知道,那也是她的,之前做线下活动时客户发的,纯黑,后麵有产品logo。
苏晚青眼睫颤了几分,颊侧浮上红晕,眼底流光潋滟,食指点着他的喉结,绕着圈地刮了几下,嗓音柔婉,「有多好?」
闻宴祁好笑地看着她,「真把我当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了?」
想起她这一天的上蹿下跳,闻宴祁顿了几秒,「去不了酒吧,你要是想热闹,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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