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没有争辩,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双塑医用胶手套,然后开始从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翻找。三月兔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继续说:“那怀表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了!至于它是怎么来的……记不得了,可能是传家宝吧。哦不对,好像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不不,我怎么记得是某个人送给我的……哎呀,记不清了。”“那你总记得你的怀表长什么样子吧?”赵浔看了一眼三月兔,“颜色、花纹,有没有刻印什么字母,这些你不可能没有印象吧?”“对对!这些我都知道!”三月兔非常高兴地说,“银色的怀表,表盖上面是很规则的菱形花纹,表盖的侧面刻着arch。”“啊,我都开始怀念怀表里指针转动的轻微声响了。”它双手捧着胸口,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我的怀表,只有我才能够听懂它在说什么。和我分开之后,它一定也会觉得非常孤单的!”赵浔打开茶壶的盖子,查看里面是否藏着怀表,并顺便问了一句:“你的怀表会跟你说些什么?”“说很多啊,”三月兔似乎很高兴有人问这个问题,它十分兴奋地说,“它告诉我,它一刻也不能停下,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累,但是它一直觉得自己的坚持是有意义的。”不用赵浔追问,三月兔就主动把这个话题延伸了下去:“我说我特别感谢它的陪伴,它说它也非常爱我,要陪着我到永远。”赵浔拿出一把匕首,割开了桌子上的藤蔓,让桌面暴露出来的地方更多,也更方便他翻找。三月兔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怀表和它说的话,最后,它总结了一句:“它是我仅剩的朋友了,我一定不能失去它。”直到这个时候,赵浔才又问了一句:“怀表是真的能说话,还是你从‘滴答滴答’的声音里听出了那些话?”这毕竟是个童话故事背景,怀表会说话也不稀奇。但是原著里没有怀表会说话这个剧情,他得确定一下是游戏的剧情有改动,还是三月兔依旧在发疯。“它当然会说话啊!”三月兔理所当然地回答,末了,它有嘿嘿笑了起来,“不过,你们这些耳朵不好的家伙听起来,应该就只有普通的‘滴答滴答’的声音。”赵浔:“……”确定了,它是在发疯。赵浔把翻倒的茶杯拿起来,铺在桌面上的落叶扔掉。就这样十分仔细地把桌子上每一处细节都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怀表的踪影。随后他又开始清理地面,一边清理一边仔细翻找每一处。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小时,一无所获。赵浔直起身子,看着一直站在一旁没有挪动位置的三月兔,问:“这附近该不会有什么地下室之类的吧?”“你在想什么?”三月兔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疯了吧”,它瞪大了自己的粉红色眼睛,“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地下室那种东西!”“你也看到了,这里被我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你的怀表。”赵浔提出建议,“你必须想想是否丢在了其他地方,或者我们去你离开的那条路线再找一遍。”“我百分百肯定,怀表一定是在这里!”三月兔有些恼了,“我能够感觉到它对我呼唤,它绝对不可能在别的地方。”“你能听到它对你的呼唤?”赵浔抓住了重点,“你现在就可以听到怀表里的‘滴答’声吗?”三月兔茫然了一瞬,随后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纠正道:“我听到的不是‘滴答’声,我听到的是它的呼唤!”“行行行,呼唤。”赵浔敷衍了一句,随即使用【兽化】把自己的脑袋变成了狗脑袋。刚得到的特殊能力,还没有习惯,一时间他倒是忘记了现在其实就是使用这个特殊能力的好时候。还是在听到三月兔说“听到它的呼唤”的时候,他才反应了过来。
“怎么回事?”三月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的脑袋怎么变成了狗脑袋?难道你本来就是狗?不对啊,那你的身体怎么还是人呢?”赵浔没有搭理三月兔。变成狗脑袋之后,他选择听力四倍增幅。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十分清晰的“滴答滴答”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他适应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听力变化。努力摒弃掉那些微风吹过的声音、树叶掉落的声音、远处的虫鸣声等等,尽量把注意力都放在那“滴答滴答”的响声里。很快,他就辨清楚了方向。他大步朝着三月兔走去。直到赵浔走到面前,三月兔才有些费力地扬起脑袋,看向比自己高出好多的赵浔,问:“你走我这儿来干什么?”赵浔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三月兔的两只耳朵,直接把三月兔拎了起来。“你干什么?!”三月兔又气又恼,整只兔都剧烈地挣扎起来,几乎把自己拧成了麻花状。赵浔抬起左手,对三月兔释放了一道微弱的雷电。三月兔顿时感觉整个身体都麻了,一下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整只兔都软了下来。赵浔见三月兔老实了,这才把左手伸进了三月兔外套的内侧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块怀表。银色的,表盖上面是很规则的菱形花纹,表盖的侧面刻着arch,完全符合三月兔的怀表的特征。“这不就是你的怀表吗?”赵浔把自己的脑袋变回人形,对三月兔说,“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听力一下子强化那么多,还真有些受不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吵闹。变回来之后,顿时觉得清净了不少。“是……是吗?”三月兔还没有从麻痹中完全缓过来,它慢吞吞地说,“我记得它不见了,难道是它感应到了我对它强烈的感情,所以主动回来了?”“或许吧。”赵浔把三月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