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守夜的小二便拦住了他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伯景郁问“你没听到外面有哭声吗”小二道“外面在祭农神,不能出门,万一农神不高兴,明年我们县的收成不好怎么办”伯景郁朝惊风使了个眼色。下一瞬惊风快速出手,一手刀砍在小二的后颈,将他砸晕了过去。两人从客栈出来,循声而去,过了一条街,这才看到女子浑身带血地倒地。看女子的装扮,应当是祭农神巡街时轿子上的女子之一。惊风伸手试了一下,鼻息微弱,和伯景郁说道“殿下,怕是救不活了。”这女子身中七刀,刀刀要害,他们迟来一步。伯景郁注意到女子的手中拽着东西,将她的手掰开,竟是一颗珠子。火光下,珠子是淡蓝色的,但这颗珠子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的。惊风问“殿下,怎么办”伯景郁“你去衙门报官,我去把庭渊叫来,让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两人分开行动,伯景郁回到客栈,敲了一下庭渊的门,“是我,外面有一具女尸,你帮我看看。”庭渊立刻起身给他开门,与伯景郁路过中堂,看到倒在地上的店小二。“死了还是晕了”庭渊问。伯景郁“晕了。”他又不是杀人魔,走哪杀到哪。伯景郁掌灯带着庭渊去他发现尸体的地方,转过转角,眼前的一幕就把他给弄懵了。“尸体呢”庭渊问。伯景郁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在这里。”庭渊自然是相信伯景郁的话,从伯景郁手里接过灯笼,仔细在地上寻找,在墙角的石头上发现了血迹,“有人趁你离开这段时间把尸体搬走了。”“谁会搬走尸体”接着两人异口同声“凶手”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伯景郁“凶手杀了人既然已经跑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把尸体运走。”这个问题对庭渊来说很好解答,他问“死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死者应该是今天傍晚我们看到的祭农神时轿子上的女子。”庭渊“当时我记得不止一顶轿子。”伯景郁“你没记错,确实有七抬轿子。”“当时死者的尸体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伯景郁想到自己从死者手上取下来的珠子,“就这么一颗珠子。”“那就是了。”庭渊将这个珠子仔细看了一圈。伯景郁“珠子有什么问题吗”庭渊“能让凶手在短期内去而复返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在现场留下了能够指向他的证据,因此不惜被人发现也要回来拿走证据。”伯景郁还是不太明白“若按你说的,他是为了回来取走能够暴露他身份的证据,这个小珠子能够暴露他的身份,已经被我拿走了,他把尸体偷走做什么”扔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谁杀的。庭渊捏着柱子说“很有可能你拿走珠子被他看到了,所以他要藏尸体,没有尸体就无法确认身份,这样他就能尽快逃脱,等确认身份查到他时,他早就跑了。”伯景郁瞬间明白了,“那就得通知县令封锁城门,明日只准进不准出。”庭渊看了一眼墙角的星点血渍,“先看县令能不能相信我们吧,现在连尸体都没了,就这么点血很难取信于人。”惊风去县衙还未带人过来,二人趁着这个时间将附近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沿途哪里有血迹,四处也没有其他的可疑物件。至少可以说明,女死者手里握着的珠子不是手串一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找首饰铺子辨认一番。“咳咳”外面天凉,庭渊出门也穿厚点的衣服。伯景郁看这县令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于是和庭渊说道“我先送你回客栈吧。”庭渊摆手“不用,等会儿县令来了,他若是肯信我们的话,就从今日巡街轿子上的女子查起,既然他们这么注重农神,想必这些女子不是随便挑选的。”“有道理。”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惊风带着县衙的县令一干人等赶到现场。走近惊风便发现尸体不见了。他发现了,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县令看地上空空如也,问惊风“你半夜砸门说有女子横死街头,女子呢”惊风一头雾水地看向庭渊和伯景郁。伯景郁道“尸体丢了,但我记得那名女子的特征,是今日祭农神巡街轿子上的女子。”“你说死的是农神女”县令身边的师爷有些惊慌,“你确定死的是农神女”伯景郁点头“应当是没错,具体死的是哪一个不清楚,但能肯定就是你们说道农神女。”师爷一下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农神肯定要发怒了。”伯景郁“这世上哪来的农神”他从不信鬼神一说。师爷“可不能瞎说,对农神不敬,是要遭报应的。”县令也赶紧对天拜了又拜,“农神大人无意冒犯,您莫要动怒,莫要动怒。”身后一众衙役也纷纷效仿,似乎是对这农神十分信任。看着眼前这些人疯狂拜农神,伯景郁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胜国虽信佛,却从不信神。在前几十年干旱少雨,不少地方摆祭坛求雨,用刚出生的婴儿或者是少女以火祭或是河祭的方式向神明祭祀,残忍地害死了无数婴孩与少女。而那位提出祭祀的假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只是为了骗取钱财,让无数少女为此断送性命。即便假道士和百姓澄清所谓的献祭求雨是他瞎编的,仍有许多百姓深信不疑。每年依旧有许多地方有少女和婴儿因为上天献祭而死。无论朝廷再怎么整治,依旧无法根除鬼神之说。伯景郁现在看到连县令都信所谓的农神,难以理解。庭渊看伯景郁还想在有没有农神一事上与县令辩上一辩,赶忙截断话题,“县令,这有人在祭农神的节日里杀人偷尸,破坏了农神祭祀,此时应该做的是早日将这凶手抓住,就地正法,以平息农神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