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说道“如此,也不必太在意这些东西。”小二给他们送来做好的饭菜。庭渊早就饿了。伯景郁与庭渊说“明日我们再休息一日,飓风和赤风明日也该到了,后日我们启程入霖开县。”他们已经在这金阳县耽搁了好几天,该启程前往霖开县调查闻人政的事情了。庭渊应下“好。”对于去留,庭渊没什么所谓,他选择跟着伯景郁,这一路必然都是在路上,这是一条漂泊不定的长路,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个地方。对于生死,庭渊早已看淡,早晚都是一死。“明日我去县衙就不叫你了,休息好了你也可以在城里逛逛,侍卫留给你保护你的安全。”庭渊嗯了一声,比起去外面闲逛,庭渊更愿意留在客栈里面休息。这几日先是熬夜通宵查案,又出去陪着伯景郁探访村庄,今日又遇上了杨庄的惨案,现在他处于一个用脑过度的状况,不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后边指不定遇到什么事情。庭渊要保存体力。隔日天亮,伯景郁与惊风去了县衙。他昨夜想了一夜,还是放不下图腾的事情,决定去县衙问一问杨成忠,顺带看一眼林玉郎。林玉郎与苏月娘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县令领着伯景郁进了牢房。苏月娘的案子刚升堂审判,大家都不支持在农神祭期间杀人,于是挪到农神祭结束后再行刑。林玉郎见伯景郁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伯景郁让县令去外面等着。林玉郎这才抬头,“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伯景郁问他“你在中州可知道哪个官员与青山有关”林玉郎摇头“从未听过。”伯景郁也不意外“你对贺兰筠了解多少”“我所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贺兰筠也只是与我见了一面,隔天他就被人给杀了,我想去霖开县找贺兰通判还没来得及。”“贺兰筠与你见面时,可说过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话”林玉郎道“他只是说他相信闻人政不会杀人,相信闻人政是清白的,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结果隔天他就死了,得知他的死讯,我连夜出逃。”见林玉郎也说不出其他有关的信息了,伯景郁也就没再继续追问,转去了杨成忠的牢房
ao控蛇。”庭渊一想那种场面便浑身不舒服,他道“换个话题,我怕蛇。”准确来说对于软体动物一类的都怕。见他不舒服,伯景郁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许院判宽慰他“等到西州境内,我会给你们配置香囊,带在身上能够趋蛇。”西州毒蛇居多,却不会主动出没在有人的地方,再配上能够克制蛇虫的草药,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伯景郁将自己在杨管事屋里拿的信封递给许院判,“你帮我看看这个图腾。”许院判接过,仔细看完问伯景郁“这图腾殿下从哪里得来的”伯景郁如实相告“今日我们遇到了一起命案,这是我们在凶手房中发现的,听人说与西州部落有关,你出身西州,不知道你是否认识。”许院判点头,给他们解释“这图腾形似拉弓射箭,只不过射的不是箭,是鱼叉,三叉上盘着三条蛇,说明这个部落能捕鱼又能打猎,若是纯粹以捕鱼为生的部落,他们的图案就是鱼叉加蛇,居住在内陆以耕地为生的部落图腾便是钉耙加蛇,打猎为生的部落图腾是弓箭,箭上环蛇。”许院判认真想了一下,究竟有哪些部落既能打鱼又能打猎。猛然间,他与伯景郁一同想到了。“陈余部。”伯景郁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许院判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西州西南部的陈余部,陈余部是西州八大部落之一,还是上四部,陈余部占据西州南部西海岸,整个南部西海岸都在陈余部统治之下,当年西州起义后八大部落也参与其中,最后便是退至陈余部东边的原始森林中,陈余部西靠海东靠原始森林,北边是一大片沼泽地,南边的海岸线都是断崖式的,数十米的断崖下方全是尖锐的礁石,海面经常有风暴旋涡,被称为死亡之海,即便船只能够通过风暴平安抵达南岸,也很难从南部上岸,整个陈余部进可攻退可守。惊风有些惊讶“陈余部早不是三十年前西州起义被镇压后就已经降了吗,难不成他们又起了反心”许院判道“陈余部分成了两支,一支参与了当年的叛军起义,还有一支没有参与,叛军被镇压后八部中除了陈余部都遭受重创,这些叛军一直躲在原始森林中,以瘴气和蛇虫做掩护,拿他们毫无办法。”“如今西州南部除了民化的部落外,仍有不少部落存在,这些部落还是以打猎为生,倒也不必如此惊慌。”即便这图腾出自陈余部,也不能说明便是与叛军有关。八大部落人口加起来超过一千五百万,当年参与起义的各部叛军总数不过十几万,剩下一半人口都选择了民化,还有一部分人口来了西府定居。许院判道“当年战乱四起,不少部落居民逃亡西府,叛军被镇压后,也有许多部落居民走出部落主动民化,倒也不能一棍子都将他们打死,如今朝中也有不少官员祖上出身西州八大部落。若对方没做反叛的事情,不必惊慌。”伯景郁也比较赞同许院判的想法,西府本身就有非常多祖籍是西州的人迁居过来,还有不少做生意或务农的普通百姓。杨成忠说自己当年是因为战乱跑来西府,倒也说得通,因战乱从西州来西府的人数少说得有几百万人。伯景郁“往来的书信我都看了,全是家中弟弟写给他的,书信内容十分正常,都是讲述一些家乡的情况,让他回家探亲,或是一些表达思念的书信,从书信内容上看不出来他有反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