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热脸贴了冷屁股,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阿清哥,我”
他们可一点都不像。
“你哪来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慕容泽打开门的瞬间,身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傻傻的愣在原地。
门打开了,可开门的却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哪怕只是一个匆忙的侧影,他都不想错过
原来,林杨就是当年校园暴力导致慕容耀死亡的主犯之一。
林杨瘫倒在地上,唇色已然有些发紫。
“”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哪怕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甚至连对话都没有。
他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氧气,只觉得双腿发软,手也颤抖得厉害,用仅存的力气支撑起身体,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慕容清的住处。
慕容清见他半天都没回来,一脸不耐烦的裹着浴袍从卧室走了出来。
林杨坐在后排,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坐在副驾驶的人。
慕容泽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林杨居然是林医生的弟弟。
但这个人对于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他充满了好奇。
林杨看着他发红似的眼睛,拼命地挣扎着。
在爱情这场没有规则的游戏里,暗恋者是金字塔最底端的人。
“你来干什么?”慕容清语气冰冷道。
他恍然收回青筋暴起的双手,克制住颤抖的声音,“滚!别让我在看见你。”
“阿清哥,我知道您可能是为了慕容耀的事情生我的气,可我当年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我也没有想到他会”
因为如果慕容清从教室出来,一定会路过那。
他比谁都憎恨林杨,可为了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最爱的哥哥搭进去,根本不值得。
它如同一种有依赖性的毒药,会让人上瘾,直至病入膏肓。
没得到慕容泽的回应,他似乎有些生气,冷着脸朝门口走过去,“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他好想逃离,不想再看见这张脸,可怎么都迈不动脚。
慕容清从地下室的酒窖里取了几瓶红酒,歪坐在沙发上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慕容泽从噩梦一样的回忆中挣脱出来,见状赶紧从背后抱住慕容清,拼劲全力想要将他们分开。
“哥,你快松手啊哥!”
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任凭眼前的人正对自己冷嘲热讽,他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慕容清感受到后颈传来熟悉的气息,狰狞的面目渐渐舒展,理智也慢慢恢复。
他认为慕容清肯定会感谢他帮自己解决了慕容耀那个大麻烦,以此来拉近两人间的关系。
“我不喝,”慕容清伸手钳制住慕容泽的下颚,“那你替我
因为他当时未满十六周岁,家里也很有钱,在他父亲重金聘请的律师辩护下得以脱罪。
慕容泽焦急地呼唤着慕容清,他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祈祷慕容清赶紧恢复神志。
慕容泽从不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口舌,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不方便。”
“是这样的,我哥刚才走的着急,把戒指落在你这里了,所以叫我来取一下,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让林杨没有预料到的是,慕容清听到那个名字后突然发疯似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呢?”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快要窒息了,恐惧让他忘记了挣扎,呼吸也变得局促。
其实林杨很清楚慕容清跟慕容耀之间的纠葛,他故意提起这件事,明面上是在道歉,实则是在邀功。
回家后,他在哥哥那里问到了慕容清的名字。
他的发梢淅淅沥沥的滴落着水滴,大概是刚刚从洗手间用凉水冲脸时留下的。
未见其人,就已经幻想起慕容清笑着迎接自己的画面。
而当他看到林杨那张脸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啊?你是哥哥的朋友,我想我应该这样称呼你的。”
林杨带着满心欢喜按响了慕容清家的门铃。
而慕容清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早已失去了理智。
那些自己曾经被欺凌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回放,连带着当时的恐惧一同席卷而来。
“我们好像不熟。”
“你有事吗?”
“阿清哥,好久不见。”林杨的笑容极具谄媚。
林杨被他的冷漠打的猝不及防,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因为他认出了这位‘老熟人’。
他把这三个字在日记本上写了一遍又一遍,一页又一页。
从那以后的每个课间,他都紧紧地盯着窗外。
“哥,你别喝了。”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音响里传来舒缓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