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王?候立一旁的将领一听,只觉周泊序莫不是急疯了。萧凛和驭兽师被重重保护,又隔着两军交战地,靠近都难如登天,谈何擒捉?然郁峥听后却是墨眉一扬,朗声赞同道:“好主意。”将领:“……”他们都急疯了不成?将领急的抓耳挠腮,几次开口欲劝,都被忽略打断了。郁峥和周泊序根据战局,快速商定计策,将领皱脸听着,听到最后眼睛猛然一亮。好主意啊!“末将愿领军打头阵。”将领声如洪钟,主动请缨。郁峥闻言瞥了他一眼,颔首应允:“准。”将领欣然一笑,末了又问:“那谁率轻骑擒王?”打头阵转移注意力容易,率轻骑擒王艰难。萧凛周围都是Jing锐,身前又有重兵,稍有不慎便会折损自身。郁峥思忖间,周泊序道:“我去。”领将需有敏锐的判断决策力,还要武功高强方可全身而退。众将领中,没有谁比周泊序更合适。郁峥虽也能胜任,但他是主帅,不到万不得己不能上阵,且后方也需人坐镇指挥。稍作思量后,郁峥拍拍周泊序的肩,沉声道:“当心些,以自身安危为先。”“嗯。”周泊序点头应下,转身下了高地。郁峥看着他的背影,终究是不放心,命秦易卫宇带一队侍卫近身保护。秦易卫宇,是郁峥提任的近卫。二人武功虽不及追云逐风,却也是难得高手。“可我们是主子的近卫,当随身保护主子。”二人犹疑着没动。郁峥侧头睨着他们,声音冷冽如寒冰:“若不会服从命令,便退回去。”“属下不敢!”二人头皮一紧,不敢再违逆,立时领命离去。打头阵的将领,领军按计行事,与其余几名将领合力,顺利引开了南延大军,留出了一条丈宽的缝隙。就是现在!灰抑天色下,周泊序利落翻身上马,率一万轻骑快速穿过交战地,首扑萧凛。待南延大军反应过来想要拦截时,却被大昭将士困缠住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轻骑逼近萧凛。“列阵,保护王爷和驭兽师!”左将军急声下令。萧凛是主帅,又是皇子,绝不能有事。驭兽师驭使兽军,也不能有闪失。左将军拔刀出鞘,带领军卫上前,与大昭轻骑战在一起。“此处危险,请王爷后撤。”右将军同护卫团团围护着萧凛,神情紧张。萧凛冷哼道:“这么多人都抵挡不过,那你们也别浪费粮食了。”右将军闻言呐呐无言,只能硬着头皮保护。吹哨笛的驭兽师,看到大昭轻骑迅猛突进,离他们越来越近,不免心生惊慌,气息有些不稳。萧凛察觉到了,抽出佩剑肃声道:“怕什么,本王在此,有何可惧。本王与你们共进退,都给本王稳住!”“是。”驭兽师应了一声,抹了把额上虚汗,沉吸口气心无旁骛的吹奏哨笛。兽军靠哨笛驭使作战,若离的太远,笛音传不到兽军中耳中,便会失去控制,这便是萧凛为何不后撤的缘由。当然,有南延大军在,萧凛也不信大昭轻骑能杀到他跟前来。抱着这份笃定,萧凛半步不退,提剑在原地等着,他倒要看看大昭人有多厉害。除却战场上交战的几万南延军,替换歇息以及护卫萧凛和驭兽师的,也有三西万。大昭的一万轻骑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到萧凛跟前去。是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幌子。
郁峥和周泊序的目的,根本不是擒王,而是借擒王挠乱南延阵脚,令南延大军的阵法不攻自破。但做戏要做的真,敌人才会相信上当。周泊序率领一万轻骑,攻势凶猛狠厉,似是在执行死令一般,唬的南延大军信以为真。就连萧凛也未生怀疑,只是讥嗤他们不自量力。兵器交击声近在咫尺,周泊序命轻骑拖住南延大军,他则率Jing锐扑向萧凛。“保护王爷!”右将军沉喝一声,提枪迎战。“不知死活。”萧凛不屑冷笑,握紧手中剑指向周泊序高声道:“取下领将首级者,赏银万两!”赏银万两!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令南延将士全都沸腾起来,高喊着向周泊序涌去。“杀!”南延大军军心激振,都想取下周泊序的首级换取万两赏银。“保护(主子)大人。”周泊序的侍卫和郁峥派来的侍卫,全都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小心谨慎的护着周泊序。周泊序抿唇咬牙,神色凌厉的挥刀斩敌,向着萧凛和驭兽师逼近。“死到临头。”萧凛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周泊序,按捺不住的兴奋,想要亲自上场活捉。活捉敌方领将,不论是拿来祭旗还是谈判,都能重创大昭,大振军心,也能大增他的威勇……“嘭!”萧凛正畅快臆想着,忽听一声炸响,将他的神思拉回。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高空中浮散着一团烟雾。什么意思?萧凛皱眉,一头雾水。“王爷,是大昭的响箭。”有人上前禀报。萧凛没好气的瞪向那人:“本王不蠢。”他自是知道那是大昭放出的响箭,只是不明其义,难道是通知撤退?可任务未成,半道撤退有何意义?别说刺杀他了,大昭轻骑压根就没近他身。若此时回撤,那一切岂不白费?萧凛百思不得解,猜不透郁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撤!”听到郁峥发出的响箭,周泊序毫不恋战,一刀解决掉眼前敌人,果断勒马掉头。林钧和秦易卫宇,领着侍卫护行在周泊序两侧,配合轻骑掩护周泊序撤退。眼见周泊序要走,萧凛冷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众将士听令,竭力拦杀!”左右将军得令,指挥大军全力追击。“嗖!”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射中了萧凛身前的一名护卫。萧凛猛然转头,看到左前方不知何时冒出来一队弓箭手,在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