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角余光偷瞄，眼见顾璟站起身，径直走向楚慕苏。
他抬眼对楚慕苏问：“你有什么头绪吗？”
食指与中指夹着烟，捂在嘴前吸，楚慕苏眼神闪烁几下。
过了两秒左右，直到顾璟嘴里的烟被楚慕苏的烟头缓慢点燃，冒出一点黯淡的昏红火星才移开。
一直观察他们动静的楚落见到这一幕吓到眼睛瞪圆，险些尖叫出声。
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浑身冰冷。
遍体升上寒意，他快要被恶心到吐了……
“想不起来，那个游戏有古怪，不在对方临死的最后一刻，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听你的说法，范围很小，怎么有点像我也认识的人？”
顾璟端杯喝水的手微微一滞。
顾璟如墨的瞳孔晦暗地闪：“我很好奇，这么隐秘的特征，你是怎么知道的？”
“做什么？”楚慕苏含着烟，身体纹丝不动，精雕细琢的五官波澜不惊，抬起眼皮，凉薄的淡色眼眸上瞥，脸与顾璟贴得很近，直视那对平静的瞳孔。
脑中跳出白皙的脸、红艳被咬伤的软舌以及那亢奋过头的瞳孔，还有染得到处都是血迹的裸体，鼻腔里的血腥味甜得刺鼻。
喉结发紧地上下攒动，楚落一点点地小心往床边挪动，尽量靠近他们，恨不得长出兔子的长耳朵，伸到他们嘴前去听。
楚慕苏用舌头顶侧腮：“能有什么头绪？我的社交账号每天都有人发裸照表白，暗恋我的人这么多，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原来是这样。”他愉悦地笑出声：“他肯定就在船上。”
他似笑非笑地贴近楚慕苏耳畔，用特别微小的声音问：“楚落，像他吗？”
舌头在口腔里滑动，楚慕苏摸着嘴角若有所思，“长相？勉勉强强像个人样？一般？”
楚慕苏在身前比划了下：“年轻，可能与我年纪相仿，皮肤白，身材还挺好。”
“给我一根。”
“也许，长得不错？”
楚慕苏眼睛轻眨，嗓子干哑：“谁？”
心脏跳得很快。
顾璟不正面回答问题，他靠在钢琴边，对楚慕苏伸手。
“没有打火机。”顾璟抽了一口，嘴里吐出白色烟雾，不动声色地瞄向那个在床上隐隐发抖的身影。
“那个双性。”
楚慕苏仰头，从烟盒抽出一根扔给顾璟：“你不是戒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医院的记录，如果不在这里，只能找这种体质的人一个个排查。”
特别是楚慕苏的视线，仿佛法地一齐被按弹。
暗暗偷听的楚落惊出一身冷汗，紧张地将手中的床单攥揉成团。
楚慕苏的
听完楚慕苏的描述后，顾璟思量片刻，看向落地窗前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说，“双性大多数不都是胎生种吗？”
随后识海中浮现的一切再次被雾所笼罩，若隐若现，迷蒙难辨。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但有一点我最为确定。”
楚慕苏抽烟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顾璟，“你认识？”
顾璟叼进嘴里，接近坐在钢琴凳上的楚慕苏，单手按住他的肩膀，蓦然低下头，侧脸暧昧地凑到楚慕苏的面前。
手上动作变得缓慢，将声音压到最细微，耳朵竖起，仔仔细细地捕捉他们的交谈。
扑通扑通扑通
——谈话大声点就行，没必要，靠得这么近吧？
楚慕苏眼眸深沉，“大概率在船上，除去那变态之外，从1号到8号，有三个人我认识，还有一个应该也是船上的客人，剩下两个不太确定。”
“那家伙，一直在偷偷关注我，并且暗恋我很多年。”楚慕苏极为笃定地说。
察觉到两人同时投来的视线，楚落还处于心悸中的身体僵住，做贼心虚地抬起头，讨好地对他们笑。
压着因为惶恐愈发粗重的喘气声，单手按紧胸口，楚落眼中藏起一丝阴冷的恼火。
瞳孔黑洞洞地沉到深渊，楚落的牙齿情不自禁恨恨地磨。
好吵，吵得他心烦意乱，都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间房间太大了，粗略估计得有200平米的开阔通间，而床和钢琴离得位置又相对较远。
“个子很高，大概比我矮一点。”
汗珠从楚落的太阳穴边紧张地滑落。
“今天突然想抽。”
遍身躯，玻璃窗将他的倒影印在海浪无声的拍打中。
“听起来很让人嫉妒。”顾璟调笑一句：“敢发裸照给你，看来对自己身材自信的人很多啊。”
“一般吧，还不如”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光屁股的身影，楚慕苏眼眸眯起。
“我绝对认识他，或许今天还打过照面。”楚慕苏有点兴奋了。
见楚慕苏表情放松，顾璟的眼神飘忽：“除了双性之外，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