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宸迷迷糊糊想起,原主提出的所有策略都被用了,只不过,被冠以新状元郎余正初的名义。
白玉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根本无法起身亲自去找萧光临谈话。他那段时间身体虚弱,每次国事都是派侍从来询问他的意见,最后,被余正初盗用。
一想到这,白玉宸眼角不免流出苦涩的泪水。
——
翌日。
白玉宸醒来,独自一人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连衣服都遮不住的红痕。他皱了皱眉,重新整理好衣物便出门。
他要前往占星宫——国师居住的地方。
当代国师,银发白衣,眼前是一层层厚厚的白布。天人之姿,高冷到令人望而却步,只敢低头望着那一白袖走远。
当初白玉宸满身红痕被萧光临发现时,他的眼神很复杂。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最后变化脸上温煦的笑容。
白玉宸从来不肯错过萧光临脸上的任何表情,因此他也看到里面杂着厌恶、唾弃、和一丝丝满意。
萧光临不允许他身上出现任何红痕,也不肯让他主动去找医师,更卜允许他身体被他人看到。白玉宸红了脸,这种私密事,他一向是不好意思跟侍从说的,也不好主动朝他们要药。他只能皱眉咬着牙齿不安走来走去。
就在他漫无目的走时,他没有留意到后面翠竹的呼喊声,傻愣愣撞上一硬硬的东西。整个人都忍不住往后踉跄几步,最后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稳住。
白玉宸抬头,见到国师整张脸瞬间都白了。他被萧光临警告说不要去找国师。国师在这个国家,拥有与上天交流的权利,能够传达上天的意思。更甚,他甚至能够占卜出一个人、乃至国家未来的命运。
所有人都很尊敬他,同时,所有人都很畏惧他。
从小,国师就每个家庭用来威吓小孩子的睡前读物。不好好睡觉就会被国师抓走吃掉。
国师扶好人,冷淡望着他。虽然那一层布遮住那双能够看透过去未来的眼睛,白玉宸还是冷不丁出一身冷汗。
好在,国师并没有对他说什么,打算松手走人。
在国师转身的那一刻,白玉宸怯怯拉住国师的袖子,请求他上药。国师是天底下最好的医师,一双手能够救人也能够杀人。同时,他看不见。对于白玉宸来说,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即使害怕到整个人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也结结巴巴说完自己的诉求。
出乎意料的是,国师同意了他的请求。
——
星占宫。
白玉宸缓缓褪下自己衣物,浑身赤裸站在国师面前。他躺在软榻上,一双眸子望着浑身清冷的国师。
当那双冰冷的手上抚摸在他那温热的皮肤上时,白玉宸还是不适微缩身体,又强撑着自己把身体打开。
国师的手很漂亮,细腻又修长,没有多余的毛发,整个手都像是琉璃般。
那双大手在那满身通红的身体上慢慢滑动,萧修德留下的印子很多,从脖颈到脚踝处,都密密麻麻叠满咬痕。如果不是每天都消去痕迹,只怕这一身皮肉被咬到没有一丝好的。
那药膏白腻,每滑过一处,那里的皮肤便会消去红痕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当那冰凉的指甲不小心刮过那凸起的时候,白玉宸忍不住嘤咛一声。
白玉宸脸瞬间爆红,全身都漫上一层淡粉,连带着皮肤都散发着滚烫的热度。
国师感受手下的温度,乘机摩挲一下手指,似说在回味。白玉宸羞到整个人用双手捂住自己勃起的性器,那精神抖擞的性器顶着他手心,兴奋在手心上留下水痕。
白玉宸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竟然如此敏感,只是乳头被轻轻玩弄一下,竟然就勃起。先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国师每次都会准确避开他私密处,让他自己涂好之后便离开那软榻。
这次,是为什么呢?
白玉宸咬着下唇,眼泪又冒出,在眼眶中打转。
这也……也太……羞耻了。他怎么能,在国师面前发出那样的声音。
国师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轻轻拍打一下他的手,冷声叫他把手拿开。
白玉宸颤颤巍巍松开手,眼都不眨盯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那双手上,满是药膏,手轻轻一碰到他身体,他心跳便会剧烈跳动,身体就像是起了一阵阵电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白玉宸的全身心精力都放在那手上,分不去一点精力来观察四周。也就没有发现在那梁柱上,蹲着一人。
那人身穿华贵衣服,黑色的衣袖不小心垂落出来,露出的一角上面绣满精致的纹路。
那人身材高大,呼吸急促,手握成拳头,一双鹰眼死死盯着那软榻上的人。那人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那正是他的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白玉宸。
一股铁锈味在他嘴中弥漫开,握成拳的手吱嘎响,全身肌肉都被他调动起来,恨不得就下去把人打飞。
好啊!白玉宸!他嘴中默默念叨那三个字,似乎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