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有一次就可以有无数次。
青年陷在云朵般柔软的床垫里,圆润白皙的肩头从被子里露出来,锁骨处依稀有块吮吸留下的红印,随着静谧的呼吸胸前微微起伏。林西泽终于睡到他的床上,时战心中得意,坐在床边玩他的头发,见林西泽毫无反应,又俯下身亲他的脸颊和鼻子。
“干什么啊……”先是头发被扯,脸上痒痒的,像有虫子在爬。林西泽成功被弄醒,看见是时战在捣乱,又翻个身闭上眼。
“你忘了?母父上次抱怨他还没见过时睿,我们今天要回家。”实际上他母父更想见的是未来儿媳妇。时战一点点拉下林西泽的被子,肌肤在冷气里战栗,瞬间让林西泽清醒不少。
“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提这个还好,林西泽简直想把自己藏起来。“你带他去。”
时战自信有足够的理由,耐心地说:“可是宝宝没有你哄着会哭坏的。”
倒不是林西泽有多会哄,上次孩子让时战单独带几个小时,再回来嗓子都哭哑了,林西泽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时战缠着林西泽起床,洗漱的时候也从背后抱着他耳语:“礼物也选好了,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母父脾气好,不会为难你的。”
比起名声斐然备受爱戴的元帅,时战的母父沈微稷极为低调。林西泽从官方的宣传中知道他是位艺术家,曾经的舞团首席,在事业最成功的时期急流勇退,与帝国元帅成婚。
沈微稷本人比林西泽偶然在报道里见到的样子要亲和几分,就像时战说的那样和气温柔。只聊了一会儿时战便被他父亲叫走,剩下林西泽和沈微稷单独相处。
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时战频频使眼色,依依不舍地走了。林西泽顿时坐立难安,杯子端起了几次又放下来,磕出挺大的响动,就觉得更加尴尬。
沈微稷含笑问道:“什么时候和时战结婚?”
“沈先生,我……”林西泽局促不安,差点儿把手里的红茶打翻。
“还是说,没有这个打算?”沈微稷见此,心中已经明白七八分。林西泽听了他的话一惊,沈微稷接着说:“时战跟他父亲有样学样,被军队里的人教坏了,明明小时候还是个好孩子。”他停顿了一下,关切地问:“和他相处很辛苦吧?”
林西泽垂下头,低声道:“如果是军队的工作,作为上司怎么要求我都不为过。其他的我也……”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正烦恼着,沈微稷适时地打断他:“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他犯浑,我会帮你。”
林西泽愕然抬头,正对上沈微稷了然一切的双眼。他疑惑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就算他是我儿子,这是原则问题。”沈微稷叹息:“况且我深知不情愿的结合有多么痛苦。”
林西泽的心跳悄然加速,仍旧半信半疑:“您的家庭很美满。”
“是吗?”沈微稷勾起唇角,自嘲般地笑了笑,之后给林西泽讲了他和元帅的故事。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天忽然收到军部的通知,说我的婚事已经安排好了——在那之前我甚至没和元帅说过话。”
“所有人都说,能成为帝国元帅的妻子,我应该感到荣幸。可是我怎么可能和一个陌生人结婚?我想拒绝,在第一次和元帅见面的时候说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告诉我,一意孤行的话我会被剥夺舞团首席的资格,也无法再登台。但如果和他结婚,他会允许我继续表演。”
“那个时候对Omega的束缚比现在还要严苛得多,我别无选择,很快就怀孕,有了时妤。”沈微稷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像是忆起了当时的无奈和愤怒。“生育过的Omega身体再也没法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而家族需要的是alpha继承人,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长女是Omega就意味着要接连受孕生子,直到生下alpha继承人为止。而那个时候的沈微稷身体再也比不上从前。
“所以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
“我知道你为了摆脱时战做过什么,宁愿背叛信仰也要离开他,一定很痛苦吧。”提到此处,林西泽下意识眼神躲闪。他做了作为军人最不耻的事情,这会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活该被人铭刻下来。沈微稷说:“所以我会帮助你,也是在帮我儿子——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之前。”
没多久,时战匆匆地赶回,见两个人神色如常也就放下心来,趁沈微稷不注意低声问林西泽:“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沈先生讲了年轻时候的事情。”林西泽想起沈微稷的话,故作轻松地说:“说你是个好孩子。”
“你应该叫母父,爸爸也行。”时战果然被糊弄过去,不依不饶地说沈先生这个称呼太过生疏,逼他也叫一声母父。
离开的时候沈微稷站在楼下目送他们。时战打开车门,林西泽抱着孩子矮身坐进去,头发丝蹭到时战的手臂,被静电弄得竖起。时战伸手去帮他理平整,发现他没有躲闪。
林西泽和他有身体接触的时候,偶尔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