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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这怎麽可能?朕日日守在他身边,怎麽突然……」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麒心痛的朝夕玉望过去,这才发觉,昏睡的他,彷佛很是憔悴。可恨自己最近日日在他身边,竟然没有发现!
「皇上无需自责,就是因为日日在一起,才难以觉察变化啊。只是,恕微臣冒昧,敢问,不知是何人开的这个药方?」何金问煎药的婢子要来药渣,仔细的翻捡了一番,而後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道:按照常理,这是行不通的。夕玉现在需要的,明明就是尽快控制住经脉中翻腾的真气,否则会出现什麽情况,根本猜测不出来。可是如果要害他,又为什麽要另外加上这几味药呢?
「是沈御医。」
「皇上所言就是江湖上人称千指医仙的沈晶并不成?臣多次听闻此人的怪异行事,但从不失磊落。可是这次……」原来是那个早就对夕玉有意见的拉风小子。哼,正好,赶到一块了。那我就做做好人,再给你们添上把火吧。哼哼哼!
「岂有此理!何金!乱说话诬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皇上息怒,臣只是……。」
「还不快些想想办法救夕玉!」
「办法是有,只有,他刚刚喝下的药有些问题,如今只好冒冒险了。我以银针封锁夕玉周身要xue,然後,接下来就要靠皇上了。」
「我能做什麽?」麒一听有办法,甚至忘了说「朕」字。
「需要把夕玉体内多日分泌的ru汁吸出来,他的无点才能通顺,便於散元。待到真气散尽,回复凡人。即无大碍。」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说,如此下来,夕玉可以得救,但是他这二十年的道行,也全废了。」
「必须要这样做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或许有吧。」看了眼闻言要发作的麒,何金心中又一阵翻腾,朝堂上多难的事,这皇帝不是一幅沈稳的样子,想不到一遇见夕玉的事就如此失了方寸!夕玉啊夕玉,从小到大,为什麽每每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你总能够轻易得到?!我也算仁慈了,只废你二十年道行,留你性命。你实在应该感谢我啊!
「但是,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救治方法,只有这样。就是师父来了,也会这样做的。但是夕玉一定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师父看到自己的样子。」说罢他又别有深意的看了麒一眼。
「啊啊!难道,难道就只有这样的方法了吗?」麒虽然不懂,但是好歹是学武之人,再怎麽也知道散去二十年的功力是什麽概念。
「谁说必须这样了?不是说要听我的才对的吗。」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两人望过去,珠帘发出清脆的声响,沈晶并款款走进来:「啧啧!你们两个笨蛋在搞什麽?」
何金脸色一变,怎麽来的这样快?该死!就差一点了。只要毁了道行,加点腐粉,不怕夕玉还能保的住那张妖Jing脸!
麒一言不发起身,过去一把纠住沈晶并的衣领:「姓沈的,你别在打什麽歪点子,最好夕玉没事。他要有事,我、我不要你这个师兄了!」
「果然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娘子,亏你还那麽焦急。」又一道声音插进来。这是梅仁幸见不得情人受委屈,而采取的保护方式。与众不同吧~当事人因为这混帐话脸色发青。这算哪门子的保护?
原来,经过刚才的诊脉,沈晶并才发现到,曾经,因为自己的粗心犯下了多麽大的错误。那催ru的药催化性质强烈,换做凡人无碍,可是,对於夕玉这样的体质来说……当初怎麽没看出来夕玉是修真中人呢?这下可坏了。糟糕糟糕!害了人了,心底暗暗忧虑该怎麽向这个小师弟交代。於是铤而走险,他选择了最悬的办法。
交代了药方,沈晶并一路狂奔来到祭坛,拿出梅仁幸送他的定情物救命锦囊一把撕开,焚了灵符,召唤梅仁幸元神的分身。
才要开口,眼泪竟然不争气吧嗒吧嗒往下掉:「毁啦!你快点跟我去救人!」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可是看到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情人竟然急出泪来,梅仁幸把到口的轻浮话收回去,转而安慰他道:「别急别急,只要相公出马什麽事搞不定。哎呀,就跟你说了不要哭嘛。」
「麒……夕玉,我没发现夕玉是真人啊!」沈晶并还是急的很。
「所以呢?」梅仁幸一听出事的不是沈晶并,立刻放下心来。不过,看他这麽着急,罢了,天庭的事,先放放吧。
「当初我以为他是凡人的,他修炼的那一派不到飞昇很难看出一点气息来!结果麒找我开催ru药方的时候,我就按凡人的方法开给他了。」说到这里,他不安的看了看梅仁幸,呼──还好,他没逃跑、这事有戏。
「这好办啊,给他的还真丹不就成了?我记得我给过你一瓶呢。」
「可是麒又在他nai头上纹的胭脂泪!」
「这有什──咳咳咳!什麽?!在在在在哪里?」梅仁幸说到一半突然叫唤起来。
「nai子、ru头啦!哎呀死人!别一下子叫那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