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在门口重新排队。
佑珉和惠之商量了下,都说:“我们懒得排队再进博物馆了,还是在外面吃吧。”陈家父母自无异议。陈妈妈还建议他们去附近一座小镇玩一玩,他两口子恐怕要在博物馆泡一天了。
陈佑珉求之不得,拉着袁惠之去饭馆子吃了午饭,喝了冰啤酒,心情飘飘然的很是舒畅。两人而后就坐地铁,到附近那座小镇游玩。
这座小镇都有许多年历史了,街上鳞次栉比排列着童话般的古典小屋,到处都是各国游人。
陈佑珉看得目不暇接,赞叹道:“好漂亮啊。”
袁惠之指着远处小河边的码头,说道:“你看那里可以坐船。”两人就高高兴兴去坐游船,在船上拍了很多照片。
傍晚他们在镇子上闲逛,找到一家手工饰品店。陈佑珉给袁惠之买了一对新耳钉,是小小的银币耳钉,刻画着简单的玫瑰符号。在镜子跟前,陈佑珉亲手给袁惠之戴上了耳钉,又用指腹揉他的耳垂。两人都看着镜子,视线交汇,相视一笑。
袁惠之笑道:“我们该回去了,再晚就没有地铁了。”
陈佑珉就从背后搂住袁惠之,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次旅程如梦似幻,他们在欧洲玩了好几个国家,回家的时候,人人意犹未尽,都说每年都该出来玩一圈。
暑假已尽,到了开学的时间。新学期开始,袁惠之是大二,陈佑珉是大一新生了。
陈佑珉听从建议,申请了住校。两人虽然读了同一所大学,但因为专业不同,他们的宿舍区并不在一起,互相距离几条马路,骑自行车得有十分钟时间。
陈佑珉的个子大,提前跟学校打了报告,学校就给他安装了加长的床铺。陈佑珉跟室友们相处得很好。
转眼就是金秋季节,放眼望去,学校里皆是披红带金的茂密树木,满地堆积着肥大的落叶,被校工扫成各种可爱的形状,风一吹又卷地而走,归去来处。
这个礼拜五,天气阴沉沉的,空气湿润而窒闷,人在室内总觉得喘不过气。
挨到了下课,陈佑珉建议道:“我们去打篮球吧。”于是他们寝室四个人去了球场。
或许是因为天气预报说今日暴雨,球场空荡荡的,难得没人来跟他们抢场地。他们打了一会儿篮球,出了一身热汗。陈佑珉脱下帽衫来搁在边上,跟两个室友在场上追逐玩闹。
还有一个室友坐在旁边休息,忽道:“咦,你们看,是不是要下雨了?我们都没带伞呀。”
陈佑珉回头一看,天上乌云密布,几乎要压在地面上了,刚开口道:“不会那么快就下——”便觉脸上一点湿润,几滴雨点子落了下来,跟着噼里啪啦一阵作响,
大雨倾盆而下,天地间立即水蒙蒙一片。室友们忙抱头大喊道:“下雨了,咱们快回去吧!”
陈佑珉说道:“别啊别啊,才刚开始呢。”
室友们笑道:“下着雨还怎么打篮球?衣服都淋湿啦。”
陈佑珉伸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掳到脑后,挺胸道:“反正已经都淋湿了,回去路上还不是一样要淋雨?”
室友们说道:“淋几分钟和淋几个小时是一个概念吗?量变引起质变你懂不懂?”
陈佑珉固执道:“你们别走啊,这种雨来得快去得快,一会儿就停了,相信我。”
室友们说道:“不可能,天气预报说要下到晚上呢。”
他们劝陈佑珉一起走,陈佑珉起了兴头,坚持不肯回去,反复道:“我可不走,雨马上就会停的。”
室友们无奈道:“行行行,那你自己玩儿吧,我们先回去了。”他们三个都跑走了,只剩下陈佑珉一个人在篮球场上。
四面无人,只听见大雨哗啦啦落下,更显出篮球场的寂寞孤单。
陈佑珉又想回去,又下不来面子,心想:“我偏要自己玩。”他冒着乳白色的雨点子,一个人运球上篮板,篮球砰、砰、砰打击地板,篮球鞋滑过地面的积水,发出咻咻之声。
袁惠之这天在图书馆自习,看见窗外暴雨瓢泼,树摇叶颤,他心中不定,收拾收拾书包,从图书馆出来,刚好看见陈佑珉的室友们在雨中狂奔。
袁惠之常去陈佑珉的寝室,因此认识他的室友们,忙喊他们到图书馆来避雨。室友们躲到廊下,几个人一聊天,袁惠之听说陈佑珉还在冒雨打篮球,诧异道:“他演偶像剧啊?我马上去揪他。”急忙撑起雨伞,匆匆赶去篮球场。
远远就看见暴雨如瀑,雾茫茫的雨幕中只有一抹孤独的身影。
风雨交加,忽然一阵狂风迎面吹来,袁惠之几乎站立不住,手里的雨伞被刮得东倒西歪,他勉力支持住,走到篮球场边喊道:“毛毛?是你吗?”
陈佑珉大吃一惊,忙跑到袁惠之面前,隔着一层绿漆菱格铁丝网,眼巴巴看着袁惠之,双手抓着铁丝格子,说道:“你怎么来啦?”
他已经浑身淋湿,湿透了的黑t恤贴在饱满的肌肉上,满头满脸都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