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熊哥搀起他向森林外走去。
慢慢的,林墨佝偻起身体,也停下了脚步,他尝试了几次才稳住声音开口:“熊哥……”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缓缓流淌的河水,绷着脸继续说道:“我想先去水里冷静一下,给我十分钟就好。”
“哎呦,是我欠考虑了!”熊哥一拍脑袋,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看你嗓子都哑了,你去吧咱不急,十分钟哪够,我过半个小时再回来。”
“……”
林墨红着一张脸踏进了河里,清凉的水流缓缓拂去了他内心燥意,他尝试隔着衣服揉搓下体,却更加燥热难耐了。
他环顾四周,虽然附近没什么人,但身处开阔地方依然让他觉得难为情。
他向对岸挪去,那里水更深,还有许多伸向水面的枝叶可以做遮挡。
当林墨把几枝嫩叶和碎花覆盖在头上后,就慢慢解开了最外层的隔离服。和现在的尴尬情况比起来,半个小时的辐射他还是能接受的。
他里面穿的是短袖和短裤,此刻湿透了全部贴在身体上,半透的布料下隐约能看到粉红的乳晕和肌肉的线条。
他并没有继续脱下衣服,而是把手伸进内裤里,闭上眼睛握住阴茎缓慢地撸动起来。
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的,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舒服,花丛下传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水面的波纹也渐渐密集。
而他没有注意到,之前被他怀疑永远不会开花的巨大白花苞们轻轻地晃动起来,花瓣微微打开露出一条条幽黑的缝隙。
在更多的地方,苔藓下、菌丝中、藤蔓后……甚至是水里,都有些无人注意到的异动,好像有什么在好奇地窥探着这个人类的动作。
有风轻轻从远方吹来,穿过林间,仿佛在窃窃私语。
……林墨最后轻轻揉捏龟头,然后前端喷出一股股精液,他终于不再紧绷身体,睁开眼,看到手里一片白色的液体,迅速在水里将手搓干净。
那片白顺着水向下游流去,左转右转,没入几块石头后又消失不见了。
发泄过后,林墨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又心虚地环视了一圈,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没有人,真好。
他借着水面看自己的倒影,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脸,然后挑了处水深的地方,一头猛扎了进去。
好尴尬啊,一会怎么面对熊哥……
就在林墨在水中挥拳头的时候,一抹红色飘进了他的视野。
他眯起眼睛顺着那缕血色看去,只见更多的血红从上游顺水而下,向着林墨的方向飘来。
在那血雾之中,翻滚着破碎的布料和残缺的人体组织,更有一颗头颅沉在水底,拖着柔顺飘荡的长发在水流的冲击下缓缓滚来……
根根分明的黑色发丝随着水波荡来荡去。在这些细丝之间,偶尔可浮现几截泡白的手指或其他碎块残肉。
林墨看不清头发下肿胀的面孔……或许也不敢去看。
他石化在了当场,头脑一片空白,只余下眼睛仍死死瞪着水来的方向。
咕噜——咕噜——
肺里的氧气已经耗尽,林墨这才想起来换气,他急忙浮出水面,还是被呛了几口水。
他咳得惊天动地,过后又抑制不住地干呕了起来,直到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才勉强停下。
这时,那些东西已经漂到林墨眼前了。
布料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但可以看出来是防护服的某部分。
林墨突然伸手向某处捞去,不敢细想那些触感滑溜溜的是什么,然后一并甩到了岸上。
忍住不适,他在布料里翻找起来,然后看到了印在衣服上的一个字——杏。
这不是林墨他们小组的人,其他组的成员已经遇害了。
森林里有危险,必须迅速离开这里……
心跳声如擂鼓响在耳边,林墨不敢浪费一点时间,急忙循着记忆里熊哥走远的方向快步追去。
他不敢大声叫喊,怕打草惊蛇,打破这表面的平静。
不知走了多远,他终于看到熊哥的身影。
熊哥不知道又在欣赏什么花,专注地蹲在一棵大树下竟然没发觉林墨的靠近。
“熊哥,快走,”林墨用力拍在熊哥的肩膀上,小声又快速地说到,“森林里有危险,已经有人遇害,我们快离开这里!”
熊哥背对着他,不回话。
“……”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林墨僵硬着绕到熊哥侧面,然后看到了更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幕——
熊哥的身前是一滩血,他双手正握着一截血淋淋的断臂,面露痴迷地凝视着它。
他手上脸上满是血迹,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断臂的手部,侧脸轻轻蹭着,那深情的模样,像对待什么极心爱之物。
直到这时,林墨才后知后觉地闻到空气中萦绕的血腥味。
“……呕。”
他这下干呕得眼泪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