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防护服比较宽松,林墨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石化在了当场,头脑一片空白,只余下眼睛仍死死瞪着水来的方向。
肺里的氧气已经耗尽,林墨这才想起来换气,他急忙浮出水面,还是被呛了几口水。
他里面穿的是短袖和短裤,此刻湿透了全部贴在身体上,半透的布料下隐约能看到粉红的乳晕和肌肉的线条。
在那血雾之中,翻滚着破碎的布料和残缺的人体组织,更有一颗头颅沉在水底,拖着柔顺飘荡的长发在水流的冲击下缓缓滚来……
那片白顺着水向下游流去,左转右转,没入几块石头后又消失不见了。
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的,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舒服,花丛下传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水面的波纹也渐渐密集。
不知过了多久,熊哥回来了,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然后熊哥搀起他向森林外走去。
慢慢的,林墨佝偻起身体,也停下了脚步,他尝试了几次才稳住声音开口:“熊哥……”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微张着嘴轻轻喘气。他能感受到属于alpha的本能在驱使着他,驱使他去咬破什么,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支着一只腿,把胳膊架在腿上,又把头靠在了胳膊上紧紧闭着眼睛。
根根分明的黑色发丝随着水波荡来荡去。在这些细丝之间,偶尔可浮现几截泡白的手指或其他碎块残肉。
而他没有注意到,之前被他怀疑永远不会开花的巨大白花苞们轻轻地晃动起来,花瓣微微打开露出一条条幽黑的缝隙。
他借着水面看自己的倒影,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脸,然后挑了处水深的地方,一头猛扎了进去。
“哎呦,是我欠考虑了!”熊哥一拍脑袋,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看你嗓子都哑了,你去吧咱不急,十分钟哪够,我过半个小时再回来。”
发泄过后,林墨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又心虚地环视了一圈,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没有人,真好。
他并没有继续脱下衣服,而是把手伸进内裤里,闭上眼睛握住阴茎缓慢地撸动起来。
alpha?为什么就偏偏是alpha?
……林墨最后轻轻揉捏龟头,然后前端喷出一股股精液,他终于不再紧绷身体,睁开眼,看到手里一片白色的液体,迅速在水里将手搓干净。
就在林墨在水中挥拳头的时候,一抹红色飘进了他的视野。
林墨看不清头发下肿胀的面孔……或许也不敢去看。
这还不如不分化呢,林墨苦哈哈地想,想搞aa恋但是没有前途啊。
他眯起眼睛顺着那缕血色看去,只见更多的血红从上游顺水而下,向着林墨的方向飘来。
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缓缓流淌的河水,绷着脸继续说道:“我想先去水里冷静一下,给我十分钟就好。”
他刚要去扶林墨,就见林墨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捂住后颈刚刚发育的腺体并且不断向后退去:“不……熊哥,你先带他去找老师,我,我在这里等你……”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半勃起了,之前的花粉似乎不止催化了他的分化,还附带了点催情的效果。
当林墨把几枝嫩叶和碎花覆盖在头上后,就慢慢解开了最外层的隔离服。和现在的尴尬情况比起来,半个小时的辐射他还是能接受的。
好尴尬啊,一会怎么面对熊哥……
在更多的地方,苔藓下、菌丝中、藤蔓后……甚至是水里,都有些无人注意到的异动,好像有什么在好奇地窥探着这个人类的动作。
这时,那些东西已经漂到林墨眼前了。
他咳得惊天动地,过后又抑制不住地干呕了起来,直到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才勉强停下。
他向对岸挪去,那里水更深,还有许多伸向水面的枝叶可以做遮挡。
林墨红着一张脸踏进了河里,清凉的水流缓缓拂去了他内心燥意,他尝试隔着衣服揉搓下体,却更加燥热难耐了。
在两人离去后,林墨背靠着树干滑坐到了地上,尝试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
“……”
咕噜——咕噜——
熊哥是个beta,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有风轻轻从远方吹来,穿过林间,仿佛在窃窃私语。
但这是在野外,而且随时可能会有人来,他只能忍下冲动,任由热意一股一股地涌向小腹。
他环顾四周,虽然附近没什么人,但身处开阔地方依然让他觉得难为情。
想起之前总开玩笑说自己没准是晚分化的oga,没想到真应验了,只不过应验了一半。
之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发烧又后颈痛的症状类似分化,但他确实早就过了分化的年龄了,晚分化这种事极其罕见,再加上受辐射的影响,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不适,他也无从分辨这不适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