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旭看清坐在桌后的男人,立时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要说这件事他最想避着谁,答案定然是陆逸斯。他和这厮从小就不对付,从幼儿园一路吵到初中,高中时考到不同的学校,加上年纪渐长,不再针尖对麦芒似的,见面就掐,但也总是互相攀比着不肯落了下乘。
本来以为,一觉醒来不举了,就已经是最倒霉的事情了,没想到还真能让他更倒霉!怎么偏偏就被陆逸斯撞见了!
李文旭恨不得拔腿就跑,连声在心里哀嚎——流年不利!
但他到底没跑,输人不输阵,再怎么样,气势上也不能落了下风。李文旭深吸一口气,昂头走进去,故作轻松地道:“呦,缘分啊,我随便进来看看也能遇到你!”
“随便看看?”陆逸斯语气玩味,拿起病案本,慢条斯理地念:“李文旭,男,26岁,两个月前晨起时发现自己不举——”
“够了!”李文旭红着脸快步上前,抢过陆逸斯手里的病案资料按下,“我是来看病的行了吧!你在这里干嘛?跟踪我还是也看病?!”
陆逸斯欣赏着李文旭炸毛的样子,好整以暇地道:“我是医生。”
李文旭噎住了,他知道陆逸斯大学的时候是学医的,但没听说过学的是男科,“这个诊所是你开的?”
“我舅舅开的。”陆逸斯笑着道:“要不要我把证明资料拿给你看?”
“免了。”自从见到陆逸斯之后,李文旭就打定主意不在这儿治了,是不是陆逸斯舅舅开的他压根不关心,只想赶紧找到借口离开。
他绞尽脑汁想借口时,陆逸斯问:“之前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李文旭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陆逸斯:“还想不想治病了?”
李文旭瞬间没了脾气,狐疑地问:“你真的能治?”
陆逸斯一语戳中他心:“两个月前到现在都没治好,证明大部分的治疗手段对你都是没有效果的,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试试,我家有些秘传的方子或许有用。”
李文旭有些松动,陆家是医学世家,虽然早在近百年前就转行做了生物医药和医疗器械方面的生意,但毕竟祖上出过不少名医,或许真的有些秘方可用。
面子终究比不过终身大事,李文旭别别扭扭地把自己之前的各项检查报告以及治疗方案交给陆逸斯,陆逸斯仔细看了,又叫李文旭坐着给他把脉,手指搭在他腕上,微微用力下压,眉头渐渐皱起来。
李文旭看他眉头皱就跟着心慌,问:“我病得很严重?”
陆逸斯收了手:“从脉象和你之前的检查报告上来看,你没病。”
没病,也就意味着没法治。
之前的医生也都是这么说,查了半天也找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李文旭悬着的心渐渐下沉。
陆逸斯:“裤子脱掉我看看。”
李文旭一脸警惕:“为什么?”
陆逸斯起身戴好轻薄的橡胶手套,“别多想,只是检查一下而已,我对软绵绵的小象鼻子没兴趣。”
李文旭:“……”
有事求人,即便气得牙根痒痒,也不得不低头。李文旭不情不愿地解开裤子。
老实说,不举这事他一直瞒得严严实实,谁也没告诉,心理负担一天大过一天,虽然被陆逸斯发现这事丢了个大面儿,但心里莫名松快了点,多日的忧心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两人从小熟识,又都是男人,没那么多避讳,换做之前,李文旭还要担心自己下面的这根玩意儿别见到美色就把持不住,但现在他是一整个安静如鸡,没在怕的。
李文旭手里拎着裤腰,防止裤子掉下去,内裤褪到了大腿根,露出颜色浅淡的性器。未勃起的性器软趴趴的一条,上方耻毛并不茂密,少少一片小三角区,柔软微卷。
陆逸斯看出了他的窘迫,难得没有嘲讽,压下心里的悸动,表情正经地走到他身边,半跪下去,凑近用手指拨弄了下柔软的Yinjing,而后往后用掌心包裹住Yin囊,“有感觉吗?”
李文旭忍着羞耻,道:“没有。”
陆逸斯:“生理冲动有吗?”
李文旭:“没有!!”
陆逸斯:“说实话。”
李文旭心虚的眼神乱飘:“……就脑子里会往那方面想,小腹又紧又胀,但下半身一点感觉没有。”
陆逸斯也有点疑惑,他好歹跟着陆炬阳学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病例见过不少,但这种没有实质损伤,没有失去性冲动,也没有激素失调却毫无反应的倒还是法地抽插,身体里的热火稍稍缓解,只是插了没几下,手腕就酸疼的不想动。脑海中闪过陆逸斯的脸,像是找到了救星,他翻身起床,跌跌撞撞地往陆逸斯卧室走。
陆逸斯的卧室没有反锁,门把一拧就开了,房间里黑暗安静,只有清浅绵长的呼吸声。李文旭脚步发飘,走到床边时直接倒了下去,砸在陆逸斯的身上,把熟睡的他吵醒了。
陆逸斯开了床头灯,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