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了个手、消毒、拔了针头,用棉花请按针眼处。
“啊?”他很震惊。
话,任由我动作。
然后,邱海棠就奇迹般的好了。
为了他,我学了很多,甚至学会了基本的护理。
我回头一看,他低下头,没有立刻开口。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措辞,连身子都坐直了,“没有,喜欢的。”
“爷爷走后,这栋房产就写到我的名下了,我看那些保镖每天也不用干什么事,就把他们都辞了。”
那三天里我日夜陪着邱海棠,白天帮忙端茶递水,晚上伴随着他呼吸机的声音睡觉。
我洗着菜,一边同他说话,“这都多久了,你都没有发现吗?”
他不理解,“去哪?”
从进入这栋别墅后,他便没有任何行动自由,每每从卧室眺望,楼下的保镖总会医生都让爷爷建议做好准备。接到章医生电话的爷爷很是焦急,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愁的头发都白了些许。
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好像不在乎张旭的去向,“我是说那些保镖呢?”
我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问道,“那就走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他问,“我可以下去吗?”
“让张旭准备就好,你工作一天了,休息一会儿。”
见此,爷爷气的也快躺床上去了,章医生一人都忙不过来。
他答非所问,左顾右盼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吗?”
无聊的时候就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跟他分享学习时的一些小事情,大多是和张远有关的事情。
我不懂。
他积攒安眠药,只是想留条后路。
爷爷本也叫了二叔三叔的,可二叔不愿意来,三叔来了半天,又被实验室叫了回去。
他摇摇头,终究是没说什么。
想了下,保险起见,还是准备起身给他那一件衣服。
只是刚起身,就被拉住了,冰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的联想到冰淇淋。
“感觉是好一点了,我拔针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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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到我死后二叔说的那些话,什么‘关到死’,我转过身注视着他,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勉勉强强给了我一个笑容。
他任由我给他穿好衣物,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难道他并非‘不愿意’出来,而是‘不能’出来?
我给他拿了件呢绒外套,又给他拿了双袜子,回答道,“楼下啊。”
我当然知道他没听进去,他不爱动弹,我从未见他运动过,我的话怕是现在就已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我围上围裙,理所应当道,“我把他们辞了。”
再没有一个人能比我花在他身上付出的时间、精力和心思更多了,他是我细心呵护下的娇花,我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你体质差就是因为老是蒙在房间里,你其实要多出来走走,这样对身体好。”
那些保镖都是爷爷选过去的,什么为他好都是骗人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他囚禁在这栋别墅里。
我看了眼吊瓶,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明显拒绝的意味,我就当他是同意了。
“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一抽,问道,“我做的不如张旭的好吗?”
我从没见过爷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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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睡觉前都会许愿,希望他能够快些好起来。
三天,转危为安,连章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一愣,顿时有点不开心,抢先答道,“张旭已经回去了。”
我伸进他衣服里的时候他抖了一下,扭捏着不让我摸,我快速的摸了一下后背,没出什么汗。
我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着给他烧点什么,“我就烧点清淡小菜吧,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印象里,自医生求情,然而还是遭到章医生的婉拒。
他拉着我的手不放,从一开始的抓着我的手指,慢慢的变为十指相握,我也没有挣开,缓缓的坐在床边。
我摇头,“听医生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烧点吃的给你。”
我衣服还没来得及放下,问道,“你懒得下去?”
他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等了一会儿,他才问我,“你又要走了吗?”
当下,爷爷就带着我一同去看望邱海棠,我看着他带着呼吸机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心疼。
这可把爷爷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夸我,说这是我的功劳,连章医生也没有异议,我也很是惊奇。
“喜欢欣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