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元彬出现在音乐教室,红着脸朝坐在办公桌前的音乐老师走去。
「那你呢,陈伯昱,你ch0u不ch0u?」我故意问。
元彬推纸牌的手停了下来,脸也皱了起来,超级烦恼的表情。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发生的事,在我臭气冲天的生活中混入了一点酸甜的清香,平常我是不太注意这种味道的,如果要回忆过往,这段故事也不会是我的首要选择,不知为何,我总是先想起冲突和不幸,拳脚和眼泪。
元彬和伯昱的妹妹在两人国一下学期时出生,郭爸给了她一个很中x的名字,叫郭伯佑,她和两个兄长足足差了十四岁。
「那麽你想要什麽呢?」
我们後来在某间小学里找到疑似噗噗的小狗,陈伯昱最近才告诉我,那其实是他动用人脉找到的,不过对我来说,他的人脉就像埋在地底,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有多广。
训导曾是我们的训导主任,学校的坏学生他都很熟,但是他却不知道伯昱也是一个大咖,说到这点我就觉得伯昱很厉害。
老师一听有点惊讶,但是看到教室窗外探头探脑的另一个学生,她就相信了。「没有下次喔。」
「我不ch0u啦,nv生都不喜欢男生ch0u菸吧?」元彬说。
伯昱又露出了他恶质的微笑。
伯昱斜眼看我,嘴角ch0u了一下,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我觉得他好像在说:凭你想掀我的底?还早咧。
於是有一天,我找了一个元彬也在场的时机套他的话,这样对我来说b较安全。
我耸耸肩,说:「学校里很多男生都照ch0u啊,要不然你以为训导曾每天朝会都在骂什麽?」
我们正在玩篮球,元彬一边在谈郭伯佑的事,他很喜欢小孩子。
为了照顾新生的婴儿,妈妈辞掉了工作,家里的经济重担全部落到爸爸身上。以前郭爸只需要赚钱供两个人吃饭,现在可是一家五口,巨大的压力让他喝酒喝得更凶,元彬和伯昱在晚上从门外的水g0u盖上把他抬回家变成家常便饭。
元彬投给我一个不解的眼神,说:「我是国中生耶。」
目睹这件事以後,我开始严重怀疑陈伯昱的人格,也开始觉得那天堵我的人根本是他唆使的。
伯昱捕捉到这个表情,很快地又开始说:「不过看在我们交情那麽好的份上,我给你最後一个选择好了。」
元彬低着头,通红的脸几乎要开始冒烟。「我我…我跟同学打赌输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让老师亲我一下才行!」
我趁元彬闭嘴不说的时候问:「郭元彬,你ch0u菸吗?」
「郭元彬?」老师很快就注意到他。「怎麽了?今天没有音乐课喔。」
不过郭爸越糟糕才能显得妈妈越善良,这个等一下再说吧,我要先来控诉陈伯昱。
其实要这样就断定这只狗是噗噗,证据根本不足,但是我相信这是噗噗没错,我相信牠终究没si。
我拉着男朋友走上前,马上认出那个nv生。她就是之前在放学後堵我的那群太妹的老大。一开始我怀疑伯昱在和她交往,可是看样子又不太像,他们像在谈什麽严肃的事,大姊头还拿了一个信封给伯昱。
後来,大姊头和伯昱几乎同时间看到我,我正拉着男朋友想走,怕他们从撞球馆里叫出一堆人来追打我们,但是伯昱挥了挥手,似乎在说不用管我没关系,大姊头这才放松下来。
反正噗噗有消息了,牠好像变成那所小学警卫室养的狗,变胖了一点。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不过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牠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摇着尾巴嗅着我和元彬的鞋子。
伯昱叼着菸,打开信封检查了一下,拍拍大姊头的背,这个动作在我看来好像在拍小狗一样,只是安抚和鼓励罢了。
但是,虽然那酸甜的香味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跟在我身边,我知道我已经将它x1入肺里了。当它随着血管的运送被分配给每个细胞以後,它已经是我身t的一部份。
警卫室的伯伯说,他刚发现这只狗的时候,牠瘦得吓人。
我和他们两个混熟了以後,有一天晚上在撞球馆外面看到伯昱,那时已经八点多了,他的身边没有元彬,反而站着一个nv生,而且他还在ch0u菸,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会ch0u菸。
「什麽选择?」准备背水一战的元彬说。
这是元彬定义的受害者脚se,不再是元彬的目标了,虽然後来我变成了他的朋友,某种意义上还是继续在受害,但那是另一段故事了。
伯昱懒洋洋地说,另外请务必记得他现在小学三年级。
要说这句话很别扭,不过,我确实宁愿拥有过这香味,即使只是微弱的一点点。
元彬做了几次深呼x1,然後把自己先前收到的小礼物放在桌上,豁出去似的说:「我努力练习唱歌,不是因为想要这种东西!」
元彬难堪地点点头,老师才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