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喜欢的又是怎样的女孩儿?回公寓的地铁上,应绒握着扶手,怔怔出神。他说“你好欠cao”,是不是一种暗示?她是不是应该主动靠过去,像停车场的那个女孩一样,跪在他胯间,给他口交,求他插入。然而,应绒当时被他高超的调情手法搞得头昏脑涨,无法冷静思考,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回答。她问:“能不能加你的微信?或者s,whatsapp——什么都可以。”陆雪河闻言,竟然笑了,与此同时,那根折磨她半天的糖棍拨开她的唇缝,撬开她的齿关。应绒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咬住,小狗叼骨头那样。舌尖尝到一点儿残余的糖渣,混合着橘子和牛nai糖的味道,甜得发腻。似乎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陆雪河摸宠物似的随意摸了摸她的脸,口吻温柔:“不能。”周五的夜晚,地铁上人满为患,不少美国人刚开完趴回家,裹着满身酒气在地铁车厢里大笑大叫,还有人直接四仰八叉坐在过道上,将通道堵得水泄不通。旁边方雨浓正在热火朝天地跟人聊微信,扭头跟她八卦:“kiki说在一家pub碰见陆雪河他们了,一群公子哥包了场,还开了好几瓶81年的威士忌迈凯lun,两百万人民币就这么开出去了,啧,真挥金如土。”“kiki?”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应绒一时想不起来。“就是大二下学期跟咱俩一节电影鉴赏的那个女生啊,胸大腰细pi股还翘,身材比例快赶上黑人妹妹了。”方雨浓放下手机,不知想到什么,又有点幸灾乐祸,“她前段时间倒追陆雪河呢,要死要活的,可惜送上门人家都不要。”“不过像陆雪河那种人也确实有资本挑剔咯,毕竟选择太多了,总不能见一个睡一个吧,又不是做慈善。”——又不是做慈善。这句话仿佛一个耳光,不轻不重地打在她脸上。地铁到站,大门应声开启,呼啦啦的穿堂风灌进来,应绒瞬间清醒。方雨浓说得没错。选择太多了,就算主动倒贴,人家也不一定肯要。话不好听,但这就是现实。圣诞节当天,外头飘着细雪,难得放假,应绒戴着耳塞还缩在床上睡懒觉,就被方雨浓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别睡了,赶紧起来化妆。”应绒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道:“化妆干嘛?今天放假啊。”“有一个结识上流圈子的好机会,不去白不去。”方雨浓刚洗完澡,长发还在滴水,故作玄虚了半天,才继续说,“盛泽不是lol很厉害嘛,最近给一有钱人当代练,结果俩人处成哥们儿了,那人喊他今晚带着朋友过去开趴。”“谁啊?”“好像叫陈怀洲,跟陆雪河他们是一个圈子的,来头也不小。”方雨浓盘腿坐在她床边,拿毛巾擦头发,“这种千载难逢的局我都不忘叫你,怎么样,姐妹对你够好吧?”于是应绒稀里糊涂地被拽起来洗澡化妆。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贴假睫毛的时候,她满脑子都在想,今晚的局,陆雪河在不在。那股期待极其隐秘,却如野草疯长,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夜里八九点,她们收拾完,打了辆车出发。地点在belair,闻名遐迩的富人区之一,与邻近的holbyhills以及beverlyhills共同组成着名的白金三角区,很多着名电影电视节目都在这里取景拍摄,而能住进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Jing英人群。
出租车弯弯绕绕开上了山,白瓦红墙的法式别墅区散落在苍翠树丛的掩映之中,极尽奢华,像极了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空气里溢满植物特有的清香,原始、自然、远离尘嚣。方雨浓不禁感叹:“我要是能在这种地方住一晚,肯定要发上百条微信和s。”因为距离太远,路上又堵车,她们来得相对较晚,party已经进行到后半场。盛泽特地到别墅大门来接她们,进去之后,对着方雨浓欲言又止:“里面玩得挺花的,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啊,不过我先保证,我可绝对没碰别的妹妹一下。”方雨浓撇撇嘴:“拉倒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盛泽就笑,应该是喝了不少,搂着她的肩膀,语气暧昧:“你等会儿试试就知道了。”别墅隔音极佳,外头一片风平浪静,推门进来才发现里面简直波澜壮阔。各种各样的摇滚乐、重金属、dj,相互交织,震得人耳膜生疼。客厅空间开阔,气球、彩带、空酒瓶东倒西歪,男男女女,衣香鬓影,无处不透着腐败气息。在酒Jing和药物的作用下,所有人都玩得很嗨,应绒甚至在沙发的夹缝里发现了一条shi透的女士内裤,布料上面还裹着未干涸的jgye。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应绒无所适从,然而方雨浓已经被盛泽迫不及待地拽走,她又不认识其他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坐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在拒绝了至少三个过来搭讪的男生之后,她不胜其扰,打算去洗手间躲一躲。别墅总共三层,大得像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完。好半天才晕头转向地找到洗手间,一左一右,结果墙上没有标识牌,应绒分不清男女,踌躇半晌,试探性推开了右侧的门。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半条缝,里面的呻yin、喘息、交谈再也挡不住,流水般涌向她。原来不是洗手间,而是休息室,面积比她那间1b1b的公寓还大。一对陌生男女就在她眼前做爱。男生染着一头nainai灰,浓颜系帅哥,裤子脱了大半,尺寸可观的yjing正插在女伴shi漉漉的xue里,快速抽动。而女孩皮肤chao红,半阖着眼,似乎被干懵了,坐在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