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的陈德聚堂圈了起来。
「所以说陈永华总舵主把武器埋藏在文庙下方,还真是有创意。」
「错!正确来说,是把文庙盖在武器之上。日月之护并非如传说被埋在孔庙的地基里;相反的,是郑经要求陈永华在挖掘地基时,特别注意不要挖到藏放日月之护的地窖。」
「嗯!我明天会把令牌和手札交给赖立委,也会把日月之护埋藏在泮池之下以及地道的事告诉他。对了!我也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你破坏郑成功文物馆展示品的事,赖立委也已经帮你ga0定了。」
「赖立委?可是陈教授的信里是说要把手札和令牌交给下一任的陈近南总舵主耶!」
「没错啊!前天晚上在陈德聚堂,天地会已经选出新一任的总舵主了。」陈博威刑警说。
陈博威刑警对我们微笑点头。
我的脑海赫然浮现一个已被归档到记忆里的画面,那是报纸上一张许市长与赖立委共同为台湾船揭开龙目的新闻照片,照片里赖立委揭起红幔的左手中指上,一枚玉戒指在yan光的照s下,发出有如宝石般的耀眼光芒。
天空开始飘下雨丝。
几分钟後,毓璇和我坐上了陈博威刑警开来的警备车。
「我的车还在修车场里。」
「对不起!」毓璇歉疚地吐了吐舌头。
刚才在延平郡王祠里,我突然想到何昊雄教授对妻子的痴情,或许会促使他在逃亡之前,去向长眠的妻子道别。於是我们立刻赶往开元寺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在那里逮到何昊雄教授。
到了开元寺,车子一停妥,毓璇和我不顾细雨沾身,率先下车、直冲入寺内。迎面走来一位和尚,我们拦住劈头就问:
「今天有没有一位身材微胖,戴着眼镜、嘴唇周围留着一圈短须的中年男子到寺里来?」
和尚被我问得有些丈二金刚0不着头绪。
「每天寺里那麽多信众来来去去,我实在没特别留意。抱歉!」
问不出所以然来,我领着毓璇和停好车後赶到的陈博威刑警,来到了寺後的「圆光塔」。
我看见塔前有一束新鲜的百合花。这时,又让我抓住了一个在塔前洒扫的和尚,问道:
「师父,请问这束花是谁放在这里的?」
「喔!那束花啊!是今天早上有个右手包紮着三角巾的先生,拿到这里来敬献的。他撑着伞在雨中站了好久,嘴里念念有词的。不过没多久前已经离开了。」
「何昊雄教授果然曾来过这里,不过我们又来晚了一步。」我对毓璇和陈博威刑警说。
走出三川门,毓璇在一幅蛇虫字t的对联前驻足。
「怎麽了?」
「你还记得何昊雄教授曾经以这幅对联做为我们的课後作业吗?我解读出来了。」
「真的?这幅对联写什麽?」
「元宗妙道se相俱空,开辟真机细縕无滞。不过这幅对联和其他几幅相b,有一点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这里的对联多是藏头诗,这种写法在许多寺庙很常见,就是以寺庙名做为上下联的。」
「谁晓得!或许是陈梦玮既想让後世知道郑克臧夫妇的埋葬地点,却又不希望他们被轻易打扰吧!」
「可是这条线不经过延平郡王祠啊?」
「是啊!因为现今的延平郡王祠经过多次改建,早就不在最初开山王庙兴建的地点上了,但大致上还是位在孔庙的东南方。我想郑克贜夫妇应该就长眠在这条线所经过、而且靠近延平郡王祠的某处吧!」
「要不要将这个发现告诉陈博威刑警?」
「不用了!」我收起地图,望向监国祠殿堂上郑克臧夫妇的神位。「让他们安息吧!不要再打扰他们了,毕竟监国夫妇早已经得到他们本该拥有的万世香火了。」
雨停了,毓璇和我走出延平郡王祠。yan光从云缝中洒落在国姓爷驾驭着骏马的白石雕像上,巨大雕像旁的一丛七弦竹正随风摇曳,像是要扫去满天的y霾,也像是想扫除国姓爷与郑克臧夫妇生命中的悲怆与哀戚。
雨过天晴,天空中架起了一道虹桥,虹桥下摆荡不停的修竹七弦之间,两只斑斓彩蝶翩然飞舞。
几天之後,毓璇和我来到了柯伯伯任职的警察分局。柯伯伯找我们来此的目的,是要指认那件火车凶杀案的嫌疑犯;但我今日来此,还为了另一个原因。
当我与柯伯伯一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後,我就立刻拨了通电话给陈博威刑警,表达我希望一窥何昊雄教授那本「寻宝」笔记本的心愿。那本笔记本目前收藏在刑事警察局的证物库里,陈博威刑警承诺会想办法帮我借出来,并且送到这个分局来。
指认嫌疑犯的工作一结束,毓璇和我就被安排到分局的某个小房间里,何昊雄教授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每一页都很jg彩,但是我特别留意到其中几页的内容,那几页全被折起了一角,折痕还相当新,记载的全是同一件文物的相关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