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有很多,没必要这麽浪费。我想你知道的。看在血统的份上,我说不定会放他一马。来自地狱的东西低语。
「喔?我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恶魔从不说谎。帕祖祖毫无感情的说。
「当然,我知道这点。」强纳森不耐烦的表示。「这就是为什麽我打算和你交易。」
你一个人没办法做到?
「我当然可以。」他厉声说。「我只是需要盟友,尼可拉斯打乱了我的计画,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等到下一个和平大会?天晓得有多少变数。」
你说话的方式和它们一样,真可笑。那东西说,发出乾巴巴的冷笑,就像是嘴里含了满口铁钉,声音极其难听。
「得了吧!你连什麽是可笑都不知道。」
「那麽,你意下如何?」强纳森问着,向恶魔递出手。「成交?」
成交。一缕金se火苗从两人紧握的十指窜出,然後又是一缕。光束在空中交会,在墙上跃动,分别飞向他们,最後在心脏处消失。
尼可拉斯眼里的火焰倏然熄灭,碰地一声,他倒在地上,有如断线的木偶,要不是x膛仍有细微的起伏,没有人能够分辩他是生是si。
空气中飘逸着gu淡淡的焦味,这似乎是唯一能证明非人生物存在的证据。它消失的如此彻底,除此之外,你再也找不到其他痕迹了。
强纳森朝着尼可拉斯走去,把卧倒在地上的青年横抱在怀里。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品,又像情人般温柔。他抚过尼可拉斯血r0u模糊伤口,嘴里y唱着咒文。没多久,不断涌出的鲜血似乎渐渐停止了。
「好好睡吧!」他低声说,也不管那人有没有听见。
2012年,5月,22日
「aaidwasthegarden
nv仆独自在花园
hanggouttheclothes
晾着衣物
whendowncaabckbird
一只画眉鸟从天而降
andsnappedoffhernose
叼走了她的鼻子」
朱利安穿过玄关,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红屋就像一个年老,却风韵犹存的nv人。你可以从细部的装饰看出一些端倪,一盏奢靡、华丽的水晶吊灯、做工讲究的天使雕塑。她曾经风光一时,人们在此日日笙歌。他们舞着,挥霍着,狂欢着。红屋就像与世隔绝的乐园,永远灯火通明。不过,那些都成了往事,昔日的风华早已被埋没在时间的洪流。如今这些荣光只能从想像与记忆中缅怀。
他望着斑驳的壁纸有些失神。朱利安甩了甩头,让自己专注於眼前的目标。
他停下脚步,盯着半掩的房门,上头贴着数张幼稚、有些扭曲的画作,jg致的门牌挂在镀金的握把上,上面写着:「安妮的城堡」。门缝透着光线,声音似乎是从这里传来的。
「安妮!」他唤着,进入充满童趣、为小孩准备的房间。
地板散落着玩具,每件都非常jg致,却都蒙着一层灰。各式各样的布偶围成一圈,周遭整齐的摆放着一套茶具。没有意外,这是一场扮家家酒。而站在中央、被玩具簇拥的则是有着一头金发的小nv孩。
她穿着肮脏的粉红se荷叶边洋装,款式非常老旧。小nv孩哼着一首小调,心情非常愉快。她拿起同样老旧的塑胶茶杯,把它放在泰迪熊面前。
「这是你的。」她发出一阵咯咯笑。「快喝吧!泰迪先生。」
朱利安沿着墙壁行走,他刻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接近。
「哈罗!」朱利安说,他伸出一只手,却在半空中打住。宛如在犹豫要不要碰触她柔顺、玩偶似的金发。
「你是谁?」小nv孩厉声询问。她转过身,绿se眼睛里流露与年龄不符的机警。她向後退,紧紧抱住泰迪熊。
「我是朱利安。」他说。朱利安蹲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她。「你认识我。记不记得?我们总是一起玩游戏?」
小nv剧烈的摇头,活像汽车上的摇头娃娃。「走开!」她尖叫。
「冷静一点,小安。你认识我。我知道你认识我。」朱利安说。他打了一个响指,空中爆出一阵绚烂、短促的烟花。即使时间非常短暂,仍然成功转移了小nv孩的注意力。
「朱利安?」小nv孩重覆。
她微微皱眉,开始不断ch0u高。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过程,就像缩时摄影,把数十年的光y压缩成短短几秒。眨眼间,十来岁的少nv取代了她的位置。她的五官成熟了不少,却保有小nv孩的特徵,一双眼睛依旧碧绿。
她是安妮˙克里斯多夫。
「朱利安!」她又说了一次,这一次语气相当肯定。安妮向他奔来,像是要给他一个久别的拥抱。然而,她扑了个空,僵y又笔直的穿过他,发出一声恶心、气球泄气般的声音。
「我…」她开口,有些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