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鸿信自言自语,放下笔,去摸一旁的空调遥控器,却不小心后腰碰到塑料移动柜台,一台子器具丁零当啷响起,在寂静的小房间内引发一场地动山摇。
“你感觉热?”
g好像才自梦中被巨大噪音吵醒,眼皮没彻底睁开,稍微转头一个角度:“你看起来都快冒汗了。”
“空调可能太久没维修,失灵了,我去开窗。”
“别动。”
g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抵住少年双腿间鼓胀的大团,上官鸿信低下头,就看见那只手上的透明指环,一点白光闪耀。
“年轻人精力太旺盛,要去谈恋爱消磨啊。”
那副口吻说起“年轻人”三个字,冰冷缓慢,莫名把人践踏下去一大截。而一双从不带情绪的眼睛,正好凝视住某处地方,不过半米,甚至更短更亲密,区区三四十厘米的距离。
上官鸿信知道自己又变幻了,见证镜子里的自己破碎又重新团聚一回,他被扭曲为别的生物、物品,过程浑然大痛,辛辣得让人流泪,最痛的是阴茎,他视线挂了乱飞的蚊点,嘴巴大口大口喘息。
喘到后面他莫名其妙开心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问的哪一次?上次是纹到第三十七分钟时,这次的话,大概是一开始。”g的眼神还是一动不动,“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怕我投诉你?”
上官鸿信还以为是天花板漏下的空调水,抹了抹脸,水和脸都是沸热的:“不是,被你看得很痛,生理性的。”
说完他忽然伸手握住g的手,恳求一般,让对方的指尖刚好点水擦过那段金属拉链,刮出令人讶异的声音。仅靠凝望还是太单薄了。
“可以再痛一点的。”
“成年了么?”
“十八。”
“那就是十七,办的假身份证。”
上官鸿信失魂又失语,因为他猜得一点没错。
“你不清楚我的年纪。”g将两根手指插入内裤边缘,往下一拨,硬质烫热的性器官就蹭上他的手背,眼里滋滋冒水,弄得到处都是水,包括那枚指环上,“我比你年长……很多很多。”
上官鸿信被特殊材料的器物硌得一激灵,按住对方的手不许它逃走。
“重要么?”少年说,重复刚才g说过的同样的话。
g的确不在乎,年纪在他看来都是不必具象化的,他口中的“很多”,多到几岁、几十岁,不过只是一根自然掉落的头发,飘到墙角就消失了。他的指头顺着茎身鼓高的一条筋缓缓滑动了几下,突然停下。
“手酸,你自己坐着动吧。”
上官鸿信搬了张椅子坐下。
g的背部还泛着大片红肿,不能与外物触碰,他只能把椅子边靠近床沿,那只手就搁置在他两腿之间,像极美的、没有生命力的白色石膏作品,纯正的艺术品,被阴茎一耸一颠,操出一点儿婴儿般的肉粉色。
偶尔会刻意顶住那枚装饰物,把玻璃烫上温度。他也没弄懂到底是不是玻璃,姑且如此称呼。
“回头我给树上再加点什么吧。”少年呼吸急促得快断气,还心系工作,“比如,这个东西。”
g说:“这个东西并没有别的意义。”
上官鸿信想说“我觉得它和我一样,我也想被烧成这么一小团”,又觉得这样的句子太古怪了,他已经足够怪异——对着工作上的客人发情,如果是卖身的就该叫可怜。
他无端想起老板说“长线维持客户”,哦,原来是这样的维持。
“我要接吻。”上官鸿信理所应当把脸凑过去,他有一双天然熟红的嘴唇,拂了拂男人的脸颊,“我没有和别人吻过,一直很想试试看。”
“我知道。”g张开嘴,让少年的舌头全部滑进来,那根舌头也很长,就像他稚嫩的阴茎一样,舌尖欢愉地上翘,迅速在口腔里攻城掠池。
水声一直滴,哗哗,如同洗手池的水龙头没关。
“你说哪一句?”
“每一句。”
“你知道得真多……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身上有股死人的味道。”
“哈,我小时候……住在殡仪馆的后院,我见过很多死人,和他们睡过同一个房间,有一回半夜我感觉有人爬到我身上来,还以为诈尸了……但其实是活人,当然是活人。死人该是什么味道?”
上官鸿信喃喃,完全闻不到自己散发出的气息,禁不住将嘴唇移开几厘米距离,男人却不太满意地抬起下巴,舌尖重新顶开那处黏湿的地方,软得快化了。
两根舌头又缠在一起,互相吃着一种不能嚼碎和消化的肉。
“……甜的。”g半晌才确定地说。
就在这时,上官鸿信偏长的舌头伸直到他的喉咙口,含含糊糊递来一声呻吟,塞子一样,堵住所有呼吸和思考。
高潮了,连脚趾头都在阵阵颤抖,许久不停。
吻终于恋恋不舍结束,上官鸿信意识涣散地立起腰,不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