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若无其事的说场面人,在心里,狠狠咒骂对方,他本来就擅长这个。
“对不起,”时祺结结巴巴地道歉,“我没有做过访谈,所以……”坦白了,他要看看这个姓娄的到底想干什么。
尤其在发现对方正试图憋住笑后,
时祺羞愧得脸红。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时祺僵硬在座椅上,双手用力地抓住扶手,因为用力过猛指尖泛着苍白。被男人撩拨的感觉太奇怪了,但是对方身价千亿啊,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时祺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不太理解眼前的状况。
“我叫时祺,希望您别介意,我也同样有校报编辑的经历,我很渴望这次采访您的机会,可以让我继续采访你吗?”
话题由娄来主导,短暂的交流过后,突如其来的表白局,让时祺慌了神,他对对方的注视下,还手忙脚乱的,打翻了面前的杯子。
“你可以开始了。”
时祺陷入自己的“想象”中,没注意娄仲伟在朝自
娄仲伟交叠起长腿,朝时祺抬了抬下巴,想听他解释。
“不着急,我允许你看手中的纸条。”他回答说。
“您介意我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吗?”从进来到现在半个小时了,没有步入正题,他还一连打破了人家两个杯子,又发现对方好像喜欢自己,时祺此刻尬得想赶紧跑出去。
“别紧张,我不喜欢强迫小男孩。”娄表现的胜券在握。就像料定时祺会求着他干一样。
时祺注意到,他放在唇瓣的那根手指,正是刚才覆在自己手背的那只。
“可以开启问了,?”
但那毕竟是道听途说,今天还真给他遇见了?我该说些什么,他为什么会骚扰我,时祺僵红着脸,连忙站起来用纸擦拭。
“你花了这么多时间来解答我的问题,然后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介不介意被耽误时间?”
?“哦,我明白了,”娄仲伟简单地回答,表情里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时祺。我和组聪是一个专业的,她和我是朋友。”时祺放松了声调说话,打定主意不再遮掩,所以很容易听起来他是男孩子。
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手,时祺抬头,注意到娄仲伟站在身后,正在望着他。
“那么,你是……”娄仲伟的声音很温暖,一种悠然平和的感觉,但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时祺无法确认。对方对这次采访没兴趣?但现在为止娄表现得都非常有礼貌。
“想坐下来谈谈吗?”他指着一个l型的白色真皮沙发对时祺说。整个办公室非常大,窗边放着黑色的木制书桌。其余所有东西都是白色和黑色调成的暗灰色,除了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摆着的一系列小型的画作,画得很抽象,色彩搭配上大胆得近乎有些扎眼。
时祺不喜欢这种,娄仲伟给他的感觉,很矛盾也很奇怪,他根本没有与之叫板、交手的能力,全程被娄带着跑。
越来越尴尬了,尴尬万分。这两个学分还能不能要了?娄不会因为他穿的裙子才骚扰的吧?时祺脑子里一片浆糊,在这之前,他只是听说男的除了欺负女人,也有的男人会欺负别的男人。
办公室内的摆设,与他温暖的眼神形成了对比,暗灰色调让人觉得冷冰冰的,有点压抑。
你不是组聪,所以为什么来的不是组聪呢?”
口头说的很得体,心里却在骂他全家,这个装逼的“老男人”,不就得益于时代红利,站在风口的猪都能飞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呵呵呵,装他大爷的逼呢!
“所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喜欢吗?”
娄仲伟口中精美的画作,时祺根本欣赏不来,所以很难集中注意力。时祺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既然知道自己是男生了,为什么,还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就算对方是个男人,也不是不能……
他很自负,跟其他男的一样,但成功的男人比普通男人更加自傲,听听他讨论自己画作时的语气,带着得意,还有对世人的不屑一顾。
仅仅把财产送给他万分之一,那这辈子就再也不愁了,还能拿着大把的钱,仍到“嫌贫爱富”的组聪脸上,欣赏她悔不当初的表情。
时祺就是这样,家里做着生意,没少从父母嘴里听说商场的腌杂事,尤其是暴发户,所以尽管第一眼看到娄,被对方的精英气场震住了,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攻击对方的点,这些是下意识的,他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时祺看不懂那些几何图像,感觉很怪异,虽然是对称的,但又让人觉得无比凌乱。
“这是我为了解闷画的作品,”他看见时祺在盯着看时,解释道,“很少有人能欣赏抽象图像的美,它们可以让普通的内容变得卓尔不凡。”
“别担心,一会儿我的秘书会过来处理,”他坐了回去,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细长的食指划过嘴唇,温柔地说道,
他的一只手伸到桌面上,几乎把时祺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