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之人多有愁思,更不要说至亲至爱的人都在京城,是以燕清霜从不掩饰自己对百里神月的偏爱,百里扰也知晓这一点,是以他不曾拿自己去跟月儿作比。
直到次日,百里神月离京去往天阳,躺在床上养伤的百里扰才见到燕清霜。
不过他也享受,现在十月天微凉,他屋里已经烧起了炉子,整个人披着一件广袖锦绸里衣,敞着衣领倚在软榻上独自一人下棋,见她进来,扬了扬眉问,“走了?”
燕清霜点头,在他对面坐下,“老爷子这次气狠了,表哥离府也没给你解禁。”
百里扰啧了一声,“我想出去他又拦不住,不过是看他老了,让让他~”
他语调上扬,颇为自得的撩了撩自己肩处的碎发,可惜这一动就拉扯了挨板子的伤,得意的眉梢瞬间蹙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朝燕清霜看去,“呼…好疼,他吩咐伯益打我的时候,下手毫不留情。”
伯益?二舅舅打的?
燕清霜挑眉问,“老爷子罚你,还喊了二舅舅去?在说谎吧,小舅舅?”
伯益是燕清霜二舅舅百里絮的字,百里絮和百里扰是一胞双子,与吊儿郎当的百里扰不同,百里絮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时任大理寺卿。
“哎~”他手托着脸,一个语气词恨不得转十八个弯,伤心欲绝,“你不信我?”
燕清霜也托脸看他,眸子里满是笑意,“是不是拿二舅舅挡枪,结果被识破了,老爷子罚你,二舅舅主动请缨当了打手?”
姑娘玲珑心思,最是了解他,猜的也八九不离十,百里扰一时无言,微微垂眸躲了她的眼神,伸手去扒拉桌上的棋子,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回去?”
“今日午时,宫里急召。”她话音刚落,便见他眉间蹙起小山,满脸不悦,“那老东西,你的伤刚好就喊你回去给他卖命。”
燕清霜伸手抚上百里扰鬓角的散发,将其别在耳后,随即揉弄他的耳垂,仿若哄小动物一般,“刺客还没找到,宫里不敢松懈。况且秋猎时押的三位公子,分别是马氏,陈氏和尉氏的,关了数日有余,三家已经坐不住了。”
百里扰侧着头去蹭她的手,“啧,人傻事儿多。那个尉氏我有印象,是不是当初你建王府时,意见最大那个?”
“是啊,尉老爷子。可惜现在尉氏里老爷子做不了主了,要不然还能跟当初一样,找他谈谈。”
“不如直接把燕诩弄死。”
“你老惦记着父皇做甚?还不如想想今年生辰想要什么。”
他眼睛一亮,“陪我……”
“打住。如果还是想去拂林,就趁现在换一个。”
“啊……”他拉长声调,一脸失落,“又这样……每次问你,都说在为继位做准备,事务繁琐;让你把燕诩搞下来,自己登基,你又说时候未到……你到底什么时候陪我去拂林…清霜~霜儿~主人~狗狗都这么乖了…给点奖赏吧~”
他趴在棋桌上,眼巴巴的瞅着燕清霜,雪色的长发都暗淡了几分。
燕清霜笑着凑过去,吻他额头,百里扰抬头,轻咬她的下巴,忿忿低语,“连个说法都不给我……”
抬手揉着他略微粗硬的发丝,燕清霜轻声哄着,“听母亲说,你近日在习字,我将昌南名笔送你如何?嘶…”
他用力咬住了燕清霜脖颈,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嘴中力气顿了一下,随即松了力道,一下下轻吻舔舐燕清霜被咬的地方,“先欠着。”
“好,欠着。”燕清霜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拥入怀中。
“这是你欠的第三年。”百里扰闷声道。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要急,小舅舅……”
未说完的话消失于唇齿间,男人吸允着她的舌尖,他没有闭眼,眼神放肆的盯着她的眸子,眼底是怒意和欲色。
有的是时间?每年都这么说。
太近了……燕清霜轻轻阖眸,躲开他的视线,同时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男人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腰,随着唇间越来越用力的亲吻,他的手随之上移,从衣襟处探入,覆盖那团柔软,毫不怜惜的揉弄。
燕清霜手撑在他的腰腹上,感受到下面的隆起,卸了力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待会要进宫,不可。”
“可是我已经硬了。”他语气轻佻,引着燕清霜的手将自己的亵裤褪去,随即拿粗硬的巨物去顶她的手心,“感受到了吗,它在颤抖,因为你在这儿,它很高兴……但我不高兴…但我拿你没办法……但……我不高兴……”
他发了狠的撞她的手心,唇齿间溢出的语言十分混乱,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处发泄的怒意,就像是她亏欠他良多。燕清霜叹气,伸手覆上那处帮他舒缓。
百里扰感受到她的纵容,眸光一亮,更加用力的顶动,在她耳边不加掩饰的呻yin,“清霜的手好柔软…清霜…再快一点,要射出来了……清霜……插进去,让我插进去好不好?想和清霜融在一起……”
燕清霜眉间染上无奈之色,手上套弄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