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又离开。原本苏格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和黑麦威士忌的三人小队也被迫打散重组,跟着贝尔摩得的狙击手卡尔瓦多斯去填了苏格兰的空位,苏格兰只得碍于人情,答应了贝尔摩得,在她的任务里给她当一下保镖。
为了掩护贝尔摩得从会场成功拿着数据撤离,苏格兰不得不在大厅对面的狙击点上连开数枪解决掉咬着贝尔摩得不放的敌人。
他自己也因此暴露位置,被一个埋伏在楼梯间的矮小刺客一刀捅在了腰腹。
好在苏格兰反应及时,刀口不深。他冷着脸拔出手枪抵在对方脑门上扣下了扳机,血和脑浆的混合物溅了他一身,苏格兰脱了外套胡乱擦了一把,跑下楼跳上贝尔摩得的车,被那女人拉着去认识的黑医那里缝了针。
苏格兰打算回自己的安全屋,贝尔摩得却开车把他送到了诸伏流辉的公寓楼下,解开安全带三两下扯掉了医生给苏格兰捆好的纱布,把医生的劳动成果毁了大半。
“你干什么?”
苏格兰拍开贝尔摩得的手,不明白这个女人突然发什么疯。
“不去找你的好哥哥装一下可怜?”
贝尔摩得把手指上沾到的血蹭在苏格兰的裤子上,苏格兰皱着眉挪开腿,觉得贝尔摩得是脑子有问题了。
“我带着一身伤去找大检察官,是嫌自己还不够可疑吗?”
“我打赌他会收留你的。”
贝尔摩得擦干净长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是报警?”
苏格兰反问。
“要报警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就报了嘛,哪还容得你在他身边晃悠一个月?”
贝尔摩得说得笃定。苏格兰思考了一会,解开安全带捂着伤口下了车。
“失败了我就报告说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
苏格兰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甩上了车门。
试一下吧,试一下又没什么。任务失败了就说是贝尔摩得瞎指挥,自己也没有太多责任。
结果是贝尔摩得赌中了。
苏格兰面无表情地起床吃完了诸伏流辉给他准备的早饭,刷干净饭盒擦干盖好放到桌子上,消除一切自己来过的痕迹,拉上外套兜帽离开了这间公寓。
接下来几天苏格兰没有出现在诸伏流辉身边。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12月份,诸伏流辉裹着厚绒围巾走出检察厅,在自己的车旁边看见了明显是在等他的苏格兰。
“你怎么进来的?”
就算是停车场也是在东京检察厅的范围内,苏格兰一个无关人员是怎么进来的?
“刷脸。”
苏格兰笑了笑抬头,给他看自己刮了胡子之后跟诸伏流辉更加相像的脸。
诸伏流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冷哼了一声,把车钥匙扔给苏格兰,自己走到了副驾驶那一边。
“给我开?”
苏格兰颠了颠手里的车钥匙问道。
“等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诸伏流辉扯了扯围巾,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我没兴趣在这站着吹冷风。”
苏格兰体贴地为诸伏流辉拉开车门,诸伏流辉坐上去,扣好安全带,自己动手打开空调暖风。
“去哪?”
等苏格兰关门上车,诸伏流辉才靠在座椅上,疲惫地揉着眉心问道。
他今天看了差不多30厘米高的资料,脑子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尚待整理。本来想着下班了找朋友喝一杯然后就回家睡觉,却被不请自来的苏格兰堵住了。
“上车了才问,不怕我把你拉去见器官贩子?”
苏格兰笑着倒车,随口跟诸伏流辉开玩笑。
“车上有定位,有录音,定期上传网络,我不取消就直接发给公安。”
诸伏流辉冷冷道,他又冷又累,没心情跟苏格兰开玩笑。
于是苏格兰不说话了,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藏在小巷子里的酒吧。
诸伏流辉皱着眉有些厌烦,苏格兰轻轻拽了拽他,给他重新系了一下围巾。
“来吧,就当是猫的报恩。”
苏格兰拉着诸伏流辉下了车。
好在酒吧里很安静,环绕着舒缓的蓝调,一共也没有两桌客人,几乎听不见说话的声音。苏格兰拉着诸伏流辉走到吧台前坐下,熟门熟路地跟调酒师打了个招呼。
“想喝什么?”
他问诸伏流辉。
诸伏流辉看着柜台上五花八门的酒瓶子,皱着眉指了其中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水割。”
调酒师叹了口气,接下这份明显故意为难的点单,撸起袖子准备开工。苏格兰敲了敲桌台更改了诸伏流辉的点单:“给他一杯盘尼西林。”
说完之后才转头看向诸伏流辉,笑眯眯地问道:“可以吗?”
“你定。”
诸伏流辉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私自决定提出异议。
以泥煤风味的威士忌为底,加上姜汁、蜂蜜和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