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冰凉的手贴在陈平安的脖子上,陈平安才醒神。“嗯?”陈平安重重跺脚一下,感应灯应声而亮,江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陈平安的旁边
“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要你在全班面前和我告白。今天我先走了,拜拜~”林叶娇拍了一下陈平安的肩膀,错身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陈平安抓着江舸的手抓得很紧,紧到他的手指发白,但他不觉得痛。江舸一直和陈平安贴得很近,过长的马尾从江舸的肩膀上一直搭到陈平安的肩膀上。
“老婆,我有一个唔,问题,想要问你哈啊……你死了这么久,鸡鸡是不是烂掉了……鸡鸡上没有骨头,嗷!痛!别捏!”陈平安话还没说
然后陈平安就笑不出来了,他的鸡鸡被江舸捏住了。陈平安瘪着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舸手捏着陈平安的鸡鸡,靠在陈平安的肩膀上嘬吸着。陈平安觉得有点麻麻的,痒痒的还湿湿的,再一看,江舸给他嘬了一个红印子出来。
陈平安眼睛瞪酸了,没忍住,眨了一下。那睫毛刷得江舸的眼球痒痒的。陈平安有点喘不过气,他按着江舸,偏过头,结束了这个吻。江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平安的眼皮。江舸的舌头上还沾着水果糖的绿色色素。陈平安就笑了出来,他觉得很有意思。
那甜腻的青提味蔓延在二人的唇齿之间。陈平安忍着没眨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江舸的眼睛。两个人贴得太近了,近到陈平安的眼睫毛扎进了江舸的眼球。江舸眨也不眨地看着陈平安。
林叶娇微微抬高了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平安,然后说:“又是童养媳,哦不,童养夫,又是恶心的同性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陈平安!”
陈平安就贴在江舸的耳边喘,那热气把江舸的耳垂都烫红了。陈平安漫无目的地看着江舸嘴边那露出来的尖牙,那个东西真的能咬断人的脖子吗?好想吸血鬼哦,吸血鬼是外面的,过来要不要办签证……哦,对了!
江舸和陈平安凑得很近,嘴巴和陈平安的眼睛之间的距离连半厘米都没有。江舸的嘴巴贴着陈平安的下眼眶往下滑,贴上陈平安的嘴巴,就这么贴着。陈平安知道这是吻,江舸在吻他。
江舸的手捏着陈平安的肉棒上下撸动着,陈平安被他弄得很舒服。陈平安信任地靠着江舸,发出舒服的喘息声:“哈啊,哈,嗯,老婆你唔……手活儿,哈啊,嗯唔,挺好啊嗯……再唔,再快嗯,嗯嗯,好唔,好老婆嗯……舒服,哈啊……”
林叶娇还从来没被人拒绝过,无论如何她都要拿下陈平安,不然面子上挂不住。林叶娇的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一下,还没说完,就被林叶娇打断了。
半响,陈平安移开脸,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老婆,我们回家了,很晚了……”
陈平安早就想好要考本地的大学,然后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朝九晚五,和老婆过朴素安稳的日子。他看得见他们的未来,陈平安一直在未这样的未来而努力。但是这一刻,陈平安听见那未来哗啦哗啦破碎的声音。陈平安瞟了一眼教室里的那只书包,半开的拉链里,一只白色的手扒着拉链边沿,在陈平安的目光下,又缩回了包里。
陈平安脸一下就变得惨白,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唾沫,干巴巴地说:“林大美女,呃林校花,你就放过我吧!这样,以后我都免费给你写作业好不好?生物,生物我免费给你辅导,单独辅导一小时,好不好?别把我的私事抖出来。”
林叶娇看着陈平安,恶劣地笑了起来,过长的校服遮住了她的手掌。她捂着嘴巴,看着陈平安说:“同性恋,好恶心诶!你不觉得吗?你想,要是班上同学知道你是同性恋,会怎么想?要是全校都知道你陈平安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哈哈!”
江舸低低地应了一声,他从始至终也没问陈平安发生了什么。
陈平安已经成年了,但他们约定好高考完之后再做这种事。可是就在陈平安吹灭那个代表着十八岁的生日蜡烛之后,江舸就感到了不安。江舸感觉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会从别的地方冒出来一只莫名的妖怪,一口把陈平安给吞掉。林叶娇的那番话不仅仅威胁了陈平安,还是对他江舸,赤裸裸的挑衅。林叶娇的面孔在那瞬间扭曲成了丑恶的鬼脸,上面还带着对他的嘲弄……
陈平安解完两个圆锥大题,把笔一丢,准备去喝杯水。江舸拿着笔把陈平安法地猛亲一通,搅混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陈平安用手贴着江舸的脸颊,两人就这么嘴唇贴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就这么贴到感应灯再次熄灭。视野又陷入了漆黑,陈平安有点晃神。陈平安眨了眨眼,双手慢吞吞地环上江舸的腰,然后一点一点地收紧,就算手勒得发痛,指节咯吱作响也没有松开。
陈平安垂着头看地上自己被感应灯拴在脚下的影子。他突然有点看不清未来的样子了。陈平安捧在怀里像珍珠一样圆滚滚的莹白透亮的未来,就这么被高高举起,砸在地上,砰咚一声碎了一个彻底。陈平安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感应灯熄灭了,夜晚的漆黑吞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