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易知秋说:“关键得看合不合适?”“怎么看?”说着娄牧之的视线不由自主瞥了眼他笔直大长腿中间的位置。“比大小?”易知秋的脸“唰”地红了,明明是他先挑的头,先耍的流氓,这会却被娄牧之截胡了。他脸红的样子纯得很,有点可爱。娄牧之抽出被易知秋压住的作业本,特意说:“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最后一题是立体几何,四棱锥p-abcd的底面abcd是边长为2的菱形,根据已知条件,若e是pa的中点,求三棱锥p-bce的体积。看懂题目后,娄牧之落了笔,书房一时间恢复了安静。“vp_bce=——”笔锋一歪,娄牧之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就被扑倒了。易知秋居高临下地看他,双掌撑在他耳侧,咧嘴笑着:“我同意了。”“啊?”这么简单,反转也太快了点,娄牧之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察觉到手被易知秋牵起,摁在了他的腰腹,他听见易知秋暗哑的声音:“我这次让你,你来。”余晖把易知秋的头发染成了金色,连带他的笑容,也闪耀着橘红的芒。看得娄牧之晃眼,掌心就这么僵在他小腹,不上也不下。“娄牧之。”是要命的声儿。易知秋用短短的头发去蹭着他的脖子:“要不要?”耳廓敏感,光是听那气音娄牧之就受不了:“别靠我耳朵说话。”易知秋故意呼出一口热气,几乎是贴着他耳根问为什么。“你来劲了是吧,”娄牧之推了把他的胸膛,但动作轻,没起多大作用。“要吧,我想要,”话才说完,一连串的吻砸在娄牧之肩头,害得他呼吸混乱,他的领口被扯得很开,那一片肌肤都成了易知秋唇下的占地,缠绵地吻了很久,他又去亲娄牧之耳朵,灼热的气息覆盖了他全部的听觉系统,一边吻一边轻声唤他,像是要唤到他回应为止。娄牧之被撩得腰间发软,在这起伏的浪chao中投降,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易知秋的肩头。“你答应了?”后颈被他揽住的瞬间,易知秋脸上盛放了一个小小的坏笑。“我——”话音戛然而止,易知秋一手掐住娄牧之的下巴,把他没说出口的字句堵了回去,搅化在他舌尖,变成了浓情蜜意。他们之间的吻总是痴缠又恋恋不舍,几乎每次都会吻到缺氧,娄牧之头晕目眩,攥紧他衣襟的手也越收越紧,既像拒绝,又像无声的引诱。书桌上的钟摆发出滴答声,时间减少的同时加剧了紧张感。
娄牧之双唇紧闭,易知秋用牙齿轻轻咬他下唇,要哄人放行,试了一会儿没起多大作用,他停下来,胸口起伏得厉害:“宝贝儿,张嘴啊,让我进去。”那样的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和狡黠。娄牧之被吻得七荤八素,在他的目光中喘息着,着了魔,他拒绝不了,只能乖乖照做。一楼的铁门就在这时候被打开,晃得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娄牧之被亲得气喘吁吁,他勉强抵开易知秋:“你、爸回来了。”易知秋快速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压下去:“管他。”脚步声向卧室靠近,紧接着敲门声就响起来了。“我买了烧鹅,出来吃晚饭了。”是易宴的声音。娄牧之要起身,又被人箍住腰拖了回来,他压低嗓子:“都到门口了,你还敢闹。”易知秋痴痴地笑起来,用气声说:“你怕什么,门锁着呢,他又进不来。”里头没人应,易宴又敲了敲门:“儿子,你在么?”“起开,”娄牧之逮住他往裤子里伸的手,急得骂了句:“我cao。”“没事,我们小声点。”易知秋含糊不清地说完,继续作怪。“不行不行,”娄牧之使劲抵住他胸膛,说什么都不让他胡来:“一边去——”话音还没落,房门“哐当”一声开了!草!这一下始料未及,易知秋吓得当场跳起来,没踩稳,脚踝撞到了矮几,疼得他龇牙咧嘴。娄牧之以一个挺尸的姿势躺在地毯上,浑身僵住,仿佛被点住xue道。他耳尖红透,心底一片慌乱,拼命思索着怎么解释才比较合适。气氛变得诡异,尴尬迅速在空气中蔓延。易宴眯起眼睛,表情复杂的站在原地。易知秋摸着腿肚子骂了句“靠”,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三人面面相觑,在易宴火眼金睛的目光中,这一秒变得无比漫长。不会是看到了吧?这一认知让易知秋的心跳逐渐加快,嘭、嘭、嘭,每一次跳动都踩准了他的神经末梢。“你们干什么呢?”易宴的声色平和,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我、我们”易知秋结巴了。娄牧之的心跳都快冲破阈值了。还没想到完美的说辞,两人都禁锢在无声的紧张里,易宴看了眼凌乱的地毯,顿时了然,他说:“你俩又打架了?”听到这句,两人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初中那会儿,他俩经常打打闹闹,易知秋仗着自己力气大,老是把娄牧之压在身下挠他痒,易宴撞见过三四次。